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比我强吧?啊?你能吧?……”
他用力抓住吴端的手道:“救不回来了……你现在相信吗?我是诚心的,诚心……以死谢罪的……呃……”
他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剧烈的抽搐痉挛。
“抗du素a!是抗du素a!”吴端大吼:“医院!打120!叫大夫!快啊!”
“要……要是……没杀……就……好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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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尸车辆是和墨城警方一道赶来的,荒无人烟的坟地突然间无比热闹,蒿草很快被踩塌了一大片。
搬完尸体,貂芳抹了一把眼泪,咬牙道:“我早做好心理建设了,无论哪个战友躺上解剖床,我都得完成工作……”
她摇摇头,“没用,不行……我干不了……这次真的不行……”
貂芳的身体剧烈颤抖,她背着人,狠狠地抹了几把眼泪,擤了几把鼻涕,才控制住情绪。
有些人同事看见了,想上前安慰,可是因为太过感同身受,根本找不出安慰的话来。
有法医汇报道:“在吴东临坟前发现一只碎的啤酒瓶,李八月企图用来割喉的玻璃碴,就来自这个酒瓶,酒瓶内壁有少量yè体残留,初步推断李八月将抗du素a溶进啤酒,并喝了下去,具体结果需要进一步yào检。”
“笑笑,这是李哥的手机。”有刑警将一只证物袋递给冯笑香。
冯笑香面无表情地接过手机,愣了足足半分钟,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凭借多年来的办案习惯,解锁了手机。
一段视频硬生生拽回了她的思考能力。
“那个警察叫李八月,我认得他!”
“替你报仇可以,但……”
“放心,我答应的事从不反悔,你只按我说的做,我就放人。”
“好,李八月我想办法解决。”
“解决他?不,他不是快有孩子了吗?再等等……”
视频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因为拍摄角度和逆光的原因,只能看到许阳的后脑勺,张雅兰的脸倒勉强能看清。
能看出来,视频的拍摄地点,就在许阳位于福利院的房间里。
三天前,一个陌生的微信号将这段视频发到了许阳的手机上……
冯笑香略一思索,将这段视频发给了吴端。
天yin沉沉的,起风了。
风压得蒿草抬不起头来,犹如受尽了折磨的人,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宛城的刑警们知道梅雨季节就要来了。
此时,吴端在某省会城市的一所高档私人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有扇窗户,他眯眼看着天,乌云太厚,看不到太阳。
闫思贤的手受伤,一根小拇指险些被玻璃碴沿关节切掉,好在伤口处理得及时,指头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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