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哼,你可真是狡猾。”乌斯曼冷冷一笑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却未曾向我提起半句,任由我被所谓的‘记忆’蒙蔽。不过,就因为你一直都明白,所以我进入盐城后不久就全想起来了,不用再费神去挖掘剩下的古城,这一点不管是你还是白木法都没预料到呢。”
“……。”丹尔曼眉心紧拧,相比乌斯曼那华丽如神祇的容颜,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人,尽管他是镜中之人。
“丹尔曼,”乌斯曼冷声道,“虽然名义上,我是小你七个月的弟弟,但你我都清楚我和你之前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容器’而已。”
“容器?”丹尔曼握紧了拳头,眉眼间全是愤怒,“我是容器,还是你利用巫术抢夺走我的身体,乌斯曼,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利用你的人是祭司塔,还有神女先知,这些陈年旧账你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再说,这身体早就与我融为一体,你又何必惦念?难不成你还天真地认为,母亲当年向你应允的,等我不再有利用价值,就立刻杀了我的事情还能成真?她都已经成白骨了吧?”
“你!”丹尔曼赤目yu裂,对乌斯曼的恨几乎穿透镜面。
“丹尔曼,在我‘诞生’的那一刻,你本该死的。祭司塔清楚,神女先知也清楚,你只是侥幸活了下来。本来这也没什么,就与你做一回‘兄弟’又如何,只要你安分守已地待在里面,我自不会为难你,可是你却处心积虑想要反杀我,你明知道你办不到的。”
“乌斯曼!你别这么得意,淳于炎还不知道吧?”丹尔曼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美,与乌斯曼几乎一致,但透着明显的哀戚,“他大约以为圣域昭雪只是一种传说,以为你的银发是天生的,却不知你根本就是祭司塔造出来的——一个祭品罢了。”
“而我!我才是真正的西凉王,是淳于炎的……”
“你找死!”乌斯曼眼神一凛,青铜镜竟往里深陷一个洞,就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头,“丹尔曼,炎是我的,西凉也是我的。你以前杀不了我,现在更杀不了我,至于那圣域昭雪的力量,我会还回去……”
“还回去?”丹尔曼撑着镜面,哈哈大笑起来,“你懂什么是祭品吗?他们要你救天下苍生,就没想过让你把力量还回去。”
乌斯曼没有理睬歇斯底里笑着的丹尔曼,手指一握,铜镜崩碎。
“丹尔曼,现在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乌斯曼望着那七零八落的碎片道,“我有炎炎,我们有孩子,哪怕要再经历十次那
样的酷刑,我都不会退让。”
乌斯曼踩着碎片离开房间,现在他要去找白木法好好地清算一下了。
白木法在知道乌斯曼去了儿时所住的屋子时,便明白那道封印自行解开了。
他很震惊,乌斯曼真的很强,超乎他预想的强大。
白木法还记得当初占星卜算出西凉将再次遭遇那毁天灭地的“赤焰之火”后,便急忙找神女先知商量该怎么应对。
想当年,始皇帝为避免西凉灭国,剑走偏锋,利用巫术承袭了“鸦灵之力”。
而所谓鸦灵之力,归根结底来自于亡灵。
西凉有一个传说,人死后会有乌鸦衔着他们的灵魂前去冥府,而这联结亡灵的咒术也因此而产生。
据传远古时,一位法力强大的鸦灵术士发现一些拥有高超武艺灵力的人死去后,体内蕴藏的能量并未立刻消亡,就像武学师父会把毕生功力全数传授给徒儿,这位法师做的是,把这些亡灵蕴藏的能量收集起来,为他所用。
这便是鸦灵之力。
但鸦灵之力并非人人可以承受,始皇帝原本是黑发之人,经历咒术仪式后,一夜白头不说,还忘却了自己深爱的人,xing情大变。
眼见始皇帝变得非常陌生,巫雀王伤心至极,离开西凉,前往大燕。
在“赤焰之火”来袭时,始皇帝耗尽全部力量,终于护住国土和百姓,也恢复到原本的容貌,只是他已经几近消亡。
幸而始皇帝“曜”在弥留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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