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二位也是来办理赔的?之前电话沟通过吗?”
吴端招招手,示意张瑜出来。
他向那正在填表的车主嘱咐了两句,出了门。
“有什么能帮两位的?”
吴端亮了一下警官证。
张瑜一愣,但下一秒他便道:“哦,我知道了……保险诈骗那案子是不是?有进展了?我们公司的钱能追回来吗?……哎呦这事儿你得找我们主管,办公室在……”
“我们找你,了解一些关于你前妻的事儿。”吴端道。
“诶?”
吴端不做过多解释,直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离婚?”
张瑜显然还没从自己的思维中绕出来。
“那个……是找着她了吗?她怎么样了?”
答非所问。
吴端眯了下眼睛,意思是“兄弟,现在问话的是我”。
“哦哦,离婚啊……就是,他父母搅和呗,日子过不下去,就离了。”
“具体点。”
“我上的大专,她上的大学,我家农村的,她家城里的,她父母有退休金,我父母都是农民,啥也没有。
就是嫌弃这些呗,从我们谈恋爱起,她父母就不答应,我第一次上她家……哎别多惨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这么夸张?”
“一点不夸张,直接说我吃软饭,想靠着他们家在城里有房子,少奋斗10年20年的,还说什么他家就两套房,一套老两口住,一套是给向阳她哥结婚用的,没我们的份儿……
谁还不争口气啊,我当时也急了,说要是占他们一分钱便宜,就不是人。
向阳也就是看上我那会儿的骨气了……”张瑜苦笑一下,“除了骨气,我也没什么了。”
说到这里,张瑜眼眶微微湿润了。
他仰起头来,不想让眼泪流下来,还使劲儿抽了抽鼻子。
吴端不忍催促,只等他忍下了眼泪,继续道:“为了跟我结婚,向阳跟家里闹掰了。她从家里搬到我当初租的房子——特别小的一间房,床也小,夏天俩人挤床上,热得半宿半宿睡不着……”
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张瑜抬手抹了一把,继续道:“有那么半年吧,日子过得真不错,我俩都在外头工作,拼命工作。
那会儿日子有盼头啊,每月能攒下来小三千块,就感觉,熬个几年,我们就能首付一套自己的小房子,到那时候我们都能扬眉吐气,让她父母看看,她找了一个——不说潜力股,至少是个靠谱的男人。
可还没过多久,我家就出事儿了,我爸查出来癌症。
那病……哎!没俩月家里的钱就掏空了。我这边,一开始向阳挺大方挺贤惠的,她把我俩攒的钱拿出来,让我爸看病。
我很感谢她,真的,我到现在也感谢她,说到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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