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成为他们的爪牙的。”菲拉斯飞快思索道,“不过祭司塔的势力确实渗透在王宫的角角落落,还有民间,毕竟丧葬婚嫁也好,还是农耕做买卖,都会找他们占卜凶吉,趋利避害。”
“千余年来,上至君王、下至百姓都听着祭司塔的话行事,难怪乎祭司塔是最伤王权的存在了。”虽说祭司塔臣服西凉王的统治,但实际cāo作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在别的国家,要说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道理,这“水”可以是被奴役的百姓,也可以是心怀不轨的群臣,但在西凉,这“水”就只有祭司塔。
cāo控、测算着一切的祭司塔确实是非常可怕的存在,相比垂死挣扎的丹尔曼,菲拉斯更忌惮的还是祭司塔。
直觉告诉他花孔雀的话里另有文章,可是要说君上和祭司塔联手玩弄西凉,他也是万万不信的。
君上是什么人,是连祭司塔都跪地臣服,巴不得拱手送上一切的“圣域昭雪”承袭者,既然是神女后裔,祭司塔哪敢不服。
一个仵作麻溜地来了,向菲拉斯行礼后,就当着他的面检验尸首,确定是罗桑,在公文上记录,按压上罗桑的手印,再将其抬走。
菲拉斯跟着出来了,看着曾经风光无限的斗兽营老大,被守卫抬着草草搬走,他不禁感叹:君上到底是君上,谈个恋爱也不忘记干正事。
斗兽营拥有着过万身强力壮、嗜血好斗的男子,而他们偏偏不归府衙管理,有着一套从祖上传下来的规制,连君上都不得干涉。
这样一个类似军营的地方一旦被人cāo控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碍于传统和祖制,历代西凉王都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眼睁睁地看着斗兽营越发壮大起来。
——到底还是君上厉害呀,跑去追求一下亲王,顺带拔了斗兽营的牙。
以后即便斗兽营原址重建起来,那也不是以前的斗兽营,而是君上的斗兽营了。
王城内这一不安定的因素终究得以解除,还收纳了一批生力军,还有斗兽营多年来cāo盘赌局而累积下来的丰厚财宝,那些金钱才不会像罗桑所哭诉的那样全毁在bàozhà里了。
若他没有猜错,它们和那被盗的古城地图一样都是藏在罗桑帐篷里的秘密宝库内,花孔雀摸进宝库时,还吓了罗桑一大跳呢。
毕竟罗桑以为自己把财宝藏得极好。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在罗桑床铺的下方吧,大约是挖了一个大大的库房。”菲拉斯自言自语着,“一会儿去找人挖出来。”
“君上这次不但解决了那么麻烦的斗兽营,还破坏了丹尔曼余党的谋反大计。从罗桑熟络的语气来看,那个叫花孔雀的男人可是一直潜伏在斗兽营里呢。也就是说,君上这次可是大获全胜。”菲拉斯笑着摇摇头,“真叫人佩服,明明是去追亲王的,却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呢。”
菲拉斯心情大好,因为没什么事可以难倒君上,所以君上也会顺利娶到亲王的吧。
大燕国毕竟是天下第一帝国,军事实力雄厚,如若两国能够联姻,对君上来说实力必定大涨,也是能对付一下祭司塔的呢。
“君上,您早就想到这点了,对么?”菲拉斯捧着记事簿,面带微笑地走出死囚塔。
第70章 西凉王后
天鹅宫
自从乌斯曼领着萨哈离开后, 炎便躺在华丽的大床上发呆, 到了深夜, 他想睡一会儿,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炎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干涩的眼,望着晨曦从阳台投shè进室内的瑰丽地毯上, 又望着它逐渐地变成晌午的刺目光芒,这繁杂的心绪还是剪不断, 理还乱。
紧闭的门扉外, 沈方宇来过两回了, 大约是来向他请安的,听到门内没动静便又走了。
这样也好, 炎暗想着,他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平息内心的不安定。
在以往他感到心烦意乱时,只要想着皇兄, 想着他美好的样子,任是什么烦恼都可以抛诸脑后。
可如今想皇兄都不管用了,大约是离得太远了吧。
今天作为他恢复亲王身份后的崭新一日,他有许多事情要做, 包括正式向西凉王递jiāo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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