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照片切到后面,露出下一张照片。
那是个长相坚毅的男人,年轻,看起来25、6岁。他五官棱角分明,有一双褐色的眼睛,头发微卷。
这明显不是亚洲人传统长相,但也因此有了几分异域的帅气之感。
“外国人?”吴端问道。
闫思弦介绍道:“嗯,混血,名字就一个字,金,相关资料很少,只知道他曾在中东某特种部队服役,边境冲突时上过战场——你知道,中东那些国家乱七八糟的,动不动就起冲突,我也不大能搞清楚。”
“嗯,明白你的意思。”吴端道。
闫思弦便继续道:“金的qiāng法很准,格斗也厉害,曾经在边境被我国警方追捕,跟他一同入境的走私队伍全部被捕,只有他一人在受伤的情况下甩掉了追捕,逃回越南。
据阮宏jiāo代,陪唐二一起出国治病的,就是金和宋飞,他们是唐二的心腹,跟随唐二多年,忠心耿耿。”
“生病?唐二他……病了?……”吴端放下手中的牛nǎi杯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
他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条消息。
“你觉得阮宏的jiāo代可信吗?”吴端问道。
“大概率可信,”闫思弦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之前我就在想,为什么唐二没亲自动手报复你,不难看出,做大案的时候他喜欢亲自动手,况且,你杀了他相依为命的弟弟,难道不应该亲手报仇?可他没去,而是花钱雇了两个——虽然手艺还可以,但显然算不上拔尖的杀手。
显得有点……匆忙,似乎——似乎是受了某种不可抗力的影响。
没有证据,我之前只是有这么个模模糊糊的感觉,就没跟你说。
如果唐二病了,而且病到需要专门出国就医,我的想法就能说得通了。”
吴端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餐刀,“这可算不上好消息,无论是唐二可能病死,就此永远逃脱法律的惩罚,还是他有可能根本就不在崇岭市——毕竟,崇岭算不上什么大城市,医疗水平显然没法跟北上广这些地方相比,真要治病,唐二没理由来这么个地方啊。”
闫思弦皱着眉,显然这一点他也想不通。
吴端没了主意,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
大约一分钟后,闫思弦喝完最后一口橙汁,解决了自己的早饭。
他道:“哦,对了,笑笑托我给你报声平安,你父母现在很安全,除了惦记家里种的花,总想回去看看。”
总算有个能让吴端感到安慰的消息,他唇角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点。
“接下来怎么办?”吴端道,“只能等了吗?”
“只能等,等崇岭警方的监控调查进展,还有笑笑那边——我让她帮着查崇岭市医院、诊所收治的病人。
唐二入境的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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