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有什么好看的?”伊利亚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看,这也有碳炉子,我们可以烤肉吃。”
“好……”炎挠了挠头,听见那铃声离去,这才转身坐到那花苞一样的锦凳上。
这时又有侍从走进来,炎吓了一跳,方要侧脸就看到是一位少年,他半luo着上身,下身是一条阔腿裤,一手可握的腰里系着一条橘色腰带,腰带拖得老长,像狐狸尾巴似的。
少年手里端着五、六只盘子,里面全是火红的,筋肉还在跳动的鲜肉。
少年还从腰带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搁在肉盘边上。
“你和焦夫人说一声,我们边吃边看即可,”赫连乌罗对少年吩咐道,“不需要任何人来作陪。”
“是的。”少年声音清脆,顺从地跪地,放好盘子等物后便退出了。
“你一个鸦灵术士,怎么很熟悉这儿似的?”伊利亚瞪着他道。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赫连乌罗笑笑,给炎倒上一杯酒,“就是这样。”
“我们在这看什么?”炎端起酒杯还有些困惑,他们坐在这间装饰奢华却略显气闷的屋子里,似乎和下饭馆没什么两样。
赫连乌罗啪啪击掌,那道挂满炫彩帷幔的墙壁动了,不,是帷幔自个儿往两边挪开,光线投入进来,这是一幅仿佛只有在画卷里才会出现场面。
眼前是碧波dàng漾、洒满花瓣的方池,原来帷幔外便是白玉砌成的水池!
池中有一道雪白的圆台,铺着金色织锦的地毯,七、八位艳若桃李、体态窈窕的年轻女子站在台上,向众人飞抛媚眼。
她们和方才的侍女一样,上半身只有一条抹胸,而且这布料更轻薄,仿若一团纱花盛开在酥胸前,莹白发亮的腰肢上系着一条缀有金铃的腰带,腰下是一条几乎落到胯间的薄纱裙,裙子开叉极高,玉腿、luo臀都是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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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手里各自抱着乐器,这些乐器是炎没见过的,有竖长类似大燕琵琶的琴,有圆矮类似大燕腰鼓的木鼓,还有随金臂钏摇晃着的铃器。
这些乍看眼熟的乐器,演绎出与大燕截然不同的华丽乐章。
这些女子边弹奏边舞蹈,宛若一地zhà开的烟火,是那样地绚丽多彩,令人目不暇接。
这舞台还会徐徐转动,让每一位女子的妙曼身姿都被在座的各位贵客见到。
当然是可见而不可碰,众人都是隔着水看着她们表演。
炎想这大约和大燕那些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相同吧,说起来他很喜欢这仿佛鹰击苍空一样宏浩的乐章,可是又不能直视这些半luo着女子,因为有失礼节。
但这里是妓馆,而他已过弱冠之年,如此如坐针毡的模样会让人看笑话。
炎一边在心底让自己淡定一些,一边又忙着调整自个儿的视线,不要冒失地落在姑娘们的玉体上。
他只要盯着那稀奇的乐器瞧,看着她们演奏时利落又灵动的手法即可。
可是想得容易要做到还是挺难的,姑娘们边弹边跳,舞姿与乐调融为一体,总会瞥见点什么,炎这曲艺看得别提多别扭了。
“呵。”赫连乌罗突然就笑出声,“炎,你放松些,这些姑娘只弹奏,不吃人。”
“谁说我紧张了?”炎本就有些不好意思,此时被一语戳破,脸孔一下子红透,却硬撑着道,“我只是担心这些姑娘会掉进水里,你看这池水深不见底的多可怕。”
“嗯,她们又跳又弹的,确实有些危险。”赫连乌罗微微点头,眼盯着炎,心底乐开了花。
炎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堂堂大燕国的亲王连花酒都不会喝,那羞臊的劲儿好比头回上花轿的大姑娘。
看得乌斯曼早就心猿意马了。
原本是不想让炎来这里的,毕竟美人太多,但见他一本正经地说着“非君子之地”的认真劲儿,就忍不住想要带他来这逗弄一番,乌斯曼忽然想,就这么把炎压在美人榻上调戏一把,炎脸上的红霞应当比美人蕉还要艳丽吧。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堪比自寻死路的念头,乌斯曼心下了然,可依然蠢动不止。
“炎,锅热了,我们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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