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冯家人并不想保冯星辉,盗窃的罪行也很难成立,毕竟冯星辉已经把项链还回来了,整件事可能真的就做为一种误会被一带而过。
那么,职务侵占呢?
冯轻月的确从任职的公益组织挪用了资金,而且那亏空现在还没补上。
这是唯一一项证据确凿可以定罪的罪行。
可是,闫思弦会忍心让冯轻月坐牢吗?吴端太了解闫思弦这个人了,要是他这辈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那肯定是女人。
闫思弦自然从吴端眼中看出了担忧,他拍了拍吴端的肩膀,示意对方别自行脑补。
闫思弦和吴端的想法差不多,他开门见山地问冯笑香道:“项链可以抛开不说,但咱们得聊聊职务侵占的事儿。”
“我知道,”冯轻月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其实我也咨询了律师,律师跟你的说法差不多,如果我及时把亏空补上,事情就不严重。”
“是这个道理,”闫思弦道:“问题是你家早就拿不出钱去补这个亏空了吧?否则也不至于想出诈骗保险金的招儿。”
冯轻月低头不语。她很尴尬,从小到大她从没为钱发过愁,更别说因为钱而接受别人的同情了。别说同情,即便是纯粹善意的帮助,她都无法接受。
那种资本带给她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被瞬间抹去的感觉,令她浑身不自在。
“你这边亏空了多少?”闫思弦又问道。
“断断续续地……五百多万。”
“那我支援你六百万。”闫思弦道:“现在就去把亏空全补上。”
对闫思弦的慷慨解囊,吴端和冯轻月都想到了,吴端很淡定,冯轻月则更加紧张了。
其实闫思弦还有半句话没说完:补上亏空之后,去自首吧。
他之所以忍着没说,是因为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外力的推动没多大用处,只有当事人自己有那份心思,才能达成结果。
于是他等着冯轻月的表态。
冯轻月当然清楚闫思弦的想法,她害怕,但她也意识到了,必须勇敢。
于是冯轻月道:“可我毕竟挪用过那些钱,那个……可能被查出来吗?”
言外之意,如果查不出来,她当然不会考虑自首,谁愿意给自己的人生抹上一个污点呢?
闫思弦很有耐心地劝道:“查,肯定是能查出来的,毕竟市局经侦科那帮人就是干这个的,据我所知,只要有问题的账目,没有能瞒过他们的。”
“那你会告发我吗?你会让他们来查我吗?”
“当然。这件事我不知道则已,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隐瞒不报。”
其他不要举报自己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冯轻月咬着嘴唇,忍住了。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恳求的话只要说出来,她便再也不可能跟闫思弦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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