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给我转了一万多块钱,说自己存下来的,给咱俩过年用,还说等过完年他就去找份工作,不瞎混了,都是好消息……
我……主要是那钱……哎!钱让老家弟弟借走了,赶上他要做心脏搭桥手术,钱不够,人家开口了,我当哥哥的,好意思一点儿不给?跟你说了,你肯定不让我借啊。”老爷子指了指老太太,可怜巴巴地看着两名刑警,似乎是求他们评评理,“怕她跟我吵,干脆啥也不说了,我这不是想着,等钱还回来再说……”
老太太此刻的喘气声呼哧呼哧,显然气得够呛。
她既因为老头子私自往外借钱而生气,又因为老头子暗戳戳指责她脾气大心眼小而羞愤。
双重的恼怒让她嘴唇发着抖,满眼都是“你给我等着,等没外人了的,咱们慢慢算账”的意思。
闫思弦实在不想再被老两口的情绪影响询问进度。
干脆挡在两人中间,硬生生将他们能迸发出火星子的目光阻隔开,冲老爷子问道:“您好好回忆一下,那通电话里,翟阳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啥,我刚不是说了吗,认错的,可能……想开了?还是因为快过年了,不想跟家里闹了……”老头子一边回忆,一边道:“说什么之前不懂事,对不起我和他妈,让我们别跟他计较……”
“过年的事儿呢?”闫思弦问道:“他没有工作,应该很闲才对,为什么过年不回家?”
“我问了,他……”老爷子想要看看老太太的态度,可惜闫思弦太高,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怎么说?”闫思弦追问道。
“他……嗨,被他搪塞过去了……我一问,他直接说给我们钱的事儿,又问我要卡号,等给他报完卡号,他就着急挂电话,我……我把过年的事儿给忘了。”
老头子想挤出一个讪笑,却比哭还难看,他替自己辩解道:“年纪大了,记xing不好。”
老太太yin阳怪气地抱怨道:“别听他鬼车,就算他记xing不好,我跟他叨念那么多回,也不知道儿子会不会来……他还能忘?”
闫思弦抬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情地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
“那翟阳有没有提起过年期间他有什么计划,打算干什么?”
“他?早钻钱眼儿里去了,还能顾得上儿子?”老太太继续yin阳怪气。
老爷子缩了缩肩膀,微微摇头,看向闫思弦的目光里满是乞求,意思是“我真不知道了,你可别再问了”。
“行吧,最后一个问题。”闫思弦转向老太太,“你们家信仰宗教吗?西方宗教。”
原本愤怒的老太太,被这问题搞得一脸迷茫,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警察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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