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看到那是一座小岛,岛上一片黑暗,看不出都有些什么。
吴端试着回忆为数不多的地里知识,结论是自己的确没有闫思弦那样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一边世界地图就把那上面星星点点的岛屿都记住的事儿,大概只有闫思弦这样的非人类做得到。
不多时,快艇驶到了岸边。
两人被驱赶着跳进海水里,踉踉跄跄向着岸上连滚带爬。
衣服湿透了,被风一吹,冷得牙关嘎嘎吱吱打着颤。
岛上有树,高大茂密,风一吹,沙沙沙地响着,像首哀歌,使人心头平添几分凄凉。
“嘿,你觉不觉得。”闫思弦凑到吴端身边,小声道:“这倒是个风水宝地。”
“啊?”
“死这儿也不赖,可惜你没法继承爸爸的遗产了。”
一个持qiāng男人粗暴地将闫思弦和吴端分开,虽听不懂他说什么,却也知道是不让两人随意jiāo谈。
终于出了水,众人并未急着前行,而是给吴端和闫思弦戴上了黑色头套,显然不想两人记住接下来的路径。
闫思弦任由对方摆布。
吴端被突如其来的两眼一抹黑弄得慌了神,下意识挣扎了几下,不过他很快就想清楚了。
这是好事。
无论是谁抓了他们,如果最终目的是杀人,大可以不必对两人保守秘密,达到目的后灭口就是了。
对方还有保守秘密的行为,那就说明还不打算让他们死。
想通了这一点,吴端也不闹了,被人半推半架着向前走去。他唯一的担心的是,会不会跟闫思弦分开。
于是,两人脚下时不时故意绊一下,每次差点被绊倒,便抱怨一句。
听到对方的抱怨,便能安心了。
路倒不算难走,有一段甚至能感觉出人工开凿过,是均匀向上的台阶。
夜越来越深,两人已经有24小时没吃没睡了,这样没头苍蝇似的长途跋涉,消耗着他们为数不多的体力。
好在,就在他们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时,说话声响起了。
那是一段英文对话。
口音蹩脚的是貂皮瘦子,另一个女声口音则非常纯正。
有人离开,似乎是完成了“货物”jiāo接。
两人被推进了屋子里,是木屋,新搭建的木屋,因为可以闻到一股新砍下来的木头特有的味道。
这股清新的味道,将海风的腥咸暂时阻挡,让两人的鼻子好受了不少。
有灯光透过头套,是黄色的灯光。
这种地方竟然有灯,岛上应该有发电装置吧?吴端想着。
他听到头套被摘下来的声音,是闫思弦的吧?那自己的头套也要被摘下来了吗?
并没有。
他听到了对话,闫思弦和一个女人,又是英文对话。
每当这种时候,吴端就恨不得抽自个儿一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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