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甬道走了几步,“不行,往里走个几步信号就没了。”
……
搜寻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刑警们离开防空洞时,已经是下午4点。
负责带队勘验悬崖下方车辆的赖相衡向吴端汇报道:“路太滑,起重机根本没法工作,车只能先在下面待着。
消防中队派人来帮忙,吧车门切割了,对车内的勘验已经完成,采集到一些指纹、毛发,还有一些应该是车主邢海随便放在车里的票据,不重要。
车外有少量血迹,已经采样准备送检,不过车外部刮蹭太严重,jiāo警大队的专业痕检过来看了,没辙。”
“辛苦大家了,先这样吧。”吴端道:“防空洞贴好封条,跟邻村派出所打个招呼,让他们派个人,每天来洞口和山崖巡视一下,别让爱凑热闹的人破坏现场。”
“好。我这就去联络。”
“收队?”闫思弦问道。
“收吧,”吴端道:“貂儿那儿该出尸检结果了,回去看看。”
法医科,尸检室。
尸检室内共有三台尸床。
在吴端的印象中,三台尸床同时摆满尸体的情况并不多见。
躺在尸床上的三个男人,都处于生命中的青壮年阶段,让人看了便会想到“英年早逝”,替他们惋惜。
人死如灯灭,生前的功过对他们已毫无意义,他们的死,只能成为活人的枷锁或者伤痛。
不知临死前余越可曾后悔过自己对妻子的暴虐,邢海又是否对仗势欺人的行为悔过。
扫视了三具尸体,吴端问貂芳道:“怎么样?”
“刚收拾完,尸检报告没来得及出呢,我先大概跟你们说说吧,”貂芳一边洗手一边道:“余越,死亡时间20号晚上19点到21点之间——我记得钱允亮之前调的监控,20号徐冲之也曾经离家一天一夜。”
“是。”吴端点了下头,“他应该就是那时候下手的。”
闫思弦则低头跟冯笑香发着消息,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不多时闫思弦“嘿”了一声,收起了手机。
貂芳继续道:“尸体身上有束缚伤口,死因是颈动脉破裂导致的失血xing休克,凶手照着他的脖子来了一刀。
值得注意的是,在致命的一刀附近,死者脖子上还有多处较为细小的伤口,这一点比较奇怪,因为……这样的伤口大多出现在自杀者身上……”
“也没什么奇怪的,”闫思弦道:“一个人杀死另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无仇无怨的,总归下不去手,和自杀者一样,会有一番纠结。
可惜,最后徐冲之还是下手了。”
闫思弦指了一下断手断脚的李东的尸体,“他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形成的?”
“车轧的,确切地说,是车辆多次撞击导致的。”
“跟车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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