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呢,不离开能怎么样呢?她还没能想明白呢,白浅已经离席而起,朝着言暄枫施施然的行礼。三寸人间
“臣妹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朕这里将你看作了亲妹妹的,没有什么不情之请这一说。”言暄枫点头,女孩笑了,“说来也没有什么,臣妹想要见一见这珠帘翠幕后的女子。”
“这女子,你刚刚丫头听说了,是一个非常难看的人,到底不如不见了。”言暄枫唯恐白浅果真带走了浅桑,敷衍塞责起来。
而越是这样,白浅越是想要带走浅桑,也知道,哥哥白泽对这女孩一定也是感兴趣的,立即一笑,丢给白泽一个眼神,两人互望一眼,白泽心知肚明。
“皇兄,满足小妹这个愿望了吧,让那入幕之宾出来。”这样一说,言暄枫也不好小家子气继续推诿了,点点头,给旁边的冯公公耳语两句,这冯公公点头哈腰到后面去了。
浅桑并没离开,对前面发生的一切,已经听到了,现在,除了出现,除了以不变应万变,实在是没有第二种办法了。
至于白浅,白浅自己已经很美丽了,从小对于自己等而下之的女子和丑八怪看作一模一样的,所以,任何惊为天人的女子,在她眼睛里都是寻常人。
此刻,早已经做好了给那女孩惊吓的准备,不过她也明白,万万不可以貌取人,既然已经决定带走这女孩了,倒是希望这女孩是一个真材实料的。
浅桑微微咬着丹唇,等那冯公公过来,却只能点点头,在冯公公但的带领之下,离开了坐席,朝着外面来了。
众人都在等,等这一刻好像等花开一样,过了许久,那珠帘玎玲的一声脆响,这片刻,一个瘦弱的女孩出来了,那女孩好像盛开的铃兰花一样,带着一种娇不自胜的感觉,又好像那花儿的花冠是太沉重了,以至于让这女子头重脚轻。
女子出来以后,先对着言暄枫礼拜,跟着一圈圈行礼。
言帝封早已经知道,浅桑会障眼法,这或者是所谓门遁甲里面的,虽然言暄枫不怎么喜欢旁门左道,但要这旁门左道是浅桑用的,言暄枫也喜欢了。
更何况,今日里,浅桑很需要变化。
言帝封对浅桑的变化甚是满意,浅桑面的五官已经没有一分一毫和之前近似的地方了,连身体都脱胎换骨了,现在,不要说言帝封,是自己,都有点儿不能搞清楚呢。
白浅看着浅桑,看到浅桑没有预料的丑陋,倒也是深得我心,立即咧唇笑了。
“姑娘,你过来,坐在我这里。”
“焉能如此僭越,奴婢仅仅是粗使丫头罢了,不好喧宾夺主的。”一边说,一边盈盈拜倒,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浅桑看到这还是一个知书识礼的女孩,刚刚还要欢喜了。
“你坐过来好,虽然我不是这里权力最大的的人,但我毕竟也是公主,想必我要你落座,两位皇都不会有什么异议的。”白浅一笑。
“朕怎么会有异议呢,只要你喜欢罢了。”言暄枫看向了白浅,白浅点点头,前一步,握住了浅桑的手,怪的是,她本以为这女孩一定是非常紧张的,但却哪里知道,这女孩的手掌是如此的干燥。
一点儿汗涔涔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这女孩是大智慧,故意要表现的诚惶诚恐吗?还是……一想到这里,她脸的笑容倒是僵持起来了,也算是怪,这究竟是巧合呢,还是早已经经过言暄枫安排好的。
虽然璇玑图不是这女孩提前知道的,但目前的状况去看,十有八九这女孩已经聪明过人。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浅桑坐在白浅面前,旁边的白泽也给了浅桑一个温暖的微笑,并且将吃的东西都移动到了浅桑的面前。
“不敢劳动帝王,奴婢自己来。”浅桑一边说,一边乔张做致的将旁边的东西弄过来了,但大概是因为慌张了,将一盘花生洒落在了地。
浅桑惶恐,立即整理,还没有整理好呢,旁边的莲雾与红石榴又是给弄得滚落的到处都是,看到这里,浅桑只能跪在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难等大雅之堂,还请您让奴婢退下去。”浅桑一边说,一边叩首。
白浅早已经看出来了,不是这女子果真笨手笨脚,而是这女子故意表现出来给什么人看的,但究竟是给什么人看的呢?白浅在浅桑叩头的刹那,目光在人群空兜兜转转了片刻。
落在了言帝封的面前,自从这齐胜男出来以后,言帝封的目光好像箭簇一样,笔直的朝着这边进攻过来,好像在求证什么,那眼神时而有了迷惑的情绪,时而有了顿悟的感觉。
真是不一而足,怪极了。
“快不用如此,不过是吃的东西罢了。”白泽宽宏大量,一边说,一边伸手搀扶浅桑,浅桑怯生生的让白泽搀扶起来,目光低垂,看着自己的三寸金莲,好像真的给吓到了一样。
“你既然不习惯坐在这里,我看——”白泽看向旁边的白浅,白浅续道“不如和刚刚一样,将那红牡丹的屏风拿过来也是了,遮蔽在面前,这样个人做个人的,兴许更高,皇意下如何呢?”
白浅最终还是看向了言暄枫,言暄枫点点头,“朕深以为然。”点点头,冯公公已经忙不迭的去准备了,少顷,那轻纱的牡丹屏风已经树立在了白浅和白泽的身后,白泽选择给浅桑伸手,算是邀请的意思。
浅桑点头,朝着帘幕后面去了,安安心心的坐着,现在,浅桑并不能看到言帝封呢灼热的目光了,也没有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现在,言帝封还是看着那轻纱后面的女子,女子的身形若隐若现,但分明不是浅桑,他很是怪,世界声音类似的人,真的这样多吗?
“皇,依照臣妹看,还是进行下一个话题,臣妹看这个女子,深得我心,谨小慎微的,还请皇将之赐给我,我们将她带到白慎国去,会加官进禄,让你女孩一路官运亨通的。”
“在我们白慎国,女子和男子一样,不但是能建功立业,还能做宰辅呢。”这倒是真的,白浅用人,一向都是如此,唯才是用,不管你门第高低。
据传言,白浅还提升了一个太监做了尚书,这举动是让人感觉葩的,但白浅呢,却感觉很是稀松平常。她才不是寻常人,不走寻常路呢。
“朕也已经有言在先了,朕这里会放行的,但朕已经赏金千镒,她大大小小也是一个富贵闲人了,原是可以脱离奴籍的,朕知道你是较尊重人权的,既然有个人选择的余地,究竟齐胜男是留是走,何去何从不需要朕说了。”
哈!
白浅心内擂鼓起来,言暄枫啊言暄枫,你真正是会滚雪球,先给我白浅戴二尺五的高帽子,等到这高帽子戴好了以后,这才滚雪球呢,既然如此,她也不能遽然带走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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