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暄枫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冯公公。请百度搜索
冯公公内心如释重负,毕竟为了搜寻浅桑与言帝封的下落,已经坏了好多个干将的性命,现如今可不是适得其所了,仅仅是做衣冠冢,精修一下隔离栏,这对冯公公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是,是,奴才定会做的天衣无缝,让您高枕无忧。”
“去吧。”言暄枫挥挥手,目送冯公公离开了,这边厢,冯公公也是将骸骨以及那碎裂的布条拿走了。言暄枫的目光落在冯公公的背,冯公公也老了啊。
冯公公刚刚从宣室殿出来,迎面遇到了白浅,白浅看到冯公公如此这般神秘的将托盘的东西藏起来,她却不知道原是冯公公好心好意,唯恐她一个女孩子见不到这些脏兮兮的东西。
“趁早拿出来,好儿多着呢,又是在我跟前弄鬼,可是什么呢?”白浅问,伸手在冯公公猝不及防的时间里,将那遮蔽的红布拿走了。白浅哪里知道这红布下会是这样腌臜的东西。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惊了您的凤驾。”冯公公一边说,一边跪在地开始叩头起来,白浅看到这托盘乃是血淋淋的骨头还有一些碎裂的布匹,看到这里,恶心的没有办法。
“快,快拿走,恕你无罪,都是我自己要看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又道“说来,他们的下落此刻已经找到了,却也确定了对吗?”他问,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这……也是说来话长了,哎。”冯公公叹口气。
“真是想不到,天妒红颜啊。”白浅搓一搓鼻子,感觉心情一点儿都不好,有泪水已经扑簌簌滚落下来了。
冯公公不好在这里,点点头去了。
至于屋子,听到外面的闹嚷声音,言暄枫立即出来了,一看,是白浅,问道“这早晚的,你又是过来做什么,在外面喧嚷,朕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发生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不外乎是看打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罢了。”白浅伤感的很,旁边的言暄枫倒是已经进入状态,轻轻的抱住白浅的肩膀。“还请你节哀顺变,莫要愁肠百结的了。”
“毕竟,也是姐妹一场,我焉能有不难过不伤心的。”白浅叹口气。
“随朕来,朕要你看你不应该看的东西。”言暄枫一边说,一边伸手,牵着她的手偶,两人朝着内殿去了,内殿,沉水香点起来了,一股淡淡的氤氲萦绕在了她的鼻端,白浅嗅一嗅,好像气定神闲不少。
但是究竟言暄枫要白浅看什么呢?白浅不得而知,两人朝前面去了,白浅待要明白过来,已经欣喜若狂,早已经希望言暄枫能如此对待自己的,现在,他将那遮蔽在圣旨的一张轻纱拿走了。
轻纱拿走了以后,那下面的内容出现了,他将朱砂笔蘸墨,给了白浅,白浅轻轻的笑。坐在旁边,袅娜的翻看起来,旁边的言暄枫,不说一句话,只是陪伴在白浅的身旁。
“他们一定会造反的,他们都非池物。”白浅沉吟道“尤其是那个刘云樵,现在是金吾卫的千总,一个千总想要造反简直易如反掌,现如今,他们群龙无首,很快,帝京会有危险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皇,岂不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样的事情,杯酒释兵权好,要么杀鸡给猴看,且先瞧一瞧,究竟这刘云樵是何等样的动机,我们在下手不晚。”白浅说完,握着朱砂笔要批阅。
但鼻尖基本落在奏疏了,却用眼神征询了一下他的意思,他呢,立即点头,白浅轻轻一笑,将鼻尖落在书页,写出来自己的建议,然后将奏疏合拢了,他发现,她的笔迹简直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几乎能以假乱真。
“让你干兵部尚书去安排,写这样一份密函,您看,如何呢?”白浅一边说,一边秘密的草拟起来,不一时半会,已经拟定好了,摊开在言暄枫的面前,让言暄枫看,言暄枫看过了,笑的合不拢嘴。
“白慎国如何强大起来,有你而已,你乃朕的樊哙,好,妙极了。”他一边说,一边鼓掌,两人同时点点头。
这边厢,计划已经紧锣密鼓的进行了,他是委派冯公公这等很会做事情的人去安排的,事情倒也是安排的很厉害,一会儿,已经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了。
“此事只要成了,朕看,不如我们大婚吧,令兄会好起来的,朕作为言灵国的帝君,给你保证,定会要你哥哥好起来,帝京里面的医官要果真对你哥哥的病束手无策,这也不要紧,坊间还有哦赤脚医生等等,十有八九总能的。”
“那好,臣妹谢过了。”白浅感激涕零,看到这里,言暄枫将白浅的手握住了,其实,白浅也在想,究竟言暄枫是真正爱了自己,还是仅仅是胡乱的说一句所以然呢。
要果真已经爱了,那么,他们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毕竟,他们之间不存在一个活生生浅桑了啊,要言暄枫仅仅是为了报恩,而和自己在一起,那么,这种莫名其妙的爱情,她是宁肯不要的。
白浅一时之间想了很多东西,唯恐浅桑用死亡凝固成了永恒,撼动都撼动不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您果真已经想要和臣妹在一起吗?还是您心血来潮呢?臣妹想要听一听。臣妹听人说‘喜时之言多失信,怒时之言多失体’既然如此,索性还需要弄清楚。”
“朕会试着去爱你,这个答案虽然差强人意,但朕……”
“好了,您不用说了,臣妹已经明白了,臣妹喜不自胜。”仅仅是“会”仅仅是“去尝试”,她已经如此的得意忘形了,言暄枫知道,这一辈子,她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小永恒。
除了这个白浅,后半生可能自己再也遇不到这样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了。
白浅夜并不敢继续去要求什么,毕竟还有更大的奥义她是明白的,多费则多营,多营则多求,多求则多辱。凡事最好讲究在一个适可而止,好自为之,现在,是她对言暄枫爱到了无可救药。
言暄枫既然已经答应了,会尝试和自己在一起,会和自己却接受全新的东西,那样说来,距离脚下的崭新路径,也是需要下步的了。
“朕做帝王那一天开始,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朕都一字不可轻与人,一言不可轻语人,一笑不可轻假人。朕要正以处心,廉以律已,信以接物,宽以待下,敬以洽事。”
“朕不会因为自己一时之间高兴允诺你什么,你放心好,朕果真会尝试爱你的。”他一边说,一边抱住了白浅,白浅知道,事情已经如此这般,对她来说已经是没有什么好奢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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