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个精神有问题。”
闫思弦只好死心。
他又问那年老的流浪者道:“您还记得您丢的军大衣有什么特点吗?比如……几成新的?扣子什么样式?”
“新的!新的!”老流浪汉流下了眼泪,“新的啊!我不舍得穿外面啊!”
他是真的想念他的军大衣。这种渺小的热切的想念让闫思弦的心钝钝地疼着。
一想到吴端还在车里等着他,专业xing就压过了个人情感,闫思弦继续问道:“您说那个人来这里睡了一晚,当时是什么情况?您能跟我说说吗?”
“他往我的水泥管里钻,吓我一跳……我也吓了他一跳……
他又去找没人的水泥管,我让他把报纸塞衣服里,太冷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冻醒了……军大衣没了,那个畜生走了……我一直盖身上……我的大衣啊……”
老人很快就止住了悲鸣,因为闫思弦手里出现了几张红彤彤的钱。
他毫不犹豫地将钱塞进了老人手里。
“您买点吃的。”闫思弦道。
他又给胡茬刑警塞了几百块,道:“看能不能联系上收容所,要是联系不上,就给买床被褥吧。”
“好。”
闫思弦其实能管的更多,能让他们的条件进一步改善,但他也清楚,这世界上的悲惨是救济不过来的。救穷不救急。他用这句话安慰了一下自己。
可是回到车上他还是有些沮丧。
吴端看出了他情绪不对,问道:“进展不顺利?……摸排这不才刚刚开始吗,拿出点耐心,你急得龇牙咧嘴,底下人阵脚就更乱了。”
闫思弦笑道:“吴队教育的是。”
吴端撇嘴道:“你这话的的诚意比塔里木盆地高不了多少。”
闫思弦认真道:“净瞎说,也就比珠穆朗玛峰低那么一点儿。”
……
摸排工作开展了整整一周,再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而且颇有摊子越铺越大的势头。
随着警力逐批地从疯子团伙案撤出来,投入闫思弦这边工作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大家刚从连轴转的审讯工作里解脱出来,能出外勤就觉得幸福,工作热情高涨。
一两天后,都冻成了孙子,关键是没效果,士气空前低落。
闫思弦整宿整宿地睡不好,他太想帮吴端分担工作,偏偏指挥大现场又是他的弱势,每天都处在焦头烂额的状态。
吴端似乎有意锻炼他,竟真的忍着不去chā手,只在关键时刻提些建议。
摸排工作开展到第十天时,闫思弦开始自我怀疑。
“我觉得咱们现在的方向不对,找落脚点这个事儿真靠谱吗?万一肖川就是随便在哪儿猫着睡觉呢?就跟他曾经在桥洞下的水泥管里睡觉一样,上哪儿找去啊……”
“那你有更好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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