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伊人憔悴。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申国公主,杨沐的心不知不觉就安静下来,抛却了凡尘俗事,也不用想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仿佛回到乡间过上了隐居的生活,与世无争。或许,是因为这位申国公主,保持着一颗纯洁的少女心吧,如此模样,确实惹人怜爱,软绵绵的直通心底。“现在是月初,就一个弯弯的月牙,有什么好好看的?”杨沐扶起了她,做到床沿上,道:“不如朕给你作首诗吧?”“陛下陛下还会作诗?”申伊诺有些怯懦,但还是眼珠子一转,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不会做,但是会背,你听好了啊!”杨沐清理了一下嗓子,诵读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低头思故乡”申伊诺轻喃,道:“陛下”“嘘!别忙着感动!”杨沐一脸得色,竖起了手指头,嘘道:“你知道什么意思吗?”申伊诺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眼睛里满是迷惘。“这句诗是一个叫做李白的诗人所作,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一个叫明月的姑娘在李白床前脱了个精光,她的皮肤白得像霜雪一样,李白久久的看着明月姑娘,不好意思的低头想起了故乡的娘子。唔这首诗充分表达了李白作为一个有妇之夫,在外泡妞的矛盾心理。”“怎怎么会有这么”申伊诺羞红了脸,小手捏着衣角,不知所措。“哈哈哈,逗你玩的,别当真!”杨沐哈哈一笑,道:“这几天多散散心,把这里当家一样,如果觉得无聊,朕可以教你做一些有趣的游戏。”“游戏?”申伊诺眼睛一亮,她自小长在深宫,大家闺秀中的大家闺秀,很少有机会做那些有趣的游戏。“对,譬如我们可以做俯卧撑就是一种运动,你在下面,朕在上面,如果能够一直撑着不掉下来,就算是朕赢了。”“那怎么玩,陛下教臣妾?”申伊诺眨了眨眼睛,一副有兴趣的样子。杨沐搓了搓手,扶着她的肩,让她坐在床榻上:“来,这种运动是要把蜡烛吹熄的,对,就是这样唔”“呀!”黑暗中,一声羞人的惊叫,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局促的呼吸紧接着,猛然一声高亢的惨呼翌日清晨,杨沐慢悠悠的醒来,睁眼一瞧,佳人已经起来,正坐在铜镜前梳妆,自己的旁边,放着一块血迹斑斑的白色丝帕。“陛下,您醒了”申伊诺正梳着头发,回过头来羞怯一笑,然后盈盈起身:“让臣妾服侍陛下更衣出寝吧”申伊诺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黛眉微戚,极不适应,然后跪在床榻前,替杨沐穿衣衫。对此,杨沐倒是觉得平常,这几日皇后有时都光着身子伺候他起床,更不用说一个相对来说地位低下的嫔妃了。想来,申伊诺出嫁之前,申国皇后叮嘱过一些东西,所以从昨晚到今早,虽说她一直有些害怕不安,但是一些程序还是懂的,比如这大清早的,对于一个刚破瓜的新妇来说,起床都有些难度,她却早早的整理好仪容,服侍男人起床。一会儿之后,杨沐整理好了衣衫,唤来了在外等待的沈安和姬翎儿,以及一众随侍的宫女太监,拟旨册封。闻言,申伊诺引领一众宫女太监,连忙跪地听旨。沈安卷开圣旨,念道:“申国公主申伊诺,温婉良善,才貌俱佳,深得朕心,为褒奖其品行,特封为诺妃,赏绫罗三十匹,白银千两,册书一卷,随嫁宫女太监,一律擢升一级,钦此!”“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申伊诺叩拜,然后双手举过头顶,接下圣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余下的一众侍女也叩拜。杨沐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见姬翎儿拿起了床头的带血锦帕,连同册封诏书一起收了起来,放入一个玉盘中。“这是?”杨沐疑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启禀陛下,大红锦帕要交给敬事房查验,册封诏书要请皇后加盖了凤印才能生效,等下还得劳烦诺妃娘娘随奴婢一起,去凤仪殿参拜皇后。”姬翎儿解释道。“哦,还有这规矩”杨沐点点头,难怪诺妃起床这么早,估计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今天这一天恐怕不得闲了。于是,杨沐也没有多停留,在一片恭送中,出了蕊珠宫。“这才是皇帝该有的待遇呀!”一路上,杨沐想起昨晚的欢愉,咂摸一下嘴巴,而后想起了什么,问向旁边的沈安:“这次申国准备的嫁妆,一共有多少?”“启禀陛下,一共是八万两银子,加上珠宝玉石,绫罗绸缎,以及一些稀罕玩意儿,约莫有十万两。”沈安禀报,然后道:“另外,嫁妆单子上写着,封给了诺妃娘娘一万户的食邑,也算是嫁妆的一部分,每年会派人将食邑内的赋税送过来,作为诺妃娘娘的日用补贴。”“食邑十万两”杨沐满意的点点头:“看来申子夫还是会做事,又送女儿又送银子的这十万两银子估计把申国的家底都快掏空了吧,前前后后,搬到苍国三十五万两银子了,现在又要在全国范围内征召兵卒,估计日子过得也挺紧巴。”沈安在一旁陪笑:“申国皇帝这么做是应该的,陛下御驾亲征,救申国于危亡,申国君臣感激涕零还的不及呢,怎么会吝啬财货呢。”杨沐摇摇头:“你不懂,身为一国皇帝,自然有一国皇帝的尊严,就算换做一个升斗小民,整天往邻居家里送钱,你甘心吗?”“不甘陛下的意思是,申国皇帝是在隐忍?”沈安一惊。“不,说不上隐忍,花钱买平安罢了,一旦郑国的威胁少了,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杨沐说着,道:“不管它了,只要苍国能够不断强大,就什么都不怕,走,朕带你去办一件败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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