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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节
    不!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才没有这么高大上呢,没准是把她当成打不死的小强了!
    结果,孟沛远给出的理由却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因为,女人一般是享受的那一方。”
    oo你个xx!
    白童惜躲开他呼之欲来的吻:“不行就是不行!来者是客,爸就是我们今天需要热情款待的客人,你不知道我刚才陪他去超市买菜的时候,他有多积极,就跟个小孩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那是因为他最近总是宅在佛堂!老宅男一个,当然看什么都新鲜了。”
    只差一点,就可以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孟沛远表示很遗憾。
    白童惜发表了不同看法:“可我怎么觉得,他是因为可以跟小辈相处,所以才这么开心的?”
    孟沛远不爽道:“你这么费心的去研究他干什么?他是我爸,又不是你爸!”
    “……”音落,只见白童惜脸上掠过浓浓的黯然,鼻子也红了……
    孟沛远反应过来地低咒一声:“我不是有意这样说的,我爸当然也是你爸!”
    白童惜吁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道:“你让一让。”
    心中的愧疚,让孟沛远让开了那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唾手可得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白童惜这只即将到手的鸭子……哦不,妮子就这样甩开双腿出现在门口,拧开门把手后,推门而出。
    孟沛远扒了扒头发,一股莫名的空虚向他席卷。
    他坐倒在身后的椅子上,望着面前的空气径自出神。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
    孟沛远的房门再度被敲响,他掀了掀眼帘,踊跃的应道:“是白童惜吗?进来吧!”
    “不了,我在外面说就行。我晚饭做好了,你可以下楼了。”
    停顿了下,白童惜的脚步声响起,很快消失在楼道间。
    随着她的离去,那种空虚感瞬间替代了期待感,孟沛远觉得自己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不然怎么动不动就有种身体被掏空的错觉?
    一楼。
    “爸,上桌吃饭了!”
    一走下楼梯,白童惜当即招呼客厅里的孟知先。
    “哎!”嘴里应了声,孟知先视线偷偷地往楼上一瞟,不巧孟沛远正好打开了房门,父子俩的视线在半空中相对,竟都有些尴尬。
    白童惜进厨房端汤的间隙,孟沛远施施然的走下旋转梯,矛头对准了孟知先:“臭老头,你就不该来。”
    孟知先面容一僵:“为什么?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孟沛远别扭的说:“别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我可不是白童惜,会中你的苦肉计!”
    孟知先悲戚的神情一缓,突然就明白了儿子为什么不欢迎他了。
    “你是怨我在小童面前,跟你争风吃醋吧?”
    闻言,孟沛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一脸的“你在逗我”?
    见此,孟知先笑着摇了摇头:“原来不是这个原因?”
    “当然不是!”孟沛远急忙强调。
    “那我今晚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好了,正好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小童说。”
    孟沛远咬牙切齿道:“臭老头,你可别得寸进尺!”
    孟知先听了,忍不住放声大笑:“还说不是因为小童?”
    “爸,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因为我呀?”
    把汤端出厨房的白童惜,恰好听到了孟知先后面一句话。
    孟知先笑得如沐春风:“小童呀,沛远刚才可是为了你,想把我轰……”
    孟沛远脸黑的跟包公一样:“爸!你少说几句,留着力气吃饭吧!”
    一个“爸”字,顿时把孟知先接下去的调侃消灭在喉咙里,他转为一笑,冲不明就里的白童惜道:“来来来,吃饭吧!”
    饭后。
    孟沛远一抬眼,就见白童惜猫在厨房里不知又在忙些什么,他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想看看她到底在干嘛。
    结果,白童惜偶然回过头时,险些没被吓死。
    缓了口气,她不快的嗔道:“孟沛远,你、你没事站在我后面干什么?鬼啊你!”
    孟沛远隐晦地扫过她的身后,问:“你在忙些什么?”
    第692章 这是在投毒呢
    白童惜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哦!我看爸晚上吃得挺多了,就自作主张给他冲了杯柚子茶,助消化,别晚上睡觉的时候肚子涨得慌。”
    顿了顿,见孟沛远神色诡谲,白童惜顺嘴问道:“你要吗?”
    “要。”孟沛远定定的说:“可我不是因为涨得慌。”
    “那是?”白童惜难掩关切的看着他,都说近朱者赤,她最近可是跟姜医生学了点皮毛。
    孟沛远嘴角一提,邪肆的低语:“孟太太,我是憋得慌。”
    对上他那双隐含挑逗的眼眸,白童惜可谓秒懂。
    她冷冷一笑:“孟先生,请你分清场合说话。”
    孟沛远脸皮厚得跟久经风吹雨打的城墙一样:“分什么场合?我们又不是没在厨房里……”
    “闭嘴!”白童惜气得一跺脚,一不注意恰好踩在了孟沛远暴露在拖鞋外的脚趾上,疼得他咧了咧牙,直呼“谋杀亲夫”!
    白童惜的目光稍微下垂到他的脚趾头,确保安然无恙后,又飞快抬起,冷冰冰的说:“不想再来一下的话,你说话最好文明一点。”
    连口头便宜都被勒止的孟沛远,铁青着俊脸,劈手夺过了白童惜身后装着柚子茶的玻璃杯。百度搜索白童惜反应慢半拍的喊:“你把它还给我!”
    “有本事,你就来抢啊。”凉凉的说完,孟沛远仗着身高优势,仰头喝了起来。
    原本只是因为赌气才抢喝的,但仔细品味一下,孟沛远发现柚子茶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还真好喝。
    “你是小孩子吗?居然跟长辈抢饮料喝?快放下!”
    闻言,孟沛远喝的更猛了。
    白童惜真想照着孟沛远的肚子来一拳,把他刚喝下去的柚子茶给打出来,但这个画面,想想就觉得不堪入目,于是只能作罢。
    片刻后,只见孟沛远心满意足的放下杯子,舔了舔性感的嘴角,说:“其实你得感谢我。”
    白童惜不爽地“哦?”了声:“你喝了我给爸调制的柚子茶,还要我感谢你?”
    孟沛远摇了摇手里的玻璃杯,里面顿时传来一些未化的冰块相互碰撞的清脆声:“爸年纪大了,这又是大晚上的,你在柚子茶里加冰,不是害他胃疼就是害他菊花疼。”
    白童惜一听是这个理,只是他不由分说的态度实在叫她说不出“谢谢”两个字。
    她猛地抢过他手里的空杯子,把里面的冰块倒进洗手盆里,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杯子一边不客气的说:“我现在倒是比较希望你胃疼外加菊花疼!”
    “最毒妇人心。”孟沛远淡淡评价。
    “那也是被你精神污染的!”
    这时,只听他们身后响起一声:“沛远,小童,我差不多该打道回府了。”
    “爸……”闻言,白童惜赶紧放下杯子,关掉水龙头。
    转身,她推开腻在她身侧的孟沛远,望向站在厨房外的孟知先:“这么急?”
    她记得,孟家父子刚才在饭桌上不过聊了几句话,这么快就走,孟知先能甘心吗?
    孟知先对着她点了点头:“嗯,本来只是打算看你们一眼就走,没想到还能在你们这儿蹭一顿饭,爸知足了。”
    白童惜揪了下衣角,如果不是因为孟沛远,她还可以孝敬孟知先一杯茶的!
    侧眸,她望向身旁一脸毫不动容的男人,想了想,说:“你可以替我送爸到门口吗?我这还有杯子没洗。”
    孟沛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情微妙地“嗯”了声。
    “爸,再见!多来家里玩啊!”白童惜站在原地冲孟知先笑笑着挥了挥手,转头洗起了那个已经不能再干净的杯子……
    门口。
    孟沛远单手撑着门板,面无表情的对刚穿好鞋的孟知先说:“就送到这儿,你走吧。”
    孟知先酝酿了下,问:“有空跟我到外面散会步吗?”
    孟沛远皱眉:“没空!”
    孟知先语调轻缓的回忆道:“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跟我在晚饭后,到外院散步了……”
    孟沛远眸底掀起波澜,但又很快泯灭于无形:“小时候不懂事,看到你腋下夹着个足球,才下意识地跟着你走的!”
    说着,他下意识地扫过孟知先的身板,发现灯光落在他肩头时,衬得他不如以前那么高大,反而透着股萧索。
    孟知先胸口剧烈起伏了下,声音沙哑的问:“那……我回去了?”
    “快走吧!”
    开车的老张年纪大了,眼也花了,早一秒回去他也放心!孟沛远心想。
    孟知先一步三回头的间隙,只听孟沛远不耐的说道:“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至于这么依依不舍吗!拍苦情戏呢?”
    孟知先原本沉重的心情,在这一刻竟雀跃了起来,他嘴角微弯,回头骂了句“臭小子!”步履轻快的走了。
    *
    把门揣上后,孟沛远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下。
    稍微整顿了下心情,他转头去找那个成天煽风点火却又不负责的女人去了。
    白童惜今晚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也累。
    为了犒劳自己,她突发奇想的把今天买回家后没来得及喝完的雪碧,可乐,芬达等等,像调制鸡尾酒一样,各倒了一点在玻璃杯里……
    孟沛远在不远处看得眼角直抽抽:“你这是在投毒呢,小巫女?”
    白童惜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这种混合型饮料别提有多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