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后颈的样子。
但是炎心中依然欢喜的很,从来舍不得换掉。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但今日这枕头怎么就这么合乎自己的心意?当真是软硬恰当,还很温暖,就好比枕在人的大腿上……大腿?!
炎猛地回神,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但气息……炎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又或者说,他其实是紧挨着那人睡着的。
“你醒啦?”乌斯曼的声音响起在炎的后脑勺,“别急着起来……”
“怎么是你?”炎飞速弹起,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不得不坐下来,扶着额头。
“你和我是一起掉下来的,炎,你还记得吗?”乌斯曼的声音很柔和,就像晚风吹过稻田,沙沙作响,令人身心都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
但是炎很快又戒备起来,因为在这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还有别人在,咕噜咕噜的,诡异的喘着气儿。
“是谁?”炎厉声道。
“是霜牙。”乌斯曼道。
“在哪里?”
“我的背后。”乌斯曼含笑,“你放心,它不会伤害你的。”
“我们在哪里?”炎又问,他双手摸着地面,如果斗兽场崩塌,那么他们也不会掉进太深的地方,可是现在炎隐约记得自己是一直往下坠,就像进无底深渊似的恐怖。
而且这地面……炎摸到规整的砖石缝隙,像是一间屋子?
“我们大概是在临泽。”乌斯曼说道,“炎,我腰带里塞着火折子,你帮我拿一下。”
“临泽是什么?”
炎没听明白,不过他已经受够了这无边的黑,就像是突然瞎了一般,啥也看不见,连最简单的方位也辨不明了。
炎抬手窸窸窣窣地摸向乌斯曼的腰。之前他枕着的是乌斯曼的大腿,那么腰应该在上面一点……炎估摸着方位摸去,嗯,这里的肌肉摸着挺韧的,应该是腰部没错,往衣襟里一摸索,这火折子有这么粗么……
“唔!炎,那是……”乌斯曼的声音带点颤、音,炎瞬间领悟,脸红得跟烧起似的,急忙松手道,“你自己掏出来!干什么要我来!”
“掏、掏出来?”乌斯曼的声音却更哆嗦了。
“火折子!”炎这下连脖子都烫了,“你满脑子只有那个吗?”
“大概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又躺了好一会儿……”乌斯曼小声说着,“炎,我两条胳膊都脱臼了,实在动不了,还是你来拿吧。”
“你怎么这么……”
炎想说他笨,同样掉下来,怎么就他脱臼了,还是两条胳膊。等等……炎忽然回想起在他们摔下来的瞬间,是乌斯曼伸出双臂拥住了他的脑袋和后背,所以乌斯曼的手臂会脱臼也是因为要保护他吧。
“我是比较笨。”乌斯曼却道,“还好只是脱臼,不是摔断了……”
“少啰嗦!”炎再次伸手,这次更往上一点,还用指尖戳点着,“这里对么?”
“再左边一点,对,停。”乌斯曼道,“腰带里边就是了。”
“别给我耍滑头。”炎说完才伸手往他的腰带里摸。这一次,确实摸到了火折子。
炎拔掉火折子的木塞,猛吸一口气,想要把火星吹燃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么黑暗的情况下,乌斯曼也看不见他吧,那样的话……
炎冲着乌斯曼就是一番挤眉弄眼,除了白眼、瞪眼,还把自己的鼻头摁住,给了他一张猪脸,乌斯曼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是看不见。
炎抬起手,还想往乌斯曼的脑门上狠狠招呼一个毛栗子,只听“呜呜……”低声的恐吓,炎立刻收手,差点忘记还有这头大白狼在,不过它居然能看见呀。
果然野兽和人是不一样的。
“怎么了?霜牙。”乌斯曼微微笑道,“炎要打的话,是没有关系的哦。”
“啊?咳咳!”炎受惊过度,被自己那来不及吐出的一口气给憋到了。
“炎炎,你没事吧?”乌斯曼担心道。
“你、你你看得见?这里这么黑!”
“我看得见。”乌斯曼顿了顿道,“说起来,我小时候经常去祭司塔里闲逛,那里许多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像这里一样。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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