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安心点。”
“嗯。”炎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早知道后头有侍卫,只是懒得回头看。
“殿下……”
“叫我炎吧。”炎道,“听你叫‘殿下’,像在叫旁人似的。”
“太好了。”伊利亚也不客气, “炎,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
“我在想一件事。”炎的手里抱着从古墓里带出来的宝匣,月色下它的黑玉材质像冰一样冷, 又像玉一样细腻,泛着熠熠光芒。
“什么事让你这么困扰?”伊利亚问道, “说出来我帮你想?”
“也不是什么大事。”炎忽然“啧”的一声,叹气道,“还挺无聊的。”
“到底什么事?”伊利亚被挑起兴致,还凑上前,看着炎帅气的侧脸。
“就是之前……”炎顿了顿才道,“我本想提醒乌斯曼,他头上的伤只是暂时止住了血,得叫御医瞧瞧,但后来一想,这话不用我说,他也会让御医来瞧的。”
“啊~?!”伊利亚这一声“啊”可真够嘹亮的,啊得后边的士兵全都浑身一凛,还当前面有突发状况。
直到炎摆摆手,他们才没冲上来。
“你嚷嚷什么?”炎皱眉,耳朵里全是那一声“啊!”的回音。
“我还当你在烦恼什么,一路上闷声不响的,原来在想这事。”伊利亚是忍俊不禁。
“听你的语气,我好像很傻。”
“你不傻,只是迟钝。”伊利亚笑着,“你既然担心君上,就直接告诉他呀,他会很高兴的。”
“我不是担心他。”
“你都想着他头上的伤口,怎么就不是担心了?”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伊利亚问。
“就……”炎想了想道,“我也会关心你头上的伤,不是吗?”
“可是你没告诉君上你担心他。”伊利亚指出道,“你却直接带我去找大夫,这就很不一样。”
“那是因为他是帝王,就算我不说什么都有人给他找御医,但你不一样……”
“炎,”伊利亚打断炎的话,“既然你觉得不提醒也没事,那你一路上都在纠结什么?”
“……!”炎幡然醒悟,自语道,“对呀,我在这纠结什么?那根本就是一句废话,不值一提。”
“什么废话?”伊利亚被绕糊涂了。
“就是让他传御医呀,那是一句废话,还好我没说出口。”炎笑了笑,“多谢你点醒了我。”
“哎~!”伊利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炎,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千万别和君上提起,不然纵使我长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你怕什么,我们又没说他坏话。”
“……这怎么说呢,反正我还想多活两年。”伊利亚哭丧着脸。
“你这个胆小鬼,放心吧,我也不会和他说这些。本来也是小事,过去了就罢了。”炎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宝匣,要等乌斯曼得空了,才能打开它吧。
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秘密,炎真的好奇得很。
“看,是丹丹契里!”伊利亚指着面前的一座城池道。
它依着死火山而建,大多的屋舍都是山体窑洞,作为主体建筑——一栋有着六座圆顶的三层宫殿,矗立在灯火辉煌的半山腰。这座山城没有城墙,最外围的一圈是敞篷地,有不少牧民在那住着,往里是石屋,多为当地百姓,沿着山坡车道往上走,到最顶处是烽火台和官舍。
可以说这处地方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屋舍庞杂却又秩序井然。
“那是天鹅宫。”伊利亚又道,“部落的族长也好,还是外国的特使来到西凉,都会在这边下榻。”
“看着比死囚塔好太多了。”炎仰望道。
“哈哈,”伊利亚大笑起来,“炎,你还想着死囚塔哪。”
“这恐怕忘不了吧。”炎感慨道,“毕竟是我下榻西凉的第一站。”
“说真的,我还是想不明白君上为何要那样待你。”伊利亚原以为君上是耍炎,想让他跪地求饶,可现在知道并不是,伊利亚甚至觉得现在快要求饶的人是君上吧。
毕竟君上做了这么多事,都无法改变炎不想嫁给他的想法。
炎和伊利亚都望着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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