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采取了折中的办法,杜威知道一条小路,虽然有些陡峭,但他拍着胸口说,凭自己的技术,一定可以绕过去的,这样一来,就能避开景区的检查,刚开始,张天野还有些抗拒,但后来杜威告诉他们,这是唯一能够带着猎枪进去的方法后,张天野就没在坚持自己的看法,他选择相信了杜威,说真的如果在深山老林中,没有猎枪护身,就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次的活动相对来说还是充满了危险性,刚开始张天野和祁新还只是简单的认为是绕路而行,但是目前来看,真的是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
杜威选择的这条路几乎是完全的避开了所有和马阴山有关联的道路,从侧面直直的开了进去,刚开始的时候,路面还比较平坦,没过多久四周的视线,就被群山所遮盖,原本六米多宽的柏油路,也变成了两米多的山路。
山路崎岖不堪,一路几乎全都是上坡路,车上的三个人能清晰的听见轮胎压过的石子向路边飞溅出去的声音,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张天野,有些不解的问杜威,这条路最终是通向哪里的。
杜威紧握着方向盘,对张天野说道“这条路最终通向的是一个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地方,只是去年冬天在马阴山迷路了,最后从这里出来的”。
坐在后排的祁新一听这话着急了,对杜威说道“大兄弟,你这不是闹呢吗?你都只来过一次这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放心了,我对路况还是比较清楚的,当时我做了,很多的记号”,杜威胸有成竹的说到。
一路上只有祁新显得紧张,因为杜威的车速始终没有慢下来,全程都是在八十迈以上,颠簸的祁新摇下车窗,吐了很久,缓过神来后,顺着打开的车窗向后边看了一眼,顿时间,吓得双腿都有些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张少,你回头看一眼”。
其实,坐在前排的张天野,早就通过后视镜看清楚了后面的路,不是杜威想开这么快,是因为上来的路,已经倾斜了30度,一旦溜车,就真的很危险了,所以为了尽量避免杜威紧张,张天野一直没有说话。
张天野,回过头来,对祁新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扰乱杜威的注意力,就这样,祁新提心吊胆的坐在后面,过了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车缓缓的停在了一个空旷的地带,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山顶。
三个人下了车,回头望着下面陡峭不堪的山路,祁新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下,我看咱们怎么把车开回去,没有架直升飞机,估计这辆吉普车,要长眠在此了”,很明显这话是说给杜威听的。
同样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祁新这样说,杜威很不服气,拍了拍祁新的肩膀说道“你看哪里”,顺着杜威手指的方向,还有一条羊肠小道,显得更加是陡峭无比,想起刚才的经历,祁新还是一阵心有余悸,面色苍白的看向了张天野。
张天野接过话茬问道“杜兄弟,你是想沿着那条小路,继续向下开吗”?
杜威摇了摇头说“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条路是通往马阴山景区的,穿过那条路,就是马阴山第二道安检的地方,距离山顶步行还有三个小时的路”。
说道这里,张天野好像明白了杜威的想法,他没有在说什么,望着剩下的这段路,心想看来是真的要吃些苦了,祁新吃惊的看着杜威还是说了出来“杜兄弟,你是说,从这里开始,我们要徒步前进了吗”?
显然对这个结果,祁新一早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此刻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杜威望着正当空的太阳对祁新点了点头。
张天野整理了一下物资,三个人开始在这座无名山头,吃起了午餐,由于三个人的年龄相差无几,很快就聊到了一起,祁新起劲的拍了拍杜威的肩膀说道“哥们,你实在是太牛了,这车技没得说”,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话题打开后,杜威也来兴致,三个人很快就变成了好朋友,称呼自然也亲近了起来。
张天野借着话题的热乎劲问道“杜兄弟,这一带,你真的不知道是哪里吗”?
杜威摆了摆手说道“张少,不是兄弟,不跟你说实话,因为我们这里沟壑纵联,又是几大高原的交界处,本身地大人少,我们开过来的这一路,几乎都是没有人来过的,去年,我能从这里出来真的是很幸运。
我爸跟我妈小的时候,有一年到山里面打猎,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跟妹妹都不死心,每年都要在这个时候进山一趟,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我记得那天早晨,我跟妹妹骑着摩托车,早早的就上了马阴山山顶。
可是,马阴山那么大,我们也不知道哪里是头,就一头雾水的向大山里扎了进去,没走多远,我跟妹妹就迷了路,到了晚上,我们只能往高处走,一边走,一边还能听见野兽的叫声,等我们走到一处山顶的时候,借着天空上的月亮散发出的光芒,能够依稀的看清周围的情况。
有些树上还记着白布条,当时真的很吓人,我拉着妹妹的手,就按着树上白布条的方向一路走了过去,当时晚上什么也看不清楚,我们只记得天空上的月亮由圆变弯,跟着白布条标记的路线,不知道了走了多久,我们就到了一个更加陌生的地方。
各种野兽的叫声也越来越清晰,我担心在出什么事情,慌乱中发现了一个山洞,我就跟跟妹妹在山洞边上过了一夜,没敢再往前走。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里十分的邪性,树上挂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白布条”,说到这里,杜威,深吸了一口气,眼中还有些恐惧的,拿起地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祁新,催促的说道“杜老大,你继续说下去啊,哪里有讲到一半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天野,此时开口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蛇皮”!
杜威,惊讶的看着张天野很吃惊的问道“张少,你咋知道的”?
张天野没有解释什么,看了一眼时间说“一会我们应该会路过那里吧,到了地方我再给你们解释,这没有什么稀奇的?
一脸不情愿的祁新,拿起了地上的背包,跟着杜威和张天野往前走去,三个人,下了山顶后,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遮挡着眼前的视线,走在前面开路的杜威,用白布绑住了手中的砍柴刀,吃力的挥舞着,辟出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三个人缓慢的前进着。
走在后面的祁新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往脖子上抓了一下,一支花绿色的蜘蛛落在了他的手上,吓得他赶忙的扔下手中的花蜘蛛,整个人摊到在地上。
听见祁新的叫声后,张天野回过头拉住了正在专心砍灌木丛的杜威,两个人飞快的跑到了祁新的面前,此刻祁新脸色显得有些发白,嘴角开始痛苦的上抽着,捂着脖子,又指了指地上还在爬着的花蜘蛛。
张天野掀开了祁新的衣领,看见一个黑色囊肿的血包,已经有半个小手指肚那么大,疼的祁新满头大汗,刚要从地上站起来,就被张天野按住了,从杜威那里借来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把伤口挑开了,疼的祁新呲牙咧嘴的大叫了起来。
伤口被挑破后,一滩黑色的鲜血顺着祁新的脖子流了下来,杜威从包里面取出了消炎药涂抹在了伤口上,又是让祁新一阵痛苦的嚎叫。
处理完伤口后,祁新明显的舒服了很多,但脸色一直发白,走起路来十分的虚弱,张天野搀着祁新缓慢的向前走去,对于考古探险的人来说,遇到这些危险,还是能够进行应付的。
但张天野想不明白的是,这种蜘蛛,一般是出现在云贵湿润地区,为什么这里也会有,所幸的是祁新,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张天野也没有纠结下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候,三个人出了灌木丛,视线也开阔了起来,眼前呈现的景色,与之前又有很大的区别,张天野放下了搀扶的祁新走到杜威面前有些吃力的说道“杜兄弟,我们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方了吗”?
杜威也没有说话,连续砍了一个小时的灌木丛,体力早已经透支,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用手指了指前方那片看起来要比正常树木黑上好几倍的森林,给人的感觉显得是极为不正常。
张天野在《戏说明末杂谈》上看到过关于这样树木的描写,心中总感觉怪怪的,还想找杜威求证一些事情的时候,祁新又一次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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