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没敢跟家里说。我以前在群里也算挺活跃吧,跟他挺能聊得来。
有一回他私聊我,说是有个活儿,能挣钱,问我愿不愿意干。我问能挣多少钱,他说了个大概的数儿,我觉得挺多,问他什么活儿,他说得面谈。
无所谓,反正我也是到处走走看看,那就来墨城玩玩,顺便跟他面谈呗——我估计,他就是看上我这一点,才来问我的。
他倒也没藏着掖着,见面就直接跟我把情况说了,就是……卖血什么的。
我之前是真没想到这种状况,吓了一跳,但他说的一点特别打动我,他就问我死的时候难道不想有同伴在跟前陪着吗?”
李司农沉默了一下,吴端接过话头,“反正你答应了。”
“嗯。我……我见到之前帮他们送货的人了,他病发了,成了血罐子,他们真的对他不错,有人专门照料,还有人……那应该叫临终关怀吧?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基本上一直有人陪在跟前,跟他说话……我想要的,无非也就是这些。”
“那说说组织内的情况吧,总共有多少人?怎么分工的?”
“人得话……除了周聪,我就知道两个。”
“你细说说。”
“我不知道他们叫啥,他们几乎不跟我说话,每次拿完货我就立马离开——那地方的血罐子,有的已经被病折磨得不chéng rén样了,分分钟就会死。看得人心里难受,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你就说你知道的情况。”
“我知道的,他俩一个看着挺壮,有40岁了?差不多吧,一口黄牙,胳膊上还有个纹身,是条龙,应该是老大吧,反正别人都听他的。
还有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白白净净的,戴个眼镜,别人都喊他大夫,他负责抽血,还有照顾那些血罐子。
我就知道这些,其余的真不知道。”
“他们也是在群里吗?”
“不在。”李司农想了想,改口道:“真不熟,就算他们在,我也不知道。”
“听你的说法,团伙里总共四个人,一个老大,一个医生,一个送货的,就是你,一个吸纳发展血罐子的,是周聪。”
“对。”
“既然你要去取货,肯定知道他们的窝点,说说吧。”
“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地方。”李司农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你们必须保证,不公布我的身份,不能让我爸妈被口水淹死。”
“可以。”
李司农张了张嘴。他并不相信警方的承诺,想要他们有更进一步的表示,但他心里也清楚,只能相信,主动权已完全在警方手中。
李司农是个明白人,所以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雨花路跟东汇路那个十字路口附近,三好超市对面,有个邮局家属院,特老的小区,总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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