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侍者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众人心下骇然,下意识地去躲那血雨,闫思弦大喊了一声“胖子!”冲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腰。
胖子却红了眼,力大无比,纵然被抱住,还是一刀劈向了三名绑匪中的壮汉。
咔——
一刀正砍在面门上,壮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倒在地上打着滚。
胖子抡刀yu再砍,被包含闫思弦在内的三名刑警齐齐按住,扑倒在地,菜刀也被踢飞,终于动弹不得,只能两眼发红地瞪着壮汉和矮子,口中叫嚣道:“老子弄死你!老子家有的是人!杀你白杀!”
“你他娘的……”
离高个侍者最近的女警伸手按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可那断开的是条大动脉,哪儿按得住,血弄了女警满脸满身。
高个侍者抽搐了最后一下,不动了。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看住他!铐上!把人质也铐上!”
……
闫思弦怎么也没想到,他进墨城公安局的第一次独立外勤任务,竟以重大事故收场。
他突然理解了李八月,致加害人伤亡闫思弦都巴不得抹掉记录从头来过,更何况李八月那样致同事死亡的情况。
闫思弦无比懊恼,恰在这时耳麦里传来了吴端的声音。
“怎么样?你们那边,还顺利吧?”
显然,这边的动静他一直能听到,不想让闫思弦分心,就没说话。
此刻听出他们已经收网,救出了人质,但似乎出了什么状况,实在是担心,才出声询问。
刑警们显然都听到了吴端的询问,看着闫思弦。
“人质安全,自己人都没受伤,”闫思弦先报了个喜,但他也不打算隐瞒,深吸一口气道:“吴队,出人命了,我这回……可能真要停职审查了。”
……
市局,重案一组办公室。
闫思弦和吴端相对而坐。
“事情就是这样。”
闫思弦又讲了一遍事发经过,比在耳麦里说的更详细,但此时他已恢复了淡定,主动将警官证放吴端桌上,继续道:
“胖子绝对有问题,我的意思是,和那些被疯子杀死,或者莫名失踪的人一样,胖子一定有什么亏心事,而且八成是一旦东窗事发会要命的亏心事。”闫思弦攥着拳头道。
“是有问题,之前咱们都疏忽了,”吴端道:“他坐过牢你知道吗?”
“什么?”闫思弦不可置信。
“因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判了7年,中间有一次减刑,所以实际在牢里是6年多。”
“什么时候的事?”
“2010年11月份,算下来,他出狱不过一年多。”
“不可能!”闫思弦斩钉截铁道,“我寒暑假回国的时候——那是04年05年和06年,我绝不会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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