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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安妍来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真刀真qiāng地跟敌人正面干,她不怕的,大不了一死。
可是玩心理战她就不行了。
那种明知敌人就在附近窥探,可就是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来袭击的感觉,太煎熬了。任何从这种紧张气氛中死里逃生的人,都有权利尽情摊在地上,尽情腿软。
所以闫思弦对安妍的态度是相当的耐烦,他一手端着qiāng,一手架着安妍,并安慰道:“没事的,就剩一个了。”
说完这句话,闫思弦自己先愣了一下。
不好!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qiāng声。
qiāng声有些沉闷,因为是在屋里开的qiāng,老傣的屋里。
再转头去看刚刚吴端所在的位置,哪儿还有人。
闫思弦便知道,吴端是去追那最后一个敌人了。他们有着同样的担忧。
最后一人眼看此刻落了下风,卫星电话就要被抢走了,很可能做出鱼死网破的抉择——毁了卫星电话,将他们困死在岛上。
只要联系不上外界,莫说是雇佣兵,就是将他们视为捕猎对象的岛民,也足以用人海战术耗死他们。
安妍虽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却也感觉到了情势紧张。
她对闫思弦道:“别管我,你快去。”
闫思弦也知道此刻不是扭捏的时候,一边往老傣屋里跑,一边对安妍嘱咐道:“有人接近你就开qiāng,保命重要。”
“知道知道。”
老傣屋内。
最后一名敌人倒在血泊之中,四肢还在扭动。老傣躺在床上,虽然没打呼噜,但呼吸声很重,睡得是真沉,看来那yào劲儿很大。
此刻,吴端正蹲在地上,不知拾掇着什么。
闫思弦略一犹豫,朝着陆续开门的木屋开了几qiāng。
见还有qiāng声,那些大着胆子探头探脑的岛民便慌忙关门,缩回屋里。
怕死果然是所有生物的刻在基因里的天xing,纵然精神病人也不例外,况且还是恢复情况较好的精神病人。
“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陷入岛民的车轮战中。”闫思弦道。
“马上好。”
闫思弦走到近前,才看到吴端在捡拾地上的零件。
从他已经捡起的一堆东西来看,那东西像老式的“大哥大”,很大,很有分量的样子。
正是他们寻找的卫星电话了。
卫星电话现在是稀巴烂的状态,吴端扯了一件老傣的衣服,将零件一股脑儿用衣服包好了。
吴端道:“先收拾起来,兴许能修呢。”
“嗯。”
两人也不知是真觉得能修,还是在崩溃边缘的相互安慰,反正,安妍摸索到那一堆零碎的时候,长长叹了口气,深感活着离岛是没戏了。
三人在树林内的幽暗之处,周围一片漆黑,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却大致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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