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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节
    白童惜面色一僵,那个荒谬的想法居然被证实了,那就是她误会了孟沛远?
    怎么可能呢?那么一个大坏蛋,她误会谁,都不可能误会他的!
    抱着一丝侥幸的想法,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没骗我?”
    戚商双眸来到了温麒面上,正直的说:“我没骗你,其实那一幕,温先生看得很清楚,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不告诉你。”
    生怕白童惜还不信,戚商补充道:“我当时咳得厉害,就用手指了指孟二哥,又冲你摇了摇,表示他没有对我怎样,结果你似乎误会了,又给我添了杯水,我都要急死了,如果当时,温先生肯告诉你真相,你跟孟二哥也不会吵得不可开交。”
    “喂,你小子说够了没有!”见白童惜粉拳紧握,俏脸冷然,温麒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温先生,我原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没想到……”戚商鄙视脸,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温麒被他怼的很光火,追求女人要什么光明磊落啊!
    尤其竞争对手还是白童惜曾经一往情深的前夫,不用点打压手段又哪里来的胜算!
    闻言,白童惜眉心轻颦的看向温麒:“温麒,戚少的话,是真的吗?”
    温麒忍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梗着脖子说道:“谁知道戚商这小子的咽喉曾经受过伤啊,我当时就看见孟沛远喂了他一勺饭后,他就给噎住了,我就以为是孟沛远故意的,所以没有出声介入,不知情者无罪,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戚商无情的揭穿他:“温先生,是不是故意的,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何况是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你分明是故意不说,好让白小姐误会孟二哥,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温麒面色愈发难看,心道这个戚商怎么这么不上道,他陷害孟沛远,不同样对他有利吗?
    戚商看向白童惜,问道:“白小姐,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跟孟二哥解释一下?”
    白童惜沉默了半响,才哑着声道:“我去外面吹吹风。”
    戚商见她情绪低落,不禁想追下床,岂料刚动弹一下,就被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温麒压回床上。
    四目相对,戚商不快的说:“温先生,我对长得像女人的男人没兴趣,还请自重!”
    如果不是垫在后背的枕头是软的,他的伤口非被温麒压得裂开不可,但这个像女人一样被压在下面姿势,也够让戚商感到不快的了。
    温麒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火爆的说:“自重你麻痹!小爷今天非把你打成真残废不可!”
    戚商临危不乱的说:“温先生,你想收拾我可以,但不是现在!”
    温麒阴测测的说:“我知道你是怕了。”
    戚商皱眉道:“我不是怕了!而是你难道没看出来,白小姐现在心情很不好吗?她需要人陪着!”
    温麒像是听到一个笑话般,冷笑出声:“她心情不好怨谁?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另外我告诉你,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最不需要人陪了!
    因为她不喜欢被人看到她撑不下去的那一面!她要做的,永远是那个在人前笑的白童惜!你想走进她的心里,再过一百年吧!”
    戚商与他冷眼相对:“你有什么资格来埋怨我?如果不是你据实不告,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样!还有,我相信我走进白小姐心中的时间,会比你短上许多,因为我够真诚!”
    温麒一半嘲弄一半不解的问:“我说你什么毛病?你分明承认对白童惜有企图,孟沛远又是我们眼前共同的也是最大的敌人,你为什么不和我联手对付他呢?”
    戚商凝神说道:“从小父母就教导我,做人要堂堂正正,我才不屑你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段,我觉得脏!”
    温麒忽地笑了,却有些阴森:“你堂堂正正,谁又能证明?我们不知道你这道疤究竟是从何而来,那颗流弹也许只是你信口拈来,那个对咽喉造成损伤的说法,没准也是假的。”
    戚商不由问道:“那在你看来,什么才是真的?”
    温麒眼珠子一转,道:“你先是假装被饭菜噎住,再是博取白童惜的同情,接着再装作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诱导她误会孟沛远,在成功把孟沛远气走之后,你再在白童惜面前表演一出反转,渲染一下你的人格魅力,我说得对吗?”
    戚商一个19岁的少年,在听到温麒这番论调后,感觉跟被刷新了三观似的:“我对你的臆想,简直钦佩之至,一个人能把别人的好意全都进行扭曲,这个人的生长环境得是什么样的?”
    温麒和他互不相让:“我看你表面看上去像是白的,实际上切出来却是黑的!”
    温麒和戚商你来我往间,白童惜独自一人来到清净之地,出神的想着事情。
    一阵清风吹过,白童惜兀地回神,心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犯错道歉,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管对方是不是孟沛远!
    白童惜伸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深吸一口气后,凭借这股未褪的勇气,拨出了孟沛远的手机号码。
    一秒后,她听到附近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但很快的,旋律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她的听筒里传来“用户忙,暂时无法接听”的提示音。
    第1223章 他今天算是见识了
    白童惜瞳孔一缩,一句“孟沛远,你是不是在这里?”的疑问句,已然随着她的转身脱口而出。
    *
    身后静悄悄的,没了动静。
    但白童惜就是知道,那段旋律出自于孟沛远的手机。
    她扬声道:“孟沛远,我听到你的手机铃声了,我知道你没走!既然没走,那你能不能出来跟我见一面,我有话要跟你说!”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
    白童惜气急了的喊:“你是不是男人啊?连你的前妻都不敢见,懦夫!”
    下一秒,她看见孟沛远叼着烟,黑着脸从一面墙后头走了出来。
    “你,你真的没走!”白童惜激动得眼眶泛红。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在见到孟沛远的那一刻,血液直直往头顶冲,让她面颊发烫,说话都不利索了。
    孟沛远没个好脸色,语气也很冲:“我为什么要走,医院是你开的?”
    白童惜也没恼,就是劝了句:“孟沛远,我们能别这么说话吗?”
    孟沛远一边抽烟,一边嚣张的说:“我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你听不惯,还喊我出来做什么?”
    白童惜看到他身后的警示牌,小小声的提醒道:“这里不能吸烟。”
    吸烟有害健康,再说对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好。
    “不能怎样?像这样?”孟沛远说着,狠狠吸了一口香烟,再一口气呼了出来。
    一阵白烟顷刻朝白童惜扑鼻盖脸而去,令她当场捂住口鼻,秀眉紧蹙。
    朦胧间捕捉到孟沛远高高扬起的眉尾,形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白童惜一时间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心道这个男人就是故意借烟和她撒气的!
    用另外一只手加速白烟散去后,白童惜在他还想深吸第二口前,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他唇边的烟,转身丢进了垃圾桶里。
    孟沛远愣了愣,之后冷哼出声,在她的眼皮底下,悠哉悠哉的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白童惜面上一紧:“你还抽!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讲话吗?”
    “我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听你讲话的,”孟沛远摇了摇手里的烟盒,慵懒的说:“这个,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白童惜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既然你的时间这么宝贵,那我还是有话直说好了,刚才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孟沛远点烟的手势一顿。
    和她吵完架后,他心情不好,便来这里抽根烟,打算静一静心再走。
    没想到,他远远就看见这个小妮子耷拉着脑袋,从戚商的病房里走了出来,一路跟幽魂似的飘到了这里。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他硬是忍住将她打晕劫走的想法,选择了回避。
    将自己隐蔽起来之后,他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她在发了会呆后,居然打电话给他!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立马找到手机关机,也肯定来不及了。
    抱着大不了再吵一架的想法,他最终现身,但意外的是,她居然向他道歉了……
    不过那又如何?她还不是先选择了相信温麒那浑小子的挑拨离间!
    见孟沛远默不吭声的看着她,白童惜有些尴尬的说:“戚少能说话了,他告诉我,他的咽喉曾经受过伤,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沛远厉声打断:“你说完了吗!”
    白童惜被他扬起的嗓音吓了一跳,他黑色瞳孔中迸射的冷意更是让她手足无措:“我很快说完!总而言之,就是对不起,戚少第二次被饭呛住,是我误会了你!”
    “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孟沛远低喃了声,带着白童惜看不懂的自嘲。
    倏尔,他再度出声道:“你走吧,如果你不想被烟味呛到的话。”
    “……好吧。”白童惜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决定先行离开。
    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背影,孟沛远唇边的自嘲更重。
    嘴里说着“对不起”,但实际上,她真的对他感到抱歉了吗?
    [孟沛远啊孟沛远,你到底还要对她心慈手软到什么程度?!]
    *
    白童惜心事重重回到病房的时候,乍见温麒和戚商两人皆是衣着凌乱,气喘吁吁。
    只不过一人瘫在椅上,另一人瘫在床上。
    如果不是心情不佳,白童惜可能会对着温麒的美人脸和戚商的阳光脸脑补些什么,但现在——
    “温麒,你是不是欺负戚少了?”
    在看见白童惜进来的那一刻,温麒就深感不妙了。
    但他可以对天发誓,在戚商这个练家子面前,他根本没占到半点便宜。
    挺起腰,温麒的眼睛跟小鹿一样无辜:“我没有对他怎么样!真的!”
    白童惜的目光充满了质疑:“你没有对他怎么样,那戚少身上的纱布怎么乱了这么多?”
    温麒气急败坏的说:“那是我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扯松的!”
    白童惜叉腰:“搞笑!戚少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制得住你?再说你手脚完好,完全可以跑掉的不是吗?”
    “天呐,我真是浑身上下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温麒抱头扫视了戚商一眼,着急上火的说:“你不是自诩正人君子吗?说啊,我俩究竟是谁吃亏比较多?”
    戚商顶着一张正直脸,冲白童惜道:“白小姐,确实是温先生先不由分说和我动的手。”
    “温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白童惜冷声质问温麒。
    温麒刚刚才陷害过孟沛远一次,如果不是戚商告知真相,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所以,信谁不信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被白童惜横眉冷对的温麒,指着戚商,抖着嗓道:“虽、虽然是我先动的手,但你敢不敢继续往下说,你是怎么回击的!”
    “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事实摆在眼前。”戚商低头看了眼胸前凌乱的纱布,一副弱势群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