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哪儿没有?而且我们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命呢,应该是我们保护君上才是。”
仿佛是醍醐灌顶,这些人又忙不迭地下跪磕头:“对!君上,这里没有武卫营在,就让我们来保护您。”
“我既是西凉国君,自然是要保你们平安无事,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乌斯曼不紧不慢地说。神态沉稳、眼神坚毅,很能安抚人心。
这也确实镇住了场面,让这些失魂落魄的人都放松不少,还有人破涕为笑。
炎看着乌斯曼这副“深仁厚泽”的模样,一直腹诽:“明明就是罪魁祸首,还当那救世的主子。”
乌斯曼从这些人中间走过,脚步不快不慢,面带着微笑,双眼轻轻扫视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尔后站定到炎的身旁,问他们道:“你们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又去过哪些地方?”
“我猜……大约是东边吧。”fu人道,“但地下没个确切方向,我和这老头是一并掉下来的,后边那些人是走着走着遇到一起的。这小伙子最可怜了,踩到陷阱,被飞下来的石头砸中脸面,鼻骨都断了。”
fu人说完,所有人都同情不已地望向那伤得最重的年轻人。他大概还不到二十岁。
年轻人大约是不方便开口吧,只是点点头,挺感激大家相救的样子。
还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手里抓着一只简陋的火把,不知道是不是火把有些年头了,燃烧起来黑烟浓得很,所以味道呛人。
拿火把的男人一直站得比较远,但炎还是被焦臭味的烟呛得轻轻咳了一声。
乌斯曼立刻回头,关切地问:“炎炎,你没事吧?”
“没有。”炎扭过头,态度冷淡地道。
“君上,这位异乡人到底是什么人呀?”
那满脸褶子、牙齿歪斜的干瘦老头儿,大约是仗着年纪足够大吧,斗胆问道,“怎么对您如此傲慢,真是该死!”
“他吗?”乌斯曼微笑地看着炎,说道,“他是大燕皇帝最疼爱的弟弟,永和亲王淳于炎。”
“大燕皇帝的啥人?”老头儿耳背,听不大清。
但其他人听得明明白白,吃惊得眼珠子瞪得老大。因为他们脸上都是泥灰,这眼珠子一瞪大就特别显眼,跟牛眼似的紧紧盯着炎,把炎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他竟然是大燕国的王爷。”fu人的魂儿都惊飞了,虚掩着嘴喟叹道,“怎么就……到斗兽营里去了?”
“亲王是想要体验一下西凉悠久的斗兽术,你们也看到他的武功有多了得了。”乌斯曼露出笑颜,夸起炎来都不带歇气的,“且亲王可不只是武艺高强,他精通马术骑shè、琴棋书画,博古通今、出类拔萃,是既上得了战场也当得了宰相,在大燕民间也是备受爱戴……”
炎的食指动了动,努力克制想要点乌斯曼哑xué的冲动,虽然说皇兄也经常在景霆瑞还有其他臣子面前夸赞他说:“朕这个弟弟真是聪慧至极,无所不能。”他从没觉得不妥,相反还很开心。
可是这些差不多的话从乌斯曼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弄得他脸上都发烫了。
尤其那些人还把他从头到脚反反复复地瞅着,就像什么珍奇动物。
“哇!”老头儿听得有一句,没一句的,他扯着没几颗门牙的瘪嘴道,“殿下可真厉害啊,是我们有眼无珠了!”
“可不是么。”乌斯曼笑着点点头,像邀功似的瞄向炎,却换回炎的狠狠一记眼刀。
“那……”fu人突然羞怯起来,“敢问亲王殿下,您是代表大燕来造访西凉的吗?”
“差不多吧。”炎道。
“他是来嫁给本……”乌斯曼还没来得把“本王”说完,炎忽然从他跟前走过,那一脚稳稳地踩在他的脚背上,疼得乌斯曼赶紧闭嘴。
“你们刚才过来时,可曾遇见过什么?”炎把话题转回正道,询问那位fu人。
“很多七拐八拐的道儿,乌漆墨黑的,都是死胡同,还有不少是陷阱,还……还闹鬼!”fu人还未回答,其他人便抢先答道。
“对,在没遇到大伙前,我是一个人走的,明明没有人,却听到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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