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让人心里发沉。
闫思弦落座,默默警告自己别被先入为主的情绪cāo控。
“我们在查一个女人。”闫思弦开门见山道,“她可以冒用你的身份。”
纪山枝未做回应,闫思弦便继续道:“我记得当年你之所以被制(手动分割)du团伙折磨报复,也是因为有人冒用你的身份偷走了化学分子式。”
这句话一出,纪山枝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吴警官说你如何聪明,如何与众不同,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当年陷害你的,和现在冒用你身份的,是同一个人,我就当你默认了。”看不出纪山枝的反应,闫思弦不客气道:“火烧眉毛了还打哑谜,死一个老娘看来还不够。”
教养向来很好的闫思弦少有地说出恶du的话来。纪山枝一侧脸上的皮肉抽动了几下,克制着某种情绪。
“你刚刚提到一个女人。”
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纪山枝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显然是一个对你十分熟悉,或者说跟你有某种纠葛的女人。”闫思弦道。
“我女朋友——以前的。”纪山枝道:“可能是她吧。”
“可能?”
“七八年没见了,自从我出事,她换了身份,再没露过面。”
“她能轻易给自己换一个身份,彻底消失,不简单。”
“我教她的。”
闫思弦不再chā话,他知道纪山枝已经准备好了讲述。
“除了这个,我还教会了她偷东西——这么说不准确,认识之前她就是干这行的了。我只是让她的水平提高了一些。
她先是我的助手,搭档,之后才成了女朋友。
我们早就有了花不完的钱,早就该收手不干了,但我们又都有无法抑制的贪yu。盗窃对我来说不单单是获得金钱的手段,还是舍不下的爱好和挑战。
从一开始的锁定猎物,规划方案,到实施和调整计划,解决突发状况……过程中的快乐远大于拿到东西的结果。
盗窃这件事,我舍不下。
而她,一开始我以为她跟我一样,喜爱的是盗窃这件事,后来我发现远比那可怕得多。
偷窃东西,通过控制那些贵重的物件,让失主痛心崩溃,不过是她取乐的方式之一。
仅仅偷盗,很快就不能满足她的控制yu了,她有更大的野心,她要贴近那些等级森严的犯罪团伙,爬到最顶尖,掌控其他的罪犯,她想做现实版的莫里亚蒂。
当然,一开始她希望自己着手组织一个犯罪团伙,她第一个想要控制的就是我,可我对野心家的憧憬没兴趣。我很清楚,做了那么多起案子,一直没有进入警方视线,正是因为足够低调。
她的做法,无异于拿着喇叭大喊’我是罪犯头子,快来抓我啊’,折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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