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从一楼就戒备到马小玲屋外。
屋门虚掩着,先前马小玲的电话我没接,就是想着是否能够来个出其不意,可就在我刚到门口之时,电话铃声的突然响起,却是冷不丁地吓了我一大跳。
很快,屋里就有了动静,不过却很是轻微。
“回自己家怎么还跟做贼似的。”
居然是马小玲的声音,可除此之外,似乎就再没了其他声响。
我很快闪身进屋,马小玲也迎了出来,我没有理她,直接进了厅,可让我跟曹三面面相觑的是,屋子里居然什么人都没有。
“你电话里说的人呢?”
我蓦地回头,马小玲正心不在焉地从屋外一步步走了进来。
“走了啊,你半天没回来!”
“走了?”这下轮到我有些不知所云了,从马小玲先前的话里面说,这群人似乎来者不善,只不过电话里嘈杂。我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马小玲就挂断了电话,我这才火急火燎地从医院赶了回来。
却是不曾想着回来一看,却是什么人都没了。
马小玲点头。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都罩着黑袍,我也看不到面目,不过不太像是外面世界的人!他们身上连人气都没有。”
马小玲说的人气我当然知道是什么,就是呼吸。
一个人的呼吸不管他如何的轻微,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一点儿呼吸都没有,所以马小玲说那群人没有人气的时候我同样诧异。不过更多的却是不解。
“那他们怎么就突然走了?”
对这群来的急,走的也急的人,我越加的好奇,对此,马小玲也只是摊了摊手,表示并不知情。
“他们走了多久了。”
“就是刚给你打倒数第二个电话的时候,他们让我再催催你,我就给你打了,结果你没接,那会儿你应该已经到楼下了才对。”
我摸出手机,我到楼下的时间大概是十多分钟以前。
我看了看时间,整个人却是愣在了原地。
“我想我已经知道他们离开的原因了。”
我指着桌上的闹钟。
“因为十二点到了,一日中有两个午时,第一个是白天的十二点,另外一个则是晚上的十二点,也称午夜,午时是阳间的时间点,可午夜却是阴间,也就是说,那群人是地府上来的。”
马小玲的面色并没有多大变化,显然对于这个猜想,她先前就有过。
“那地府的人,来找你又是因为什么?”马小玲不解的开口,别说是她,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地府的人怎会知道我的住处,还找了上来。
“会不会是因为秘境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是秘境的事情,木业上神已经承诺过,秘境会在三日后开启,到时候我们自然回去,又何必让人上来告知,而且她又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会去秘境,所以这个可以完全打消。”
“那除此之外,还会有其他原因么。”
我同样皱眉:“是啊,还会有其他原因么,除此之外。”
午夜乃是地府大关府门的时间,所以那些家伙才会匆匆离去,只不过他们明夜或许还会再来的。
我心里有一种很是怪异的预感,我总觉得,他们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降雷符。
仔细想想,我在鬼市时一没显露实力,二没与人交恶,这不过才从下面回来几个小时,就有人找上了门来。这是何等的迅速。
唯一在鬼市显露的,想来想去也只有降雷符了,只不过那降雷符已经被生老给买了去,而且他之所以会拿出一个来拍卖,也是因为想让我看看,其实十万卖给他我并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是他占了不小的便宜。
真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一群人。
“罢了罢了,白天就够累了,晚上我可没那么多闲心去猜测这群人的来历,还有热水没,我想洗个澡。”
“给你留着呢。”
说着,马小玲就进了厨房。
“吃饭没有,给你留了饭,我给你热热。”
“好啊,在鬼市几天,都快把我给饿坏了,虽说偶尔会以法力补充,可补来补去,还是觉得饭菜好吃些。”
说到这里,马小玲白了我一眼。
“让你不吃东西的,我给你你都不吃。”
我同样嘿嘿一笑。
“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我吃了你怎么办,我比你能抗饿。”
马小玲又白了我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径直进了厨房。
难不成真是因为降雷符来找我么,启动化尸大阵的材料还差一个,却是没有在拍卖会得到,如今唯一的机会,也只有那所谓的秘境,不过先前听颖儿所说,还有那拍卖会场上不时出现的秘境字眼。
隐约间,我也能察觉出那秘境里的格局,似乎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阵法环环相扣而成,而最后的阵法中,才有那所谓万年灵芝的消息。
我倒是没那么大的野心,只不过是对秘境有些好奇,加上我需要的东西也在那里面,倒是难免生出向往之意。
“洗个澡都洗这么久。”
屋外传来马小玲催促的声响,想必是饭菜已经热好了,这妮子的速度倒是快的很。
一听到她这声响,我就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今晚可是要跟你睡的,自然要洗干净一些。”
“呸,不要脸!”
屋外再度传来马小玲的娇笑声,我也笑了,不过的很快从浴室出去。
马小玲在房间,我倒也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而是坐到桌前,一边吃着马小玲热的饭菜,一边回想今天方木跟我说的那些东西。
破煞之物,唯有源头可破。
先前跟方木的对话,我有所保留,那是因为先前那家伙附身的娃娃已经被他们给烧了,可娃娃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因此更加的凶恶。这只能说明那娃娃,其实也是一个临时栖息点,根本不是本体。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手机,又给方木打了一个电话。
“睡没,方木。”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不过很快,方木的声音也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刚从医院出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