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安被气跑的第二天,小丁拎了两大兜薛冰爱吃的水果过来。
薛冰二话不讲,把小丁推出去,再把水果丢出去:“墨家家大业大,还买不起这点水果?走走走,谁也别来,我一个都不认识。什么朋友,关键时期就能看出谁是朋友,一个没有,一个没有。”
“冰冰,这事儿你想想能怪我吗?我一不在车上,二不在你身上……”
薛冰靠在门上,生气的怒吼:“不管你不在,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隔了那么久,看够了笑话,你跑来我身边得瑟,来告诉我让墨翟催悲了多久,这样的人会是我朋友?要是我朋友,你早该告诉我。”
“冰冰,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这件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你不知道……”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现在我生气了,任何解释我统统不听,戏我也不拍了。就这样,再见!”薛冰懒得理,把大门反锁好,对管家:“不许放她进来,谁敢放她进来,谁就是跟我过不去。”
“是是是,少奶奶,我们不放她进来,不放她进来。”管家连连点头,薛冰不犯脾气还好,一犯脾气那叫一个大,谁的面子都不卖。墨翟劝她,她也跟墨翟吵。
反正,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这个玩笑开大了!
小丁没办法,戏可以暂时停,可以不拍她,可以拍别人,可是新片的宣传得她出席啊。她罢工,不止影响到剧组的进度,还影响了影视部宣传的进度。小丁愁死了,找墨翟。
墨翟说:“我也没办法,我要替你们求情,她就一个人抱着被子睡房,第二天,还不让我见面,我不敢惹她。”
“那怎么办?我们那么多的宣传广告都是围绕着她,她不去,白净一个人去也可以,可是收效总归是微弱了一些。”小丁愁得白头发都出来一根。
墨翟还是摇头:“不行的话,就先延后,让风扬开始挑新剧本,上新的片子。”
“薛冰演的这部片子,怎么就这样多灾多难呢?一次次变动,玻璃心的死一百次都不够。”小丁抓狂,仍是不死心,又去找导演。
导演又一次硬着头发过去,薛冰依旧是理都不理,一个人在房间,仍她从白天等到夜晚,不得不归。
“这玩笑是我开的头,理应由我负责,这样吧,我去求她。大不了,我就演一场负荆请罪苦肉计。”白净左思右想,想来想去,唯有这一条可用。薛冰再生气,本性不变,应该见他这样能饶她一次。
第二天,太阳热的晒破头,白净穿着一袭棉麻的唐装来到墨宅,整个人气宇轩昂,儒雅大方。墨翟已经去上班,墨老在家,他和墨老聊了聊,才问起薛冰。
墨老朝楼上努努嘴:“在上面生闷气呢!”
“这件事情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欠缺考虑,本意就是想逗她玩玩,不想会弄成这样。她生气也是应该的,就是别气着了自己的身体。”白净有点尴尬。
墨老呵呵一笑:“那天从剧组哭着跑走后,就一个人躲在仓库里,老鬼说那毒蛛要不了命,但她严重成那样,就是因为心气太重。墨翟怕她在家气着自己,给她买了一堆的十字绣,她就在房间刺绣,把绣布当成你们一针针狠狠地扎进去,解恨!”
“……”白净满脸黑线,他上楼敲薛冰的门。
薛冰起初以为是墨老,正要起身开门,忽听白净的声音,她那颗窝着火的心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手里的针就跑去开门。二话不说,拿着针就往白净身上扎。
那针又细又尖,白净穿得又是麻布的衣服,一针扎一个孔,生生扎到他肉上,疼得他左跳右跳,一路躲:“冰冰冰冰,你冷静点冷静点。虽说我想用苦肉计来道歉,但你这个苦肉计也太苦了,别玩了,别玩了,疼。”
“你也知道疼,你也会疼!”薛冰拽抓不到他,就堵住路口,叫管家带人上来:“把他把我按住,不让他疼得死活来,墨翟身上那口黑锅这辈子就去不了!”
管家哪敢不服啊,叫人上来,把白净反手按住压在墙上。
薛冰持针而上,先扎左手手指:“我让你拿手机,我让你做坏事……”她说一声,扎一针。她扎一根,他惨叫一声。他惨叫一声,手指头冒出一个血滴。她不心软,一个个手指扎过去。扎完左手扎右手,十个手指头皆是一颗颗血珠。
再让管家把他翻过来,扎嘴边。
“不要,不要啊……”
白净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他再也不敢开那种无聊的玩笑了,他抿住嘴巴,这要扎下去,几天吃不了饭是小,万一发炎红肿,他就要毁容了。他是一个艺人,比普通男人更在意自己的容貌。
“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我说不要的时候,你怎么还要?你可以任性,我就不能?”薛冰不行,让他们把他的头按住,再把他的嘴巴拨开。上下嘴唇肉多,她每一针都扎得深,还扎了一圈,红色的血也染了唇一圈。
“带上他,去公司,找墨翟!”
薛冰看他唇上是血,手指也都是血,这下满意了,拍拍手丢下针,让管家押着他上车。
她一路开车开到墨氏集团,下车的时候也不让白净一个人走,管家跟着,下人押着,也是浩浩荡荡一群人闯入公司大楼。保安起初以为是闹事的人,叫上人赶过来阻拦,一看是薛冰,立即敬礼:“墨太太好!”
“好!墨翟在哪里?我把诬陷他名声的坏人抓过来了,让墨翟来处置。”薛冰有意说得很大声,还指了指狼狈的白净。白净可是艺人,顿时羞愧的低下头,想找地缝钻进去。
可是,薛冰哪会让他低下头,揪住他的头发让大家看个清楚:“就是他,就是他瞎说什么五分钟。即然他说的时候那么轻松快乐,那现在我也让他轻松快乐个够。白净,胆敢还有下次,我拔光你让你游街。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家墨翟,我就没那么说话。”
白净又羞又恼又无奈,但还是笑了,这事儿错在他先,薛冰处罚他,用这种方法帮墨翟挽回颜面也能理解。他也没有看错薛冰,薛冰为了身边的人可以用尽力气来维护。以前维护薛家,后来维护温轩,现在又是维护墨翟。如果有一天,他被人欺负,她也一定会出来维护他。
他就知道,他看上的人不会错!
“这样的冰冰,很好的,是我错了!”白净一点也不恼了,看着薛冰笑,也接受了所有人鄙视且复杂的目光。
薛冰怔了怔,心中稍有不忍,还是忍了,带他上楼,闹轰轰的一路,想不惊动高层都不行。墨翟也被惊动,慌慌地出来迎接,生怕她再受伤。
见她完好无损,又见管家他们都在,再见白净一身狼狈,他噗嗤一声就笑了,让他们松开白净,再拍拍白净的肩膀:“冰冰孩子气,别和她一般见识。来,我办公室有药,上点药,免得发炎感染。”
墨翟散了看热闹的人,把白净带回办公室。看热闹的人这回儿也全都相信,墨翟不是五分钟。
“先坐着,我去拿药。冰冰想喝什么,我叫风扬送过来。”墨翟让白净坐下,转身去休息室拿药箱,经过办公桌的时候又按了桌上的内线,对方就是风扬。
薛冰想了想:“就喝白开水吧!”
风扬听见了,打了两杯白开水,还把小丁叫了过来。
“冰冰,我的亲娘,你终于愿意出来见人了!”小丁一手的活全因薛冰而进行不下去,这会儿在这里见到她,那叫一个欢天喜地,她扑向薛冰。
薛冰却嗤一声,轻巧闪开,坐到墨翟的办公椅上,有模有样地冷着脸问小丁:“丁经理,请您注意身份,我今天来这里,是以墨太太的身份来的。请自重!”
“……”小丁僵在那里,脸上尽是黑线,从头延到脚。墨翟也正好拿药箱出来,听到薛冰这样讲,不由挑挑眉,心想:“这丫头装起谱来,还挺像那回事儿。”
“冰冰……”小丁不习惯,也还是不甘心:“你气也气了,闹也闹人,人也一个个反击了,白净这个原凶你也惩罚了他。我们不玩了,行吗?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出面呢!你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墨总着想,那片子他投入的资金可是比温氏投入的要很好几倍。”
“我老公有钱,有钱任性,不管!”薛冰白了她一眼,低着看桌上的文件,密密麻麻什么东西啊,看得眼都晕。墨翟每天都在公司看这些?
墨翟把药水给白净自己处理,都是皮外伤,抹点药消消毒都k。他走回薛冰身边,呵呵地笑:“看吧,都说冰冰有脾气,这脾气一上来,可是大了。我以后可得小心点,不然受苦的到时就是我。”
“不会,我老公我得宠着!”薛冰咧嘴一笑,笑得眉眼弯弯,起身让墨翟坐上去,她则坐墨翟的腿上,然后回头看着身后的三人,故作不解地问:“你们还不出去?难道想在这里看看,墨翟做那事的时间,是不是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