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野站在祁新的帐篷前,脑袋一下,就大了,看着他们两个行李还在放在原地,他也想不通,两个人能到哪里去。
四周一片漆黑,张天野每走一步,脚底下都有飞虫从身边飞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诡异,他用尽力气叫喊着两个人的名字,但都没有回音,心中更是焦急。
手电筒,照射出的光芒照在张天野的身上,把身影拉长了许多,也变得扭曲恐怖起来,栖息在树上的猫头鹰,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让四周寂静的吓人。
不知不觉中,张天野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路程,四周的环境也开始陌生起来,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紧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突然间,脚下传来一阵惨叫声。
张天野飞快的向后退去,手电筒照射在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后,才发现原来是脚踩在了一只耗子的身上,见灯光投来,这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白毛耗子,慌乱中向草丛中窜去。
当手电筒的灯光投射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表情再一次凝重起来,一滩滩已经因为时间还没有完全凝固的鲜血,发出恶臭的气味。
张天野抽出了随身携带防身用的匕首,沿着地下鲜血散落的方向缓慢的向前走去。
就在此时,张天野的后背上搭来一双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猝手不及,一个急转身,手中的匕首向前刺了过去,身后的人惊呼道“张少,你疯了吗”?
祁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眼看张天野的匕首就要刺过来,好在一旁的杜威机灵,将祁新扑倒在地,才躲过了这一劫。
由于重心不稳,张天野栽倒在地,匕首直接插进了土里,祁新和杜威赶紧站起身来,把张天野搀扶起来。
张天野站稳后,祁新,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没好气的说道“哥们,你这是要谋杀我啊”。
“猴子,当时情况,我来不及多想,回头跟你解释,你们先来看这个”,张天野捡起来了地上的手电筒,照射在了旁边的一滩黑色的鲜血上。
祁新看到地上的鲜血后,差点没吐出来,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黑色的鲜血上还有蛆虫在蠕动,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层苍蝇还在飞舞着,恶臭熏天。
杜威有些紧张的对张天野说道“张少,刚才我们两个紧跟在你的身后,叫也叫不停你,还没得及观察四周的情况,但是我感觉这里不对头,咱们还是撤回去吧”。
祁新,也是一脸赞同的看着张天野,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后,张天野也变得谨慎起来,对二人说到“那我们回去吧,正好这方向也是必经之路,天亮了,我们在来”。
说实话,他们心里面都有些担心,因为从那一滩滩的鲜血上来看就不像是小型动物身上的,鬼知道前边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三个人在回去的路上,气氛也慢慢变得回暖起来。
回到休息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经过刚才的事情,三个人都没有睡意了,坐在火堆旁,聊起了天。
张天野接过杜威手中自家酿制的烈酒喝了一大口后,嗓子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身子也暖了起来,但这口感他的确有些受不了,这种高度酒他很少喝,把酒递给祁新后,张天野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都不在帐篷中?”
说到这里,祁新放下酒壶,看向了杜威,示意他,还是你来说吧,顺手又把酒壶扔给了他。
杜威接过酒壶后,狠狠的喝了一口,对张天野说道“你回帐篷没多久,我就靠在树下打了个盹,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神神叨叨的拿着手电筒往前走”。
说道这里的时候张天野有些吃惊的问道“可我看见你们都不在帐篷里面,我拿着手电筒是出去找你们的”?
这话一出,在旁边啃着鸡腿的祁新差点没吐出来,接着话茬说道“你还好意思说?
杜威怎么喊你,你就跟个木头人是的往前走,我在帐篷里面睡得好好的,听见杜威的叫喊声,赶紧爬了出来,这时候你就跑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也顾不上拿手电筒,要不你手里这手电筒发出的光亮,估计,还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哪里玩呢,追上了你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谁想到,你这家伙却用刀子招呼别人”。
祁新一口气说完后,又从杜威手里面接过酒壶,有种劫后余生的沧桑感,自我安慰的喝了一口酒,话语中还带着责怪。
对于这样的一个事实,张天野总是感觉无法对号入座,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疼痛感后,他没有当下叫出声来,只是回应了一句,“猴子真是抱歉,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过疲惫,产生幻觉了”。
杜威见状,也是圆场的说道“猴子,你也别较真了,张少估计是中邪了,我们当地人有说法的,在深山老林中,就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怪不得他,人没事就好了”。
杜威,一句话,很巧妙的把这个事情给翻了片,接着说道“张少,你知道地上那滩血是什么动物身上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张天野能够感觉出来,杜威一定是知道什么,也没有绕弯子的反问道“杜兄弟,你知道那是什么动物”?
杜威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是黑瞎子”!
“黑瞎子”?张天野和祁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因为他们不相信这样的事实,如果说能够在这里碰见小型的反气候物种花蜘蛛和十条腿蝎子,他们还能够相信。
在局部差异上,这些物种能够存活下来,但黑瞎子这样的动物在这里出现的几率几乎为零,更何况还是一头看情形死了的黑瞎子。
张天野对于大西北的气候和地理结构,因为这几年在调查老爷山的缘故,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只知道在甘肃的天水戴蒙山听人说过有熊这样的动物,杜威的说法,很显然让两个人不敢相信。
杜威,接着说道“去年,我跟妹妹从马阴山下山后,就看见过那滩血,当时还特意用手机拍了照片,回去后问了好多老猎户,他们都一致的认为那是黑熊的血”。
这样一来,前方的路就出现了很多的危险,张天野心中在想,还要不要在往前走,毕竟现在已经能确定老爷山不在青海,如果在走下去,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得对大家的安全负责。
当下,张天野就当两个人说道“猴子、杜兄弟,你们感觉前边会不会有危险”?
祁新一脸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不是废话,那么大的一头熊,都能栽在那里,这危险还能小了”?
坐在一旁的杜威,没有什么,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快五点了,他站起身来,走向了自己的帐篷,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张少,这对我来说,无所谓了,你们两个做决定就好了,天快亮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先休息一会”。
杜威,走进帐篷后,祁新靠着张天野坐了下来,说道“张少,我感觉,这个杜威有点不对劲,这山,我们还是别上了”。
其实,这也是张天野的想法,听到祁新这么说,张天野在他的大腿上拍了拍,只说了一句“天还早,猴子,你也去睡一会吧,天一亮,我们就按照原路返回”。
这一路上,最遭罪的就是祁新,其实也不是祁新不想走下去,而是根据他自己掌握的资料说,他也不相信老爷山,会在这里,这一趟青海之行,他也仅仅是为了陪着张田野转转,顺便缓和一下他心里面压抑的一切。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祁新也没有什么,他不想打击自己这位好兄弟的信心,因为叶欣欣在走的那天晚上和他通过电话,把在林教授家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祁新,站起身后,拍了拍,张天野的肩膀,对他说道“兄弟,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说完,就走回了自己的帐篷中。
坐在火堆旁的张天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很是不解,他从哪个角度上来说,也不相信自己会梦游,因为他没有梦游症,那时候的意识也是清醒的,不然怎么能够听见树上猫头鹰发出的叫声,可为什么就是没听见祁新和杜威的呼喊声呢?
他最不愿意猜想的就是祁新和杜威在这件事情上共同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如果说刚认识杜威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祁新绝对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
所幸,想不通这件事情,张天野就把它放到了一边,拿起了杜威放在地上的酒壶,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后,把火堆用土盖了起来,确定不会起火后,便回到了帐篷中,定好了早晨七点的脑中,便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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