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
他走到办公室斜对面的小会议室,“我在沙发上睡会儿,有什么事儿叫我。”
“得嘞。”
闫思弦少有地摆出一副十分听话的样子,吴端一进门,他便立即换上一张“想得美天塌了也不会有人叫你”的脸。
站在走廊上想了一会儿,闫思弦去到走廊尽头的更衣室,翻出来一件冬天值班时大家公用的棉大衣。
他将那大衣上的灰尘抖了抖,又放在鼻子底下闻闻,味道凑合还能忍受。
将大衣拿到小会议室,帮已经睡着的吴端盖上,又悄悄退了出来。
闫思弦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够他审出个结果来了。
一号滞留室。
李洁玉的母亲坐在椅子上,被附近镇上的民警——闫思弦一人无法完成对李洁玉母女俩的押解工作,便向就近的下属单位求助——押解到墨城的路上,这女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嚎叫了老半天,她累得够呛,嗓子也哑了。
因此,闫思弦jiāo代刑警们不用给她上手铐,只让一名女警在留置室外看着她。
闫思弦走进留置室时,里面的女人披头散发,衣服凌乱。
跟李洁玉相比,眼前的女人倒更像个疯子。
闫思弦叫了她一声:“钟意,你是叫钟意吧?”
钟意没答话,只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说拘人就拘人的刑警。
这个人跟村里和镇上那些只会吓唬人的刑警不一样,所以她有点虚。
心虚,却还是做出凶狠的样子强撑着。
闫思弦没急着说什么,而是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胸腹部衬衣扣子的位置,又冲钟意扬了扬下巴。
钟意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扣子,发现那里有一颗扣子错位了,以至于衣角一高一低,十分滑稽。
但这还不是最丢人的,最丢人的是,扣错了扣子的位置咧开着,露出一块白花花的肚皮,以及起球的肉色胸衣边缘。
想来,应该是她抱着闫思弦的腿打滚时将扣子蹭开了,匆匆系上,却系错了。
“啊——”
钟意立即低下头,回身去纠正扣子,刚刚营造起的一点凶狠的气势,瞬间dàng然无存。
趁她系扣子的时候,闫思弦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等钟意刚一回过头来,还未来得及裹上那层凶狠的武装,闫思弦便道:“现在咱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谈话了吧?您愿不愿意代替女儿供出她的同伙——不,是提供杀人凶手的线索。”
钟意张口yu说话,闫思弦怕她再闹,便加快语速道:“您想继续闹,也成,这儿的桌子腿凳子腿您随便抱,没人拦着,不过,我提醒您,这儿是市局,没有围观的村民。
我可以等您闹完了再来问话。”
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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