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嘛,他觉得喝夜nǎi也没什么,小孩子本来就是少吃多餐的。
可是炎觉得煜儿都三岁零一个月了,晚上保证充足的睡眠比哭着起来找nǎi喝更重要,而且煜儿吃得足够多了,所以这顿夜nǎi必须得戒。
这不,老大的一个“灯笼”每晚照在他和炎中间,那真是一点点私密时光都没了,虽说儿子是亲生的,但怎么能和媳fu比呢?天大地大,媳fu最大!
乌斯曼好容易“赶走”儿子,得以亲密的依偎在炎的身边,但他也不敢有太大动静,这些天,炎除去照顾孩子还忙着准备大婚,光是大燕制式还是西凉制式的婚仪,就让大臣们吵翻了天。
诚然,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想给炎一个最体面的婚礼,也好让大燕皇帝明白,西凉对与大燕国的联姻是多么欢迎和重视,只是西凉国关于婚礼有不少风俗,大燕也有不少风俗,这对撞在一起,火花四shè,是越想协调就越难协调。
连原本就筹备好的一些婚仪都搁浅了,最后还是炎出面去调停,这才把婚期给拟定好了,就在十日后,是一个大吉之日。
至于这仪式嘛,西凉和大燕的风俗结合一下就成,乌斯曼是娶,淳于炎是嫁。
“炎炎,辛苦你了。”乌斯曼半抬着身,深情凝视炎的睡颜,接着便低头想要亲他一下。
“啪!”炎一巴掌按在乌斯曼的脸上,下手有点重,乌斯曼“嘶”地抽口冷气。
“乌斯曼!快起开!你压到煜儿了!”炎声音闷钝,但表情惊慌,像是被吓醒的。
“炎炎,别急,”乌斯曼连忙解释,“我没有压到他。”
“什么?”炎揉了一把眼睛,再定睛看看身旁,不解地问,“儿子呢?”
“对啊,儿子去哪了?”乌斯曼只能装模作样。
“哎,他在那里。”炎看着床尾那团着的小人儿,忍不住发笑,“真是的,怎么跑那边去了。”
“炎炎,就让他睡那边吧。”
“不行,我们要是不小心踢到他怎么办,”炎蹑手蹑脚地起来,把儿子抱回原处,打着哈欠问,“天快亮了么?”
“快了。”乌斯曼怏然道。
“那你别睡了,准备上朝去吧。”炎躺下来,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眼睛也闭上了。
“……”乌斯曼无声地滑下床,宫女鱼贯而入,轻手轻脚地伺候他盥洗更衣。
“炎炎……”待晨曦初透的时候,一身西凉帝君华服的乌斯曼不顾仪态地蹲在床沿边,扒着床单,小声地问,“你还是爱我的,对么?”
床内悄然无声。
乌斯曼的小腿都快蹲麻了,他只得起来,转身去上朝。
忽地,一只羽枕从床里飞出,不偏不倚击中乌斯曼的后背,然后噗一下掉落在地。
总管雅尔塔和宫女们见到君上挨打,不禁吃惊地瞪圆眼。
乌斯曼愣了愣,随即对着众人粲然一笑,那笑容把攀上窗沿的晨曦都给比了下去,真是艳光四shè:“他果然是爱我的!”
雅尔塔呆站原地,显然是忘词了,他伺候在君上身边这么多年,那一套心领神会的本事早已折煞在君上那日渐清奇的思路中。
“怎么,你们觉得不是?”乌斯曼忽然斜睨着众人,殿内登时冷了几分。
“当然不,君上和王后恩爱极了,相濡以沫、鸾凤和鸣,是百姓的表率。”雅尔塔恭敬地回答,眼角示意宫女们照做。
宫女纷纷躬身行礼,以表附议。
乌斯曼还想说点什么时,床里又飞出来一只带着怒意的枕头,这一次直中乌斯曼的后脑勺。
乌斯曼往前一个踉跄才站住。
“好,本王上朝去了,多谢炎炎提醒。”乌斯曼笑眯眯地走了。
炎这才从被窝里起身,咬牙切齿地想:“气死老子了!”
一大清早的就被枕边人问:“你还爱我吗?”这是几个意思?
炎觉得不就是婚礼流程安排得慢了些,乌斯曼竟然还闹起脾气来了,也不想想他的那些大臣的主意一个比一个多,一会儿要新建大婚仪殿、一会儿要举行祭祀,说君上大婚是西凉头等大事,得一丝不苟的来……
炎一听就来气,别说两国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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