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越线一下,你觉得没人知道,那是因为时候未到。
你看那些出事的,哪个不是墙倒众人推,真到了情况不好的时候,这些旧账会一笔笔被翻出来。
我不是个干大事的人,不懂你们的规则,但因果循环的道理我还知道一点。”
闫思弦头一次语塞,吴端很少如此严肃地跟他探讨道理。
准确来说,自他成年后,便再也没有人这样跟他探讨过道理了。这让闫思弦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着头,又恢复了一开始做错事小学生的形象。
“别跟我装可怜啊。”吴端道。
闫思弦也不争辩,只问道:“所以你直播的时候,从不讲脏话,从不探讨任何敏感事件。”
“对,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留下把柄。”
“知道了。”
“行吧,我还有个问题,”吴端道:“那两个人抓你,单单只为了让你的公司违约?”
“一开始是想要我的命,地下车库的情况,你应该看了,李铁急眼了,连自己的同伴都往死里撞。”
“但后来李铁没对你动手。”
“他本来就是陈兆荣花钱雇的人,陈兆荣能用钱买通他,我当然也可以。
我给他出了个两头通吃的主意,从陈兆荣那儿赚一份钱,再从我这儿赚一份钱,不是挺好吗。”
吴端长长松了一口气,“早知道我就不该管你,等着你自己回来多好。”
“不不不,我能获救,全靠吴队你的英明神武,我自己顶多有一点点小聪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闫思弦开启拍马屁模式。
吴端恶寒,一边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道:“趁你的马屁还没拍到马蹄子上,赶紧打住。”
闫思弦见好就收,看吴端真的消了气,便转移话题道:“对了,关于唐宏旗的死,你有什么想法?”
吴端简要描述了这两天了解到的关于唐宏旗的信息,然后道:“你觉不觉得,唐宏旗跟他的直属领导——陈兆荣……呃……我该怎么说呢,这俩人关系不一般。”
闫思弦接过话头道:“当着高鸿杰的面在电话里拌嘴,与其说毫不避讳,不如说对他们来说,这是常态……
还有,唐宏旗死后,陈兆荣的表现——哭成狗,以及,破罐子破摔的jiāo代问题,连雇凶杀人的事儿都jiāo代了。
这种情绪崩溃的表现,感觉这俩人不是上下级,也不单单是共犯那么简单,倒好像……”
闫思弦没把话说完,吴端接过话头,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会吧……这俩人可是都有老婆孩子……”
闫思弦耸耸肩,“大家对同志的接受度这两年逐渐提高,但以前——我是说唐宏旗和陈兆荣的那个年代,那可是大问题,不说捆起来烧死,肯定要被当成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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