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吴端小时候曾领教过臭鸡蛋的威力,吓得腿一哆嗦,小心翼翼将那竹筐拿起来,并道:“梁涛的存折和身份证就藏在竹筐和竹篮的夹层里,这是屋里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
闫思弦将竹篮放在灶台上,又去检查屋门,“啧”了一声。
“也没个锁。”
“在农村,像梁涛这样一贫如洗——至少大伙看来他是一贫如洗——的人,不锁门也算正常。”
吴端觉得有点好笑,似乎只要碰上农村情况,闫思弦就不太灵光了,所以他解释的时候闫思弦听得很认真,好像随时能掏出个本子来记笔记划重点。
吴端忍住笑,继续道:“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房子提取痕迹的条件太差,即便有人趁梁涛不在,偷走了他藏在篮子里的钱,也很难从痕迹方面寻找凶手,更不用说定罪了。”
闫思弦提议道:“那就查都有谁知道梁涛突然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
说完,他自己又摇头道:“不可行啊,我听了南城分局刑警走访村民的录音,村里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
“很正常,农村本来就是个人情社会,你往地上扔个包子,包子还没从村头滚到村尾,事儿可就已经传过去了。”
听到吴端这形容,闫思弦乐了。
“这是我妈说的。”吴端耸耸肩。
“可真……形象。”闫思弦弯起的嘴角似乎是放不下去了。
吴端又问道:“录音里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
“有三件事,我觉得可以留意:
第一,梁涛在村里口碑不错,主要是他离群索居,没什么存在感,被走访的村民,都说他没什么仇家,但有一点,他那个看林人的活儿,有些人眼红。
只要在林子里住着,每月就有六七百块补贴,在农村,这可是个美差。”
吴端问道:“那这美差是怎么落到梁涛头上的?”
“嗨,镇长一句话的事儿。”
“镇长?”
“镇长和梁涛的爷爷——哎这个关系,我该怎么说呢。”闫思弦抿了抿嘴,“咱们市里的一位领导,在调到墨城之前,曾经在临关镇当过镇长,童村不正好属于临关镇管辖吗,这位领导任镇长期间曾经来童村视察。
当时领导听说村里还有一个猎户,一时兴起就去猎户家里坐坐。
这个猎户,就是梁涛的爷爷,当时他还是个中年汉子。
那时候人都淳朴,一看领导来了,赶紧拿出家里的好东西,炖上一锅野味,留领导吃了顿饭。
那年头才刚刚改革开放,吃那么一顿不容易的,领导吃得很高兴,后来虽然步步高升,调到了墨城,却对这一顿饭印象很深,跟身边人提起过。
咱们现在的临关镇镇长,就是这位领导一手提拔起来的,算是镇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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