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人马僵在一楼,墨翟知道,却在里面呆坐着。他已经打过电话叫媒体,很快这里就会更热闹。
薛冰拉他到身边看戏:“其实,今天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个发泄口。墨翟,你说这家老板会不会很冤大头啊?遇到我这种人!”
墨翟搂住她的肩膀,笑道:“那你说那些被他敲诈了几千几万十几万的人,会不会冤大头呢?说是发泄情绪,肯定有人希望你多发泄几次这样的情绪,这样他们才会被少坑几次。”
薛冰笑了,靠在窗边,面对着墨翟:“我好像又把你的生日搞砸了!谁过生日,会需要这种回忆!”
“每年的生日都是重复的,细想想还真是想不起什么,只记得回家吃饭切蛋糕。今年这个生日,突破所有,丰富多彩,有哭有笑还有天翻地覆的刺激。我的生活过于平静,来点这种的生日会,其实也不错,真的能记一辈子!”墨翟说完,低下头吻住她。
她笑着,什么都不再说,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只是,真的好饿。吻一下,肚子就咕咕地叫两声。气氛全被破坏……最终,薛冰笑成一团……好饿啊……
而此时的楼下,已经到了沸水的临界点,两对人马对峙的不相上下,人不许离开,全部吓得躲到后面的角落。
胖老板盘着手中的佛珠,厉声地问风扬:“这位大哥,是哪条道上混的?报个大名出来,让我这等眼掘的人也来认识认识。”
风扬呵呵一笑,双手负到身后,一派文人的儒雅:“你有眼不识泰山,说出来污了我自己的大名。赵老板,你这家店开了不少年头,应该坑够了。聪明的话早些收手还能有条活路。”
赵老板横行半世,岂能听得了这种话,鼻子一哼,五官怒皱:“你我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来踩我的场子,我就不会这么容易罢休。小子,爷告诉你,爷不是吓大的。”
风扬哈哈地大笑:“既然如此,那就随意。要怎么摆阵,你来定!”
赵老板大手一挥,第一排身强力壮的男人,就一人拿着一把大砍刀朝他们逼进。风扬没有身手,自觉的往后躲了躲。躲了两步,想起一件事,从腰间摸出一个咯手的家伙。
端在手里,瞄着赵老板,笑道:“刀枪无眼,你说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赵老板,我不会打架,但我的枪法可是一绝的,不信可以来试试。”
风扬这一端枪,他前后两排的人都掏出枪对着他们,拿刀的人一看,慌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又不敢退后,最后都看着赵老板。
赵老板眼睛眯起,枪可不是小玩意,能拥有这么多枪手的,也一定不会平常之辈。但是,这些枪要是玩具,那就另一说了。
赵老板再一挥手,大声道:“玩具枪,怕什么,都给我上,砍死一个,一百万。”
后面的人听到要砍人,吓得发生惊叫的声音,抱团缩得更紧。
持刀的一听是假枪,又有了胆量。不知道是谁朝上崩了一枪,正中上方的水晶灯。整个灯轰一下从空而降,摔到地上,粉碎掉渣。
“谁开的,谁开的,我让你们开了吗?”风扬惊得一缩脖子,众人都盯着他的枪口,正在冒烟,他呵呵地笑了:“我说谁的枪法那么准,原来是我放的啊!”
众人满脸黑线,风扬以前没这么不正经啊,他跟谁学的?冰冰?
赵老板不敢再放肆,真枪,他可是玩不起。赔了一个笑脸:“都是道上混的朋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风扬吹了吹枪口:“有话,未必好说。我说,也未必管用。赵老板,我说过,聪明的话你还能活得痛快一点,不聪明,你就等着破产吧!”
警方的人已经上楼,找到墨翟的房间,打开门,看见他们正在餐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个喂,一个边吃边说:“这鱼是按刺收费的,一根刺一百万,墨先生,数刺吧!”
其中一个警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楼下传来嘈杂声,还有更多的警车的声音,人汹涌而入。墨翟站在窗边,觉得差不多了,就带薛冰出去。一出去,就看见招待他们的服务生,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不敢相信他们会有那种身份。
有那种身份的本地人,何时来过这里吃饭?不能怪服务生没有眼色,这还真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
墨翟搂着薛冰的腰款款走出来,金童玉女,气宇不凡,强大的气场更是逼得赵老板连退三步,指着墨翟惊慌的说:“墨,墨,墨总!”
墨翟寒着冷,遥望着他:“赵老板真会做生意,第一次光临这里,你就这样厚待我。总共是一千两百万,身上的钱不够,麻烦你叫个人跟我回去拿一下。”
赵老板吓得汗水从额头滴下来,连连摆手:“不不不……墨总说什么笑,您能来这里吃饭,简直就是给小店的恩赐,哪还能收您的钱?今天不知道墨总要来,墨总还请不要介意下人没有眼色啊!”
墨翟挑挑眉:“开门做生意,进来都是,他们招呼的挺好,介意还真是说不上来。一千两百万,我会让你送给你,但是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她刚才受到了惊吓。她的惊吓费是按音波来计费。你的人跟她说了多少话,传了多少音波过来,你刚才说了多少话,传了多少音波过来。不好意思,风扬,好好算算。超过十亿,记得给赵老打个八折。”
薛冰笑了,有媒体挤进来,一眼就认出了薛冰和墨翟,闪光灯哗哗地闪,各种采访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来。赵老板彻底傻眼,他得罪的可不止一个墨翟,还有一个薛冰。
警方立案,墨翟放下狠话,必须给个说法。拿不到说法,就别怪他后面做得太狠。
赵老板成了废棋,被警方带走。到达警方,他要求见律师。等律师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江少爷,您不是一直想找墨翟吗?他就在s市!刚才还和薛冰一起来我的饭店吃饭,坑了我一把,把我坑到了局子里。”
电话那头的江少爷皱起眉头:“你刚才说薛冰?你说他和薛冰在一起?”
“是的,江少,他们俩刚才一起来的,姿态还挺亲密,一看就不同寻常。您的芯片不是被他抢了吗?您弄不到他,就可以弄他的女人。弄到他的女人,还不怕他交不出芯片。”
江少嗯了一声,勾勾手指,把保镖的队长叫过来:“上次你们追墨翟,一直追到翡翠的原料市场,之后你说墨翟失踪不见,说见到了谁来着?”
队长想都没想说:“一个长得很像薛冰的女人!”
江少爷点了点头,明白了,有墨翟的地方就有薛冰,看来两人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他打电话找人,让人去找赵老板救出来。
这是江湖规矩,有物交易,赵老板给了他信息,他就要满足赵老板一个条件。
他派人盯着薛冰!
芯片失去这么久,就算找回来,也没了效用。墨翟害他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那他也要让墨翟丢一件重要的东西。
而与此同时,薛家,温轩站在薛雪的房间,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薛冰已经不属于他,他和薛雪的事情铁证如山,如果他不对薛雪好,那薛冰也自然不会再见他。所以,要和薛冰保持关系,就要和薛雪先保持关系。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做我的女人。但你想跟我结婚,你必须把薛冰送到我的床上。”既然这个错误是因薛冰而起,那就因薛冰结束。温轩下定决心。
薛雪却惊愕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你说要我把薛冰送到你床上?你不知道她已经是墨翟的妻子?”
温轩看着窗外浓郁的夜色,勾起唇角,笑得邪恶:“他是墨翟的妻子又怎么样?我想要的人,我总要尝口鲜。如果她爱上我的味道,不定她就是我的妻子呢?薛雪,我和你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不再去追究,但我可以告诉你,薛冰没上我床之前,我不会再碰你。”
想要本爷碰你,把薛冰送上来!
温轩转身离开,薛雪把床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薛冰薛冰,怎么又是薛冰,她怎么就不去死呢?打电话,找人,弄死薛冰……
薛冰死了,怎样地球都安静了!
而此时,薛冰都没有意识到任何的危险,拉着墨翟的手在夜色下狂奔,狂奔,越奔越快,好痛快,好痛快,原来发泄情绪还可以用这种办法。
就是,太委屈墨翟,好好的生日过得这般曲折!
她猛的止步,转身投进墨翟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墨翟被她突然的撞入撞得生疼,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默默止疼。
又听她喘着气问:“现在几点了?”
他抬起手腕看腕表:“十一点二十九分!”
“那从这里到家,要多长的时间?”
墨翟看了看环境,都不知道被薛冰拐到了哪里,好半天才确定坐标:“走回去,要四十分钟,坐车五分钟!”
“那跑呢?”
“跑的话,大概要二十来分钟。”
薛冰抬起头,朝他诡异的笑:“二十分钟跑回家,跑到家,还是你的生日。我还没有把自己送出去,墨翟,快点跑,跑到家,把我吃掉,求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