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小赖,路上注意安全,别太赶了……对,人抓住了,你们去了,办好移jiāo手续,把人带回来就行……雪天路滑,注意安全……”
又简单嘱咐几句,吴端忙着去应付南海市方面发来的消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冯笑香合上笔记本电脑,“我下班了。”
“诶诶,早点回,辛苦了。”
办公室只剩下两人。
闫思弦建议道:“等小赖把人接回来,怎么这也得明儿早上了,咱们也回?”
“不急。”
吴端深深看了闫思弦一眼,意思是“刚才的事儿我可还记得呢,你想说什么?”
闫思弦揉了揉鼻子,“说真的,要是搁以前认识你,我准觉得你这人特别装,看不上。”
“装?”
“什么根正苗红啊,大公无私啊……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能比谁干净到哪儿去?
不过,认识你,我信了,世界之大,还真就有你这样的人。”
“这么说我还挺稀有的?”吴端不无得意问道。
“仅此一家别无分号。”闫思弦不吝夸赞。
“那我以后失业了就上动物园待着去,参观一回至少得……”吴端认真想了想,最后没底气地来了一句:“至少5块……吧?”
闫思弦笑他,笑完又道:“这动物园我承包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赖相衡一行人押回了翟阳。
兄妹俩怎么都想不到,再见面竟今非昔比到了这般程度。
一开始,对于哥哥被捕,翟向阳还想装一装诧异和无辜,看到哥哥手腕上的手铐,一天一夜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她一下子挣脱了身边女警的押解,扑跪在哥哥腿边。
“对不起,对不起啊哥,我不是故意出卖你啊,我……哥啊!哥啊!我不想你进去啊……可我怕啊,太害怕了……我只有你了啊哥,怎么办啊……”
翟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从前一直被放在心尖上的妹妹。
他好像已经没什么情绪了。
对这世界,他既失望,又无奈。
周围的刑警们并未阻拦翟阳,他们知道,兄妹俩以后——至少是最近几年,见面的机会怕是屈指可数了。
可翟阳也并未伸手去扶一下妹妹。
他退后了一步,抽出了被妹妹抱住的腿。
突如其来的疏离感让翟向阳浑身打着颤。
“哥……”
她抬起头来,眼泪婆娑,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句,却被哥哥眼中的疏离弄得浑身不自在,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就这样吧,父母那儿……”翟阳叹了口气,“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他整个人透着深深的疲惫,仿佛所有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审讯室里,对面而坐的明明是个活人,他有血有肉,会呼吸,还时不时眨眨眼。
可吴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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