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道:“同归于尽你跑什么?那女的都被你开瓢了,你怎么不同归于尽一头撞死?!”
男人被他噎住了话头,气焰小了些,斗鸡一般梗起来的脖子终于缩到了正常形态。
“谁让他们先冤枉我!”男人道。
“什么冤枉?说清楚!”
“我没去过女更衣室!更没想偷看她习欢欢!超市里那么多小姑娘我不看,看她一个老女人?我疯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的样子,呸!”
“那当天究竟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只知道,我一走,那天晚上抓我的小保安,叫张天河的,他那个无业游民的爹第二天就来顶了我的活儿!
别看打扫卫生说出去不好听,那可是个美差啊,天天在超市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冬暖夏凉,还给jiāo三险一金,活儿也一点都不累,每天开一开清扫车就行了……我这个岁数的人,不知道多少都在羡慕这工作……”
男人没有明说,但暗示得已经相当明显:
有个叫张天河的保安,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谋到这么个差事,而故意坑了他,让他丢了工作。
吴端又问道:“那你就打人报复?”
“打她是轻的!”男人气鼓鼓道:“我找人事部那么多次,最开始就是想把事儿说清楚,即便不回来工作,他们也不能随便坏我的名声!没偷看就是没偷看,可那女的什么态度啊,妈的狗眼看人低,老子应该cāo刀砍死她!死三八……”
咒骂声不断,看起来男人真的积怨已久。
等他骂不出什么花样了,吴端便问道:“那习欢欢呢?你岂不是更想杀她?”
“不关她的事儿,”男人想了想,“她可能也被骗了吧……那天晚上,我打扫完最后的卫生,去上了个厕所。
厕所就在更衣室边上,我从更衣室门口走过的时候,保安就大喊大叫,说我偷看……
更衣室里的习欢欢哪儿知道状况,她一听保安那么喊,就以为我偷看呗,这事儿本来就说不清……倒霉倒霉!我还被她弟打了一顿呢,找谁说理去?”
“那天之后你就被开除了?”
“呵呵,那些文绉绉的人说是劝退。
我也没个一技之长,只能去工地干体力活,可是这把年纪,哪儿还干得动,就是我愿意拼了这把老骨头,人家还不要我呢。
哎,房租都jiāo不起,不瞒你说,我在桥洞底下住了一个礼拜了……这么冷的天,真过不下去了,不然……好死不如赖活着对吧?谁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吴端打断他,问道:“你……有儿女吗?”
男人一愣,低下了头,气焰彻底被浇灭。
“有什么隐情,你说出来,我们才能想法帮你。”
吴端耐心地等待男人开口。
“能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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