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一点一点的储备,储备到一定的境界,她忽而狂乱的伸手,是的,是的,一定要看一看自己的面容,现如今,面容已经是什么模样了呢?她看向自己的一张脸,脸纵横交错各处都是损伤,简直不堪入目了。手机端
不,不仅仅是不堪入目,那一张脸,让一般人简直望而却步啊,现在,对温子玉和施申书感激的没有办法。
明明,她已经脱胎换骨了,之前的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但现在的她呢,丑陋到让人一看恐惧,想要退避三舍,但他们两人呢,却丝毫不嫌弃,完全不介意,这究竟是多么崇高的友情呢。
“哎。”浅桑叹口气,乍然闪现的光芒,已经消失了,她继续凝聚灵力,但灵力却泥牛入海似的,完全不能储备起来,灵力逐渐消失了,重现堕入了地狱一般的黑暗。
他不能忘记自己面的伤口,这伤口时时刻刻都在警惕自己,莫要相信陌生人啊。
未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有医官过来,有的是从朝廷来的,有的是从坊间来的,有的是名动京华的,有的是默默无闻的。
温子玉和施申书寄希望于这一群人,这一群人来得快,去的也快,没有一个能说出来所以然,温子玉也不气恼了,其实,潜意识,温子玉早已经放弃了挣扎。
已经所费不赀,但算来,并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解决问题,温子玉恨不能自己变成一个扁鹊或者华佗,但这都是不可能的。
“究竟感觉怎么样呢?”温子玉失望的坐在浅桑的面前,抱着头,颓然说道“都是我不好,我明明能要改变一切的,都是我不好。”
“子玉,这是浩劫,你如何能改变?”
“可是?”
“不要自责了,一切随缘好。”她说,温子玉只能点点头,两人丢开这个话题不说,忽而浅桑问道;“王爷呢,现在在哪里?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王爷在帝京,说是已经陷入深牢大狱,我仅仅是一个白衣卿相,想要到哦帝京去,不是很简单,并且我和施申书都是王爷的心腹之人,他们处处都在提防我们,究竟王爷现如今怎么样了,说来,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一切,都有劳你们费心了。”浅桑说着话给温子玉行礼,温子玉大惊失色。“王妃,您这是何苦呢,您快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啊。”
看到这里,他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
但是又是无可奈何。
至于言帝封,已经亲眼目睹了那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女孩接纳了他,他们两人颠鸾倒凤,看起来无的受活,难道这个女孩并非浅桑,要果真是呢?事情的另一面又是什么呢?
他每天只能胡思乱想,想要靠近这女孩却没有可能。
终于逮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一天,这女孩孤身一人在朗润园溜达,大概连她都想不到,自己一个人外出,会遇到言帝封。言帝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张开嘴巴要叫。
其实这仅仅是人在遇到危险的一刹那之间,紧急的反应罢了,其实,这仅仅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看到这里,言帝封也是一把捂住了女孩的嘴巴,两人惊恐的面面相觑。
“你是何人,究竟会……”言帝封一句话没有说完呢,忽而发现不对劲,这女孩的眼睛,这女孩的一切,“你是……周进的妾侍,对吗?”言帝封瞅着这女子看。
虽然毁容了,但毕竟看去,那眼神里面怨毒的光芒,阴鸷的神采,都是让言帝封印象深刻的。现在,他简直想要一刀将这女孩给断送了,但这女孩呢,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甚至于,已经是毁灭的人了。
“哼——”言帝封用力的推开女孩,女孩跌倒在地,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
“你们老爷几乎害死了我!”言帝封冷冷的回目。“浅桑呢,你居然敢冒充浅桑到帝京来!”言帝封冷冷的看向她,她不说一句话,紧紧的咬着嘴唇。
“本王问你话呢?”他愠怒了,喷火的目光怨毒的看向面前的女子,女子不说一句话,目光冰冷的好像一把匕首,跟着闭了眼睛,言帝封这才回想起来,不是她不说话,而是她的舌头已经没有了。
“何人割了你的舌头呢?”言帝封看向这小妾。
小妾颓然的一笑,用一种视死如归的模样面对他,完全无惧无畏,甚至于,连丝毫的恐惧感都没有,那样平静而又平静的看向她,那双眼睛是如此的死水微澜,没有任何的情感。
“对了,你不能说出口。”言帝封一把将女孩拉起来——“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好,我问你,浅桑呢,现如今究竟在哪里!快说!”她的声音较激动,女孩还是笑,不说一句话。
“你!”他的耳光骤然落在女孩面颊空,但忍住了。
“她进宫了没有!?”这是言帝封最后一个问题,女孩惶恐的摇头,知道欺瞒言帝封的后果不是自己能一力承当的,看到这里,言帝封将女孩丢开了。
等到侍卫们出现,这女孩还没有从地起来,侍卫们看到这倔强的女孩在地面写着——“言帝封,准备出宫,杀之。”这几个字写的非常清晰,一笔一笔都镌刻在心头一样。
“什么,王弟又一次逃离了不成?”言暄枫想不到,言帝封又做了漏之鱼,其实,他始终没有杀了言帝封的意思。
不然,很多次的机会怎么可能会失之交臂,言暄枫将女孩搀扶起来,轻轻拍一拍女孩衣襟的尘土,女孩点点头。
让言帝封怪的是,他明明已经见到了浅桑,但是却没有带走她,这是很非同寻常的,按照言帝封一般的举动,一定会带着浅桑离开的,但唯独这一次,并没有。
女孩受到了惊吓,瞳孔聚拢惊澜,那潮汐久久不能退去,他轻轻拥抱女孩的肩膀,给女孩以力量,看到她这样荏弱的模样,他多么想要保护她一辈子啊。
“好了,都过去了。”安抚的声音好像春风一样,吹拂过来。
“嗯。”她点点头,除了简单的单音节字以外,其余的什么,她都不能表达清楚,曾几何时,她是那样一个口齿伶俐之人,现如今呢?却已经成了这般期期艾艾,想要表述自己的内心已经那样的不容易。
这不还是因为言帝封,一想到这里,他的怒意好像疯狂生长起来的草,逐渐的茂盛起来,逐渐的拔节,他痛苦的攥着拳头,目光冷峻的看着窗外。
“我原以为,我们能好生在一起的,永远。”他喃喃自语一样,秋风将那句话吹的支离破碎,她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她那深沉的黝黑眼瞳,良久的沉默过去了,她轻柔的抱着他,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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