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环境给予他所谓的“人生建议”,李伟鹏便沦陷了。
就像那些儿女不在身边,花光存款疯狂购买保健品的老人。
他们想买的,或许只是推销员廉价的关怀,是推销员一句“你就把我当成儿子/闺女”的情感承诺。
对李伟鹏父亲的做法,吴端无法给出任何评价,这大概是中国父母的通病:将孩子视为自己的附属品。
吴端知道已问不出什么了,安慰两句,结束了谈话。
临下班时,闫思弦回来了。
一进办公室,吴端便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闫思弦将手机递给吴端。
“今天的询问,我都录音了,你自己听吧。”
说完,他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闭目,伸出一只手按压着鼻梁。间或挠一挠腿上的伤口——伤口痊愈得很快,正因为在迅速痊愈,所以很yǎng。
吴端知道,闫思弦这是遇着难题了,他便不再多问,给对方留足思考的空间。
第297章 冒牌男人(4)
天太热,闫思弦上车后先松了松领带。
他有点后悔了,应该像吴端似的大t恤大裤衩上阵,那多爽啊。
他一边将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一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想要去走访的关键人物。
李伟鹏的三名室友——包括考研的男生,以及那对刚刚参加工作的小情侣;
李伟鹏打工的酒吧——酒吧老板,条件允许得话,最好调取监控,找一找送李伟鹏昂贵洋酒的女孩;
以及李伟鹏的其他好友。
闫思弦决定从最后一类人入手。
他给冯笑香去了个电话,拜托对方查一查李伟鹏的通话记录以及社jiāo软件聊天记录,以期从中找到与李伟鹏关系要好的人。
冯笑香却道:“别指望了,接到报案当天我就查过了,他没什么朋友。
准确地说,整容以前兴许还有几个朋友,整容失败以后,为了避免被人问起,李伟鹏辞了工作,拒绝任何社jiāo,只保留了一份在酒吧兼职驻唱的工作。
保留这个工作,一来因为他得挣钱吃饭,二来他工作的酒吧灯光昏暗,老板人也不错。
李伟鹏要求在他唱歌的时候,把舞台上的灯光也调到最暗,老板可怜他整容失败,答应了。
所以,吴队应该跟你说过李伟鹏的情况吧?他提起过的那几个人,就是仅剩下的跟李伟鹏有联系的人。”
“明白了。”
道过谢,闫思弦挂了电话,看来能走访的人十分有限。
他想先从最神秘的送酒女客人着手。
闫思弦联络了酒吧老板,并约定好半小时后在酒吧碰面。
酒吧老板名叫赖咏暄,很年轻,看样子还不到30岁,一条手臂上纹满了纹身。
那纹身十分精致,无论是鬼脸、曼陀罗花,亦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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