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他倒是想要好生休息,只可惜不成啊。
两人闲聊,话题不知不觉的就牵扯到言帝封身上去了,先是言暄枫说道:“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刚刚过了朔方,现在也已经应该到鬼方去了,听说这鬼王是非常难以对付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有这么一个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不过,您也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毕竟王弟也是那样一个厉害的人,他,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仅仅是带着三万人罢了,就这样长驱直入到不毛之地去了,的确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的确如此。”言暄枫点点头,目光落在白浅的面上,白浅还是柔然的淡淡的笑着,忽而,这笑容就那样扣人心弦,他忍不住,轻轻伸手将白浅抱住了。
白浅不发一言,轻轻的享受这甜蜜的拥抱,这个夜晚,是旖旎的,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尽管白浅知道,他日思夜想的并不是自己,但是又有什么呢?
羽民国。
现在的羽民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今年夏天,她因机缘巧合到羽民国来了,并且做了羽民国的女官,这小半年的时间里,羽民国在她的手下已经逐渐的改变了。
浅桑到这里,革故鼎新,她改变了这里很多的东西,让这里很多的东西也跟着改变。浅桑的心情很好,现下,他和子羽刚下了马车,王都里,非常热闹。
“今晚是什么节日啊,这样多的人?”子羽其实并不喜欢热闹,就连正殿都弄在荷花池旁边呢,唯恐吵吵嚷嚷让他心情不好。
现下呢,蓦地看到面前的场景,不禁感觉奇怪,他已经三五天没有出城来了,他是怕热闹,但是并不讨厌热闹,也就是说,在这样的热闹气氛里,他接受热闹,但是不参与。
大搞,任何一个君王都希望自己的国家是歌舞升平的,子羽看到王城里来来往往都是轻便的马车,一派肩摩毂击的模样,还有那达官贵人。
“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啊,现在,这里的人口已经月老越多了,你不给他们盖房子,他们自己也会想着盖房子,一旦这里的人口多了,我们的国家也就富强起来了,不是吗?”浅桑笑嘻嘻的。
“是,虽然是,但……”
“不要有什么但……我们到前面去。”浅桑一把将子羽的手握住了,那微微温暖的手是,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清甜,子羽到前面去,发现,在一块空地上,人们都在闲聊。
中央有一群人在敲锣打鼓,冬天的节目总是比较多的,冬天,很多人的闲时间都比较多,并且人,嗯情愿去享受冬天的一切。
有很多人都戴着面具,这里原来在举行一个舞会啊,人们载歌载舞,但是看到这里,子羽却不开心了,要果真如此,事情就糟糕透顶了,帝京长此以往下去,人们还有什么警惕性吗。
“给你……”浅桑一边说,一边随便抓起来旁边的一张面具丢给子羽。
子羽将面具戴好了,轻轻笑着,加入了人群中,人群都热热闹闹的,有的男子看上对面的女孩,就走过去,他们自由的奔放的在选择自己的婚姻与未来,这一幕,看的子羽胆战心惊的。
“其实,我早想要告诉你了,我修订了一下婚姻法,成年男女呢,是有权利去拒绝家长加诸在他们身上的联姻,毕竟很多婚姻都是悲剧的。还有啊,我发现了一个弊端,什么亲上加亲的近亲结婚,他们的后代都不好。”
“所以呢,你让他们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对象,这样下去,帝京会乱了套的,我的姑奶奶!”子羽吓坏了,虽然在很多条条款款的制定上,他是百分百尊重浅桑的意见,但现下,却好像完全懵懂。
浅桑究竟还有什么语出惊人的话啊,他的心脏可已经跳到嗓子眼了啊。
中间的火焰在燃烧,这原本应该是丛林中的宴会,却举行到了帝京,男男女女都非常热闹的模样,人们欢声笑语,好像一条热闹-的海洋一般。两人混合在这样歌舞升平的快乐里,浅桑却笑的很开心。
有男子靠近了浅桑,忸忸怩怩的,但最终还是将一把金盏花送给浅桑,浅桑握着金盏花,笑嘻嘻的靠近那男子,说道:“我儿子都两岁了,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啊,果真?”
“真,比珍珠都真。”浅桑笑嘻嘻的。
“真是看不出来呢。”这群人乱糟糟的闹嚷去了,子羽将面具摘下来,那好像星空一样浩瀚的眼瞳,透过一片红红的,灿烂的烟火,看向浅桑,“浅桑,我想要让你做我的皇妃,我想了很久了,我……”
对于浅桑的爱情,已经引而不发很久很久了,现在,这种气氛,似乎更能烘托他内心里那柔软的触角,终于那情感爆发了,他是不顾一切的后果了,也的确是忍无可忍了。
将自己的爱说了出来。
“我不能接受。”浅桑黯然神伤的将面具拿下来了,“即便是没有言帝封,我也不能接受你抱歉。”她的语速很快,将一切都说万了,丢开手中的面具逃亡一般的朝着远处去了。
尽管,浅桑拒绝的态度那样明显,但是子羽追求的心,却没有因此而大打折扣,他已经用很多方式在企图留下来浅桑了。
她提出来很多次离开这里,到其余的地方去,但是他呢,却从来没有接受,也不准答应。
就那样,模棱两可之间的,她只能留下来。这里的人群可朕密集啊,浅桑感觉到眼睛里的热泪已经流淌下来了,她不能接受他。
人墙那样厚重,几乎要碾压在浅桑的身上了,“让一让,麻烦让一让……”浅桑不顾一切的进入人群中,不顾一切的朝着远处去了,从人群中出来,她那紊乱的心跳终于恢复了一些,面颊上那不期而然到来的潮红,也一点一点的失去了。
怎么办?
子羽喜欢自己。
究竟怎么办?难道,她真的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不成?之前的言暄枫,后来的白泽,现在的子羽?他们都将橄榄枝丢过来了,浅桑却全部都拒绝了。
身后,他从人群中跑过来了,很焦急的样子,急切的大口喘息,上气不接下气的,很快,就看到坐在旁边大红灯笼下面的浅桑,浅桑的发丝让夜风吹拂的凌乱,她的眼睛,看着远处。
脚下,是护城河,蔷薇色的湖面上,倒影了很多的楼台,更有精美的雕龙舫重复她的眼前过去了,那些欢声笑语的女孩,在给达官贵人唱歌呢,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疲倦的样子。
最后一艘船离开视线以后,这里就变的宁静了下来,那一份独到的宁静,让浅桑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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