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我看去的时候,发现那黑漆漆的铁钩上,还挂着几个人头!
我整个人愣在当场,那人头肥头肥脑的,正是食用了第三阵的果子后变胖的人。
看来在我们之前来的人,其中已经有人成为这屠宰炼狱的刀下鬼。
我重新回到先前的门前,这正是黑袍道人所指的地方,难道解药就在这门里面不成。
我轻轻推了推,门似乎是关死的,我一推之下,大门动也不动,我稍微用上了一些劲儿,这门才发出嘎吱的一声轻响,很快被推开。
当门被推开那一瞬,血腥味儿更浓了。
屋里很暗,只有一盏微弱到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的油灯亮着,虽说是亮着,可我依旧看不太真切四周的一切,黑袍道人说过,解药是装在一个红色葫芦里的。
纵观整间屋子,能够被用来放东西的地儿当真不多,特别是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整间屋子极度潮湿,空气中似乎还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有质感的血腥气,我不过走了一步,脚下登时传来水声,顿时周围的血腥味儿更浓了,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踩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水,而是血。
那些血就像是沾黏在了我的脚底,突然,房间内传来一道轻哼声,我整个人立在了原地,因为我发现,在距离油灯不远的位置,有些一柄大砍刀,那砍刀上已经有了些许残缺,只不过上面血迹斑斑,看起来颇有些可怖。
但让我真正感到心悸并害怕的,还是那屋内传出的鼾声。
我能依稀看到一个身高近两米五的巨大男人躺在距离那柄大砍刀不远的地方睡觉。鼾声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却也是在我看去的刹那,这家伙似乎还翻了一下身。
距离半小时时间现在也已经过去近十分钟,这家伙估计再有十分钟就醒了。
我起身,赶忙进到屋内,尽量让自己脚下的声响小那么一些,不过也就是在我仔细找那葫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这家伙一个类似橱柜的东西上面,还放置着一张照片。
我凑近了些,发现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和小孩儿,只不过那长相不敢恭维,女人身宽体胖的,那小孩儿也长得挺吓人。
他们虽说长得很像人类,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人类。虽说有五官,可这之中还夹杂着一些难以言明的感觉。
将目光从照片上收回,我开始在其他地方找起来,可当我查看了整间屋子,也没有发现那所谓的红色葫芦。
以黑袍人的心性,不至于会骗我才对,难不成是找错地方了?
可先前他指的地方就是这里,而且屋里的一切也可以证明,这家伙的确就是那所谓的屠宰,专门将那些因为过度肥胖而无法行走的人拖到这里,直接给宰了。
我不知道这家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蓦地,我别过头,这屋子里面我的确什么地方都找了,不过有一个地方却是被之类忽略了去。
那家伙睡觉的地方。
这么想着,我很快来到窗前,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儿扑面而来,昏暗中,我摸向了那家伙的床,果不其然,在床头的位置,我发现了一个血色的葫芦,就这么挂在床头的位置。
我心里一喜,直接就抓向了那葫芦,可这一抓之下,一股灼烫感却很快从我手中传来,眼前这葫芦,就像是一块被烧红的烙铁,只不过是稍微触碰了一下,我就很快收回手掌。
先前的那一烫,猝不及防之下我险些惊叫出口,不过索性是控制住了。
这红葫芦看来并不如我我理想中那么好得到啊。
几乎没有犹豫,我直接脱下身上的长衫将自己手掌包括,而后一招手,卷起那葫芦就是夺门而出。
我能察觉到一股尽乎恐怖的温度从我手掌中的衣衫里传了出来,不过短短一瞬,那股恐怖的温度就直接穿过我的手掌,直接灼烫在了我的手臂上面。
顿时一股无法抵御的高温整个贴紧了我的手臂,我甚至能够察觉到那股高温将我的皮肤整个烫的卷曲,可我也知道我不能放下。
重新回到先前的城门通道里,与先前那种下降的感觉不一样,这一次是上升!同样过了数十秒左右的时间,我重新出现在了城门外。
那几个胖子现在已经在城门外急成了一团,见到我的到来,所有很都很吃惊,或许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这屋子里居然还会有人出来。
很快我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曹三跟曹二的身影,三斤和曹三两个家伙身上的藤蔓被绑的跟先前一般无二,我松了口气,很快拿着那几乎快把我整只手臂都给烫没的红葫芦,来到三斤等人的面前。
不过奇异的一幕也是在这会儿出现,就在我将那葫芦放地上准备查看手臂上的伤势时,却奇迹地发现是手臂上哪儿有什么烫伤,除了有些泛红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变化,而且泛红,我都怀疑是因为头顶那天空的缘故。
将葫芦口开启,而后又将其倾斜,顿时两颗黑色药丸从葫芦口流了出来。
我把药丸拿在手里,忍不住闻了闻,这不闻还好,一闻之下,险些没让我直接吐出来,要说那是一股什么味道,我只能说以前我所闻过的臭味儿,在这东西面前那都是大巫见小巫,根本不值一提。
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把那黑色丹丸给三斤和曹三一人一颗,这俩家伙倒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就把那丹丸给吞下了肚子里。
预料之中的突然变瘦并没有出现,我开始有些焦急,不过很快,我就差距到一些许的诡异。
我突然回头,因为我听到了一道并不算铿锵的步子声音。
在这声音出现的刹那,我似乎已经可以看见当时在下面看到的屠宰。
更加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吞了那两颗红色药丸之后,三斤和曹三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