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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怀孕?
    夜色朦胧,可透过窄小的天窗还是能够看到外头几许微弱的月光,小小的光晕,并不算亮,而这般的月色下,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给漫漫长夜又添了几分暧昧旖旎。
    床板摇摇晃晃,伴随着绵密的肉体拍打,桑旖翻了个身,长发凌乱的又跪卧在了床上,腰往下塌屁股高高抬起,她也被骆远掐腰从身后再次进入。
    这样的姿势叫彼此贴得越发紧密,也叫性器进得越来越深,骆远原先还存着几分克制,只缓缓地顶弄,入到最里时仍不紧不慢地厮磨,然而几下而已,里头的湿润紧致便搅地他理智全无,开始疯狂地进进出出。
    娇嫩的肉穴承受着重重的撞击,膝盖被磨得又疼又红,可桑旖却浑然未觉,仿佛心甘情愿用各种姿势去取悦身后的男人。
    滚烫的脸颊在顶弄间摩擦着粗糙的床单,晃荡的视线里,桑旖也看到了墙上交叠的暧昧人影。
    男人精壮的身体,腰腹有力的一耸一耸,抽插间,还能看到四溅的汗液,拍打着陷进他紧绷隆起的背沟,积蓄着淌过紧实的臀部,最后,又会漫进俩人紧密相连的身下。
    背脊的汗,两股间湿湿黏黏,伴着每一下凶猛的撞击,总有缠缠绵绵的汁水被带出,粗长的性器不断肏弄着,像是清楚他们之间可能只有这一个晚上,所以彼此才会疯狂的在这张床上抵死缠绵,不管不顾。
    泛红的耻骨贴着饱满的臀部,不间断的耸动中,白花花的屁股肉晃着人眼,臊着人心,嫩穴似乎也被肏弄的微微红肿,骆远看着看着,眼睛又热了起来,探手过去掐了几把,掰扯搓揉着,直到那片白嫩的肌肤上交错着他的指痕才肯作罢。
    桑旖有些吃不住他蛮横的这些力道,求了他几句慢点,轻点,然而那人缓下力道,她又不乐意了,腰臀抬起,主动的往后下压,紧紧挨着骆远涨红的身下,色情地套弄。
    她实在是有些疯,这和桑旖原先设想的并不一样,她只是想给骆远一个甜头而已,可最后却放纵的叫自己失了魂。
    身体不断的紧贴,缠绵当中又会无情分离,然而每一次的分离过后,迎来的总会是男人要命的顶弄,肉体拍打的声响不绝于耳,也越来越快,臀部在这样的刺激下剧烈收缩,腹部也在不住地抽搐。
    汹涌澎湃的情潮一浪叠着一浪,拍打着,纵情着,叫四肢百骸里都流蹿着快感,然而紧要关头的那一下,骆远却忽地抽出性器,胸口起起伏伏,他粗喘着,握着自己将要释放的欲望,对准桑旖翕和的穴口,一股脑儿地全射了出来……
    激情尽退的两人,除了一身的潮红和暧昧的那些吻痕,再也找不出前一刻放纵的痕迹。
    骆远半搂着桑旖,体贴地在给她喂水喝,可能真是渴的厉害,直到一杯水快要见底了,桑旖才放开。
    一丝不挂的身体酸软无力,热意退散,身上的汗液也渐渐转冷,桑旖被冷地不由激灵了下,那人察觉,下意识地又把她搂紧了几分。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情欲气息,一时半会儿似乎并不会离开,暖黄的灯光下,桑旖忍不住又去看骆远了。
    他在喝水,就着她刚才喝水的那个位置,一饮而尽剩下的那些,脸颊微红,鼻头微湿,残存的那些情欲叫他看起来还是很性感,仅仅是一个动作,可莫名的,桑旖却面热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情愫搅地桑旖有些失神恐慌,闪躲的,她又慌忙移开了视线,而骆远也在这时把她放回了床上。小半刻前还交颈缠绵的男女这会儿却有些不敢对视,仿佛激情退去,理智也终于归位。
    随意套了件衣服,骆远又去那间黑漆漆的洗澡间里打了盆水,试了试温度,他才湿了毛巾给桑旖擦拭身体。
    他们之间,没有你侬我侬的事后亲昵,只有此时默不作声的事后清理。
    屋子里一片安静,太安静的气氛叫桑旖有些不适应,仿佛静下来就会叫她想起这间屋子里曾经有过的粗喘低吟,还有激烈的那些性事。
    身上黏腻的汗液被温热的毛巾带走,从胸口,到小腹,轻轻柔柔的动作,可桑旖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死死盯着头顶那块沉沉的天花板,她还是没看骆远,却出声问了句:“会不会怀孕?”
    突然的一句问话,在那块毛巾移到腿根的当口,不知道是真真切切的担心,还是故意的试探。
    骆远擦拭的动作微一停顿,下意识的,目光移到了桑旖平坦的小腹上,英俊的那张脸上仿佛滑过一丝柔和,却又极短。
    久久,骆远才回了句:“不会。”
    他刚才没射在里面,可这种事情哪有什么绝对,但骆远既然说了,不是安抚,而是他不会让桑旖有那种难堪的意外。
    硬邦邦的那句回答过后,屋子里便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中,桑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问他那个问题,太过荒唐也太过久远的一个问题,会不会,其实从来都不会成为她的担忧。
    然而骆远那句笃定的回答,倒叫桑旖听出了一丝薄情,他是男人,自然会有男人的通病,拔屌无情,呵……其实他们之间哪有什么感情可言,要不是这场令人无语的绑架,或许,这辈子他们都不会有交集。
    身体好像更冷了,桑旖忍不住攥了攥身下的床单,故意的,她换了个姿势,腿微曲,将湿哒哒的花心正对着骆远,又问:“那笔钱要是到手了,你想做什么?”绑匪和肉票的身份下,她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也带着一丝嘲讽。
    不是没听出她语气里的生硬,骆远大可以不去搭理,但他最后还是回了句:“治病吧。”迷情的夜晚,刚刚结束的性事,他好像也卸下了许多设防。
    桑旖静了几秒,脑海里也回想起他曾经和骆巍的那些对话,好像,他家里是有人生病了。
    “你呢?你就没什么打算?没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没有……
    骆远看了桑旖一眼,他想要的都有了,好像人生已经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