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高深莫测,毕竟——不得不承认,你能力很强。
这回我不会再先入为主了,我知道,你就是不行还死撑着不说。”
闫思弦这一生从未这样狼狈过,从小到大,从未有人用“不行”评价过他,连“差不多”“还可以”都没有过。
他该感到狼狈吗?
被人这样赤luoluo指出错误和弱点,他该狼狈的。
可对方是吴端,他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甚至,闫思弦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后背靠上了椅背,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慢慢松弛下来。
据说,当有两个人说你行,你便无法心安理得地说出“我不行”了。
一开始,闫思弦只是勾着嘴角,后来,这种卸下重担的感觉实在太好,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最后甚至变成了大笑。
吴端:“你疯了?”
闫思弦点点头,又摇摇头。
又笑了一会儿,他深深舒出一口气,重新坐回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闭上眼睛。
“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他道。
这样的时刻,真不想那么快过去啊。
吴端便静静看着他。
“好了,”闫思弦有些不舍地睁开了眼睛,笑了一下,“以后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了。”
吴端张了张嘴,他已明白了闫思弦这奇怪行为后的心路变化,该安慰两句的吧,可最终也没说出安慰的话来。
闫思弦突然又问道:“李八月的死我有责任,你是这么想的吧?”
吴端没有说话,他不想在这时候说任何谎言。
闫思弦便自顾自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吴端又道:“你自己也说过……”
闫思弦接过话头,“我知道,不纠结过去的事。”
可人命关天,怎么可能说过就让它过去?
这后半句闫思弦没说,而是改口道:“我就是问问,知道你的想法,我踏实。”
成年人不撒谎,他们只是说一部分实话而已。
闫思弦看着吴端,也不知他猜到自己的全部想法没有。
“行吧。”吴端只是道。
闫思弦突然发觉,这个自己印象中的傻白甜、老黄牛,竟然有了那么点高深莫测的意思。
倦意袭来,吴端将枕头放平,又躺了下去。
“我再睡会儿,”吴端道,“我自个儿的身体心里有数……”
闫思弦立马道:“你这说得什么话……感觉下一句就要接’我走以后你们不必难过……’握草你刚才……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吴端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别翻白眼了吧,省点力气,只道:“抽空去见见楚梅吧。”
——楚梅。
和张雅兰一同在亚圣书院受到虐待和xing侵的女孩,因此两人的友谊非同一般,根据张雅兰的描述,那更像是某种战友情谊。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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