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疯子相互报仇,杀人不眨眼……说真的,我要吓死了,闻所未闻。
谁成天的跟一群杀人犯在一起,会不怕呢?
可因为这事儿是楚梅告诉我的,她劝了我很多,她让我别害怕,说那些疯子不会随便杀人,他们只是想报仇。
她劝我这些,大概是看出来我害怕了,不想让我离开吧。
哎!……我一开始就应该离他们远远的,立马辞职换工作,可是楚梅提出了一个想法,她让我专门搞这方面的研究。
当时我以为她在开玩笑,那简直……简直就是疯了……
可是,那段时间的确有几名患者病情大幅度好转——是那种大脑已经出现器质xing损伤,现有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达到的好转。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疯子团伙里已经报了仇的,而且都是在实施报仇后,精神状态发生的好转。
好歹我是大夫,多少总有些好奇吧——对!就是这好奇把我害了!
哎!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远离是非的时候,楚梅还在一个劲儿劝我——已经不能说是劝了,洗脑还差不多。我就更犹豫了。
患者病情好转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即便让他们好转的方法是犯法的,可只要有了研究方向,总能找到效果相同的替代方法。
这么一想,我就很动心了,可就凭我一个本科毕业的小大夫,即便我真有心搞出点名堂,我在学术界一没有发言权,二没有门道,还是难于登天啊,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上面的领导抢功劳。
况且,这事儿犯法啊,我可不想被人抢完功劳,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再被推出来背锅。
再三比较,我决定出国看看。国外的学术环境应该更好吧?反正我们医院那些留过洋的同事都说好,说什么’国外的实验环境更宽松,不像国内,为了骗到研究经费各种数据造假,要是想搞出点名堂,就得去国外’,我就是信了这套,才把自己bi了一把,考了个研。
结果……哎!可能我就是不行吧,学术能力不行,跟人相处更不行,被人玩儿得团团转。”
陈作山的眼圈红了,他自己大概从没想到,压抑在心中的委屈,最后竟是向两个陌生的刑警倾诉。
他使劲吸了吸鼻涕,赖相衡看不过去,给他递了一张纸巾。他低着头,接过纸巾,闷闷地道了一声谢。
对陈作山的看法,赖相衡和龙淑兰有某些一致之处。
这人太怂,做事瞻前顾后,没什么主见。难成大事,但要说安安稳稳过小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还凑合。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龙淑兰才将女儿未来的安稳寄托在了陈作山身上。
那楚梅为什么要拉陈作山蹚这滩浑水呢?她不想过安稳平凡的生活吗?可惜她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法解答这些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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