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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下午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
    【gosk08】:我突然觉得,她应该不会喜欢我了
    舒甜仔细想了想。
    好像至今为止,小学鸡跟江译一样,怂得不行。
    而且这只鸡暗搓搓的心思一大堆,但是现实生活中屁的进展好像都没有。
    她顿时就来气了。
    舒甜霹雳吧啦开始打字回复:【你怂个屁啊!喜欢这么多年了就上呗!!】
    【就算拒绝了,听没听说过追这个字?啊?你被拒绝了不会去追吗?你不告白!怎么会有女朋友!!!】
    越想越生气,舒甜发泄一样地敲着屏幕:【听没听过爱要勇敢说出来???你就在这儿憋着吧!憋死你!一辈子都谈不了恋爱!!!!】
    气死了,两块木头。
    回完消息,舒甜锁了手机,吹了吹风冷静下来,然后拉着江译随便聊了两句七班的话剧。
    十分钟后,文艺晚会准时开始。
    主持人说的词儿像是从很多个xx卫视的xx晚会的开场词那东拼西凑组合而成的,都是大家熟悉的那么几句,很亲切,也很专业,很有春晚的感觉。
    主持人聊完,舒甜跟着大家鼓了第一波掌。
    又默默把手缩回了校服袖子里。
    拉链拉到下巴处,领子竖起来,瑟瑟发抖。
    ……什么坐得高看得远。
    都快被冻死了呜呜呜。
    越高的地方风越大,而且还是四面八方吹过来的,防不胜防。
    像是脱光了在寒风中跳舞一样。
    她想直接走人,但又心系两样东西。
    一个是她做编剧的七班话剧,舒甜实在是很想看看《白雪公主 is studying》这个沙雕剧演出来的效果。
    再一个。
    就是身边又愚钝又甜美的暧昧加暗恋对象,她不想放弃这么好的独处机会。
    得,忍吧。
    高一一班的人表演的是合唱,舒甜没仔细听报幕,不知道什么歌,只看到台上每个人手里都有乐器。
    她眯着眼辨认了一会儿,挨个念出来:“吉他、二胡、小提琴、架子鼓,诶……那个人手里那个是……葫芦丝哈哈哈哈哈!”舒甜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江译,“江译哥哥你快看,我从来没见过这几样乐器搭在一起啊,会不会很奇怪哈哈哈哈哈!”
    结果身边的人半天没动静。
    她觉得奇怪,转过头想叫他,刚好对上他略带疑惑的眼神:“你是……冷?”
    “……”
    舒甜一愣。
    她听到他这么问,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缩着脖子缩手缩脚,为了活血热身,腿也没停下抖动——总之就是一副畏畏缩缩神经兮兮的样子。
    估计在他看来,她应该是整个人身上贴了五个大字,“我要冻死了”。
    舒甜的校服宽松,她的手完全包进了袖子里,还能甩动的那种长度,她“啊”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直起腰来,伸长了脖子,在寒风中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要抖:“不怎么冷,就有点儿。”
    ——诶?
    不对啊。
    她为什么要装?她这时候应该抖得更厉害,然后眼泪汪汪地吸吸鼻子,哭唧唧地说“我好冷”才对吧?
    ……真是太不懂得把握机会了!
    万一江译真的信了她不冷——
    耳边突然响起来拉链拉开的声音。
    舒甜一下子转头,看见他正准备脱外套,立马伸手制止住他的动作:“不用不用的,你脱了的话今晚肯定会感冒!”
    “……”
    “而且你发烧刚好,别脱啊!”
    舒甜看着他又把校服外套穿好,刚松了一口气,气还没喘完——
    他突然在她面前摊开左手,声音淡淡的:“手给我。”
    舒甜猝不及防:“啊?”
    江译没有再说话,隔着校服抓住了她的右手。
    舒甜心脏一蹦。
    隔隔隔着校服,牵牵牵手了!
    下一秒——
    他的手,钻进她的校服袖子里,很准确地抓住了她已经冻僵了的手。
    舒甜感受着他手掌包裹着她的感觉,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胳膊、沿着脖颈到脸颊。
    两人在校服袖子里很隐晦地牵手——江译下面做着这样的动作,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就那么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也不说话。
    但舒甜觉得他,很喜欢这样。
    因为她也是。
    舞台上的音乐声很大。
    但好像都隔着一层东西,听不太真切,离她很远。
    舒甜一直没有移开视线,她看着江译眨了眨眼,睫毛漆黑一片。
    “那,”鬼使神差,她也眨了眨眼睛,递出去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这个也要。”
    “……”
    “不然,会吃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定语没想好。
    写了六千字也没写完,但是明天一定可以告白了!——松了一口气不用吃屎了的作者如是说。
    今天送大家一个小剧场!么么哒!!!!
    (看完评论回来补一句。。宝贝们你们的关注点不要放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小剧场之“乖”》
    舒甜发现,江译很喜欢对她说一个字——
    舒甜七岁的时候挑食,她留在江家吃饭,因为江译说她吃了青菜才会带她出门玩,她不情不愿地逼自己吃光。
    江译就会摸她的头,说:“乖。”
    舒甜十岁的时候,收到同桌的小情书。
    在江译的教导下,这些东西统统都要给他过目,所以每次上交,江译就会接过情书,对她说:“乖。”
    舒甜十三岁,在初中受了欺负,一个电话打给了不同校的江译。
    江译三两句给她摆平了之后,没有嫌她麻烦,反而心情不错的样子:“乖。”
    直到后来——
    他们在一起很多个年头,领了证的第一晚,初尝禁果,食髓知味。
    舒甜被折腾得头晕眼花,眼角发红,“我好累,我不要了……”
    “……”
    然而江译沉默了三秒,很罕见地没有听她的话,重新覆上她的嘴唇,带着她开始新一轮征途。
    舒甜边哭边听到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个可恨的字。
    ——“乖。”
    ☆、四九颗糖
    就像电影院有最佳观影区一样, 看台上也是, 但大部分人都是在最佳观影区之外的,而最上面的几排, 基本上是最差观影区。
    又冷又远,不少人坐了十分钟就走了。
    这最后一排,就剩下两个傻子还在吹风。
    舒甜眼睛看着前方的舞台。却时不时往下瞄, 一下一下的,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
    才牵了四五分钟, 居然完全不冷了。
    也太神奇了吧。
    这就是爱的魔力吗?
    舒甜简直想冲到台上跟他们一起高歌。
    因为两只手都得握着,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有点傻。很有几分那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感觉。
    舒甜的手恢复了知觉, 虽然还是比他的温度要低,但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触到肌肤的脉络和手感。
    她悄悄松开他的手,手指继续向前摸索——
    江译蓦地抬头看她。
    上面是对视着的, 而下面。
    他感受到有什么凉凉的、滑滑的东西钻进了袖口——经过手腕, 又往前一点儿,到了小臂才停下。
    紧接着, 她微凉的手包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