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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被乌斯曼的男色给迷惑了。
“那就结婚那日吧。”乌斯曼甜甜地笑着,“我可以等。”
“不,我、我是说……”炎舌头打结,仿佛喝醉的人是他而不是乌斯曼。
“睡吧炎炎,”乌斯曼躺下,紧搂上炎的腰,“今晚会是一个好梦。”
“好梦……?”乌斯曼的额头还热情地抵着炎的额头,炎倒觉得今晚会是一个噩梦。
听着耳边乌斯曼那沉稳的呼吸声,炎两眼圆睁地瞪着帷帐,心里想道:“我是怎么回事,说了没有心,更不会动心……怎么就动了——情……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没走对过?”
炎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仅没想出答案,连自己何时在乌斯曼怀里睡着的都不知道。
入梦。
午后那亮得发白的阳光被汩汩流泻的喷泉水散发得更加明亮,像碎钻一样撒满那一拢浅白色的亚麻长裙。
乌斯曼的头正枕在亮闪闪的长裙上,他就像一只猫儿般蜷缩着身子,依偎在母亲的大腿上。
一种说不清的委屈让他眼角闪着泪光,那些斑驳的日影就更花了,他几乎看不清周遭的景致。
只听见喷泉的水声哗哗地流着。
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一遍又一遍充满着宠爱。
“……总有一日,会的。”母亲轻声地说,并缓缓叹息。
母亲的叹气声让乌斯曼瞬时醒来,或许是这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以为会看到祭司塔的花园,以及那座豪华的大理石喷泉……
可是他看到的是炎睡在自己身边,他背对着自己侧卧,就像是一只连尾巴都卷起来的大猫。
但乌斯曼知道这只大猫的两个耳朵正朝外竖着,jiān ting着可疑的动静。
一旦有风吹草动,比如来个刺客什么的,他一定会立时跳起,一爪子将那刺客拍飞在地。
乌斯曼原本绷紧的嘴角不禁上浮,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炎的额头,将那一缕粘着他眼角的发丝轻轻拨开。
“炎炎。”乌斯曼注视着炎的侧颜,心下感叹,“我是有多想得到母亲的认同,才会连做梦都想成为丹尔曼啊。”
在很小的时候,他会刻意模仿皇兄的言行举止,甚至连他念史书时喜欢从最后一页翻起的特殊癖好都学了,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因为——他是他,我是我,母亲若是想要认可,也得认可我乌斯曼!
他从小就特别不服输,还把其他骂自己是白发妖怪的兄弟都制得服服帖帖,可唯有母亲和兄长那里,他一直输得一塌糊涂,连点胜算都没有。
“炎炎,我不怕输。”乌斯曼低声道,“我只怕我配不上你。毕竟我连我的亲生母亲都说服不了,她始终认为丹尔曼比我强、比我厉害、比我更适合继承王位,哪怕他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炎炎……”乌斯曼轻摸着炎的额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我一定要变得更强,纵然面前站着一百个丹尔曼,也无法阻碍我想要走的路。”
“嗯唔……”炎忽然抿了抿唇,睫毛也抖了抖,看样子是要醒了。
乌斯曼赶紧眼一闭,手一松,摆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什么……”炎总觉得自己的脑门上有东西,勉强睁开眼,看到了几根手指头——乌斯曼的手指头。
“讨厌的家伙。”炎心想,“又趁我睡着时动手动脚了吧。”
然后他往枕头下挪了挪身子,离乌斯曼的手远一点。
“我这是……”既然睡饱了,炎便坐起身,穿好鞋子,看看四周,脑袋里一时有些茫然。再回头瞅一眼睡得香甜的乌斯曼,忽然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那真叫历历在目,绝无自欺!
“我……!”炎的脸开始发烧,接着他坐在床沿,抱住自己的脑袋惊叹道,“我昨晚没喝醉啊,怎么就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情?!”
“古人说的没错,‘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炎觉得自己要不是对乌斯曼的美色动了歪心,怎么会突然和他亲嘴的!
对了,昨晚好像还答应了和他洞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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