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那太极袋,上面还附着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泥土,不仅仅是袋子上面,包括莫道士的鞋底和裤脚,上面同样有附着大量的泥土。
“我发现这尸体自然是不会怎么样,可你知道,金水行是警察,如此之多的尸体被你埋在地下,他们可什么都不懂,养尸之法什么的估摸着也就我们这样的人会知道,你觉得一个警察知道了这些东西,后果会是怎样。就算这些尸体都跟你没关系,可你养尸自然有你养尸的目的,如果让警察知道了,我看你的尸也就不用养了。”
不出意外地,莫道士的面色开始变的难看,我自然是不希望用逼的方法让他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于是乎便再度开口。
“我不知道你为何不愿意脱口,有关于顺德里的一切,我道行并不算高深,根本看不出什么猫腻,可你既然能够看出来,为何不愿意说出来,修道之人,如何能对那些死去的亡灵于不顾,我来到此地,正是为了帮助金水行将幕后黑手揪出来,虽说有我自己的目的,可相比之下,莫道长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么。”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却是我的肺腑之言,当然他不说,一方面可能还是因为怕我们遇到危险,可如果仅仅因为危险就退缩,那真就妄为修道之人。
莫道士一时没有开口,我瞧了瞧他裤脚的那些个黄泥,思索片刻后便再度开口。
“有关于莫道长你的秘密我并不愿过多提及,可我希望莫道长也能知无不言,不求言无不尽,将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就好。”
莫道长盯了我身后的曹二跟曹三一眼,目中有奇异之色一闪而过,我到我不急着让他告诉我,就这么静静等待他的下文,该说的我都说了,莫道长是否能够听的进去,却已经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了。
“你既然都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告诉你们这些,就一点儿也不害怕么。”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莫道长终于是开了口。
我嘴角微微上扬,知道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他的下文即可,相信我说的那些话,也已经足够表示我的诚意。
“害怕又能怎样,这就像当初我被困在一个墓里的时候,害怕又能如何,害怕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不是后来我的诸多奇遇,只怕现在早就没了我这号人。”
“那你应该知道,运气不是每次都那么好的,为何不好好珍惜自己性命,又何必白白送出去。”
似乎是还不死心,莫道士还在那儿希望能够说服我,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心意已决,又岂是一些言语可以说服的。
“这自然不必莫道长担心,我敢答应金水行,自然有我自己的依仗在里面,试问谁又会打无把握之仗。”
此话一出,就算是莫道士,恐怕也再没了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果不其然,面对现在的我他也只能无奈苦笑,而后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到屋内。
我面色一喜,直到莫道士已经妥协,这倒不枉我在这等候一夜。进到了屋内,莫道士先是抽了三炷香点上神龛,而后才缓缓转身看向我,转身的同时,我发现他的手里多出了一个扳指,那扳指闪烁着幽绿之色,我看在眼里,面色虽无太大的波动,可心里自然是惊诧到了极点。
因为我发现那扳指之上,居然有着一丝跟顺德内那股充斥着的寒意中,一股同样相同的寒意。
“这是何物?”
我略微不解,这扳指看起来虽说奇特,可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除了它身上那股跟顺德同样意味的气息。
“这便是我那一次去那学校时的收获,仅仅是得到这扳指,几乎就要了我的老命,如果不是老夫手里诸多保命之术,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估摸着也就看不到我了。你不曾面对他,你不知道他的恐怖。”
“他?”
莫道士点了点头。
“你不是想说顺德为什么会每隔一年就会死人么,其实就是因为他,你想知道他是谁,不妨让金水行自个查查四十年前顺德到底发生了什么,查清了,自然水落石出。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经过十年的蜕变,现在的他一定有着眼线在学校里,那些眼线的能力,同样不可懈怠,如果能将眼线清除,他不得已只能自己出手,而这些年发生的凶案,几乎都是眼线所为,我说到这里,你应该知道他的恐怖了。”
莫道士的话戛然而止,于是乎我便看着他离开茅屋,而后整个人消失在屋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这在早上来说很是不同寻常。我掀开门帘出去,大抵知道了此行的麻烦,依照莫道士口中所说,现在我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那隐藏在暗处的后手,还有那些个所谓的眼线。
莫道士已经说的非常明白,这些年出现的案子几乎都是眼线所为,也就是说,仅仅眼线,就有四个之多,这推论自然是以死去的那些人的四种死法来判断。
四种死法,每一种都不同,却又每一种都残忍至极,也就是说,这四个眼线的能力,已经暴露在了我们的面前,可这四个眼线到底是谁,他们的能力是否可以随意释放,这一切却又不得而知。
很明显,莫道士并不知道那所谓的四个眼线实力如何,更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能告诉我这么多,估摸着也是他所知道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