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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孟沛远酒喝到了兴头上,忍不住开始撩拨周易北:“吹吧你就,就你那小身板,还想找我打架不成?”
    周易北气冲冲的下战书:“你给我等着!”
    音落,却不见他有任何行动,继续抱着舞娘亲啊啃啊的,看得孟沛远翻了个白眼。
    他转而和沈从良碰酒杯,沈从良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两人就这么一杯接一杯沉默的喝着。
    最终,孟沛远指缝间的酒杯一斜,连同他的身子一同歪倒在了沙发上。
    “嗳,”沈从良轻唤了周易北一声,指着双眼未眯将眯的孟沛远,轻声说:“他醉了。”
    话音刚落,只见孟沛远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对着空气气昂昂的来了句:“谁说我醉了!”
    孟沛远眼神迷离的吼完这句话后,跟着又跌回到沙发上,周易北、沈从良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在耍酒疯呢。
    趁他睡着,周易北推开衣衫半露的舞娘,坏笑着来到沈从良身边:“看在他这么苦逼的份上,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弄个包厢,安排个美女泻泻火?”
    沈从良头皮一麻:“这不好吧?他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周易北不以为然道:“那也得看他爱不爱他的那个老婆呀,你忘了,上次咱们同学聚会的时候,他可是直接把人给轰出去了,一点介绍都不带的。”
    沈从良挑挑眉毛,把自己剔除在行动之外:“我知道你小子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你要安排的话,就以你的名义安排,醒来后,沛远要把你千刀万剐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先回家了,再见!”
    “胆小鬼……”周易北啧啧笑道:“沈从良,我发现你自从结婚后,胆子只有米粒那么大,啊不,是灰尘那么大。”
    沈从良哑然失笑,没有生气:“周易北,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语毕,沈从良同情的看了眼瘫睡在沙发里的孟沛远,整理了下着装,烟酒不沾的离开了包厢。
    不以为意的周易北拿起案几上的手机,吩咐大堂经理开了间包厢,知道孟沛远爱干净,他就在电话里再三点明要处子。
    做完这件事后,周易北揽着热情似火的舞娘,接着嗯嗯啊啊的腻歪去了。
    *
    与其同时,回到白家的白童惜,只觉得整座宅子空荡得可怕,不止主人不在,就连下午见到的佣人也只看到了一个。
    “大小姐!”负责守夜的佣人见到白童惜后,脸色微变,但还是如往常一样打招呼:“老爷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大小姐还不快点过去?”
    真的出事了……
    白童惜自欺欺人不下去了,她抓着佣人的手,急急的问:“老爷今天下午出事的时候,你在场吗?”
    佣人犹豫的点了点头。
    白童惜再问:“那你有没有看到老爷身边有别人?比如……莫雨扬?”
    莫雨扬狼子野心,不排除他为了早日得到建辉地产,加害白建明的可能。
    “除了二小姐外,没有别人。”想起莫雨扬的交代,佣人昧着良心说:“当时老爷不小心碰倒了楼上的花瓶,二小姐听到动静后赶紧跑出来看,没想到老爷盯着坏掉的花瓶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老爷回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直到二小姐进去看他,才发现他出事了!”
    花瓶?白童惜面色一白:“你是指……我妈妈嫁过来时一起带来的那个送子观音瓶?”
    佣人沉重的“嗯”了声。
    静默了好一会儿,白童惜才松开佣人的手,宛如失去了所有:“好,我知道了……”
    目送白童惜离开白家后,佣人马上打电话联系莫雨扬,把她来过家里的消息告知他。
    “莫先生,我都按照你的吩咐跟大小姐说了,您看……这钱?”
    莫雨扬轻笑一声:“放心,一个子都少不了你的。”
    从白家出来后,白童惜开车火速出现在莫雨扬说过的那间医院。
    刹车后,她把掉落在车座缝隙的手机找出来,重拨之前的号码,电话接通就很快,显然莫雨扬一直在等着她。
    向他问清楚白建明的具体房门号后,她飞快来到重症病房外。
    莫雨扬在见到她之后,沉痛的垂下视线盯着她:“童惜,爸他……”
    “让开!”她冷冷斥道。
    她和莫雨扬通电话,只是为了问明地址,除此之外,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
    白童惜的不近人情,让莫雨扬眼底腾起了少许的阴霾,但他的千般心思最后都化为沉默,侧开身体让她通过。
    视线恢复开阔后,白童惜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推开了房门。
    莫雨扬盯着她决绝的侧脸,唇边无声的溢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白建明这回恐怕要一病不起了。
    今后,建辉地产将是他的天下,迟早有一天孟家的话语权也会落入他手中,且看白童惜还能在他面前傲到几时!他迟早要让她刮目相看!
    重症病房内,慕秋雨和白苏一左一右的守候在白建明床边,注意到白童惜的脚步声,母女俩的表情皆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慕秋雨自然是欣慰的,白建明一倒,家里的主心骨一下子就偏到了莫雨扬和白童惜身上,但就内心而言,慕秋雨还是比较偏向白童惜,虽然白童惜从小到大都很厌恶她,但她清楚,白童惜其实是爱这个家,更爱白建明的。
    第238章 皇家娱乐城,你来吧
    白苏则是害怕,她的身子甚至因为白童惜的靠近而微微颤抖起来,她潜意识里直觉白童惜是个危险,尤其是是她把白建明害成这样的,这种想要远离白童惜的念头就越发的强烈。
    “童童。”慕秋雨平时鲜少有机会和白童惜聊天,最近的聊天,都是在白建明生病入院的时候,说实话,她为此感到很难过:“我希望大家能团结一心,共同度过这个最艰难的时期。”
    闻言,白童惜的心跟被利刃狠狠搅了一下般,一路疼到了她的头发丝。
    “童童?”慕秋雨担心的唤了白童惜两声。
    白童惜倏然回神,抬起微颤的指尖抹去眼角的泪珠后,说道:“你们先出去,今晚我在这里守夜。”
    “这……”慕秋雨犹豫了下:“童童,你在这里守夜,沛远会不会担心?”
    白童惜冷冷说道:“这是我的事。”
    慕秋雨悠悠的叹口气:“那好吧,我就在隔壁的家属陪护房休息,要是你爸爸有什么情况,请你尽快告诉我。”
    听到慕秋雨住在家属陪护房,白童惜脸上的冷漠不禁减淡了些,看来慕秋雨对白建明的担忧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慕秋雨转身离开病房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苏像是启动了马达般,赶紧躲到慕秋雨身边去:“妈……我跟你一起去家属陪护房!”
    慕秋雨站定,神色不虞的问:“你也要去?”
    白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啊,这里都有她守着了,我还留下来干嘛?”
    慕秋雨眼色微沉的强调:“你平时那么得你爸爸的宠,现在你爸爸出了事,你居然还想着偷懒?”
    白苏百口莫辩:“不,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慕秋雨认为白苏实在太没担当了。
    白苏嘟嘟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妈,你是知道的,我跟她一向水火不容,你把我跟她放在一块儿,待会儿我们打起来怎么办?”
    “原来你是怕这个?”慕秋雨点了点白苏的脑门,开解道:“只要你管好你这张嘴,别招惹你姐,她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好了,回去待着吧,别成天跟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
    门关上。
    白苏这一刻,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中午的时候,她才刚用硫酸瓶丢过白童惜,下午,她又不小心把白建明气到住院,她现在一对上白童惜的眼睛,腿就心虚的直打颤,更别提还要跟她共处一室了。
    白童惜可不知道白苏的心理活动如此复杂,她一屁股坐到慕秋雨之前坐过的椅子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白建明的手背,感觉凉冰冰的,如果不是心跳显示仪还在时刻更新着数据,她真要以为……
    眼神一痛,她不敢深想下去。
    “白苏。”白童惜忽然扬起脑袋,冲坐立难安的白苏开口。
    白苏吓了一跳:“什、什么事?”
    白童惜微微眯了眯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白苏强自镇定道:“我哪有?”
    白童惜的眼神尖锐起来:“该不会爸爸中风与你有关吧?”
    “你胡说!”白苏激动的跳了起来,那大嗓门险些把屋顶掀翻。
    莫雨扬正好站在屋外,听到动静后,赶紧推开房门进来,皱着眉头打断白童惜和白苏的对话:“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姐妹就不能看看时机再吵吗?”
    白苏见到莫雨扬就跟见到救星一般,抽噎道:“莫哥哥,她冤枉我!说爸爸中风和我有关,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哇!”
    莫雨扬轻轻拍打着白苏的背为她顺气:“没事,我在这里,谁都欺负不了你。”
    白童惜看了他们一眼,不客气的说:“你们可以出去秀恩爱吗?我看着恶心。”
    莫雨扬冷下脸:“我们在这里陪你一起守着爸,你最好别拿我们当出气筒,我们的忍耐力有限。”
    “我的耐心同样有限。”白童惜双手环胸,以女王般的姿态睨着他们:“要是你怀里的女人再这么哭哭啼啼,我只能让护士把你们请出去了。”
    白苏顿时噎了一下,她倒是巴不得想离开,可她要是走了,慕秋雨那边她没法交代呀!
    思及此,白苏只能委曲求全的对莫雨扬说:“算了,莫哥哥……好男不跟女斗,你别跟她吵了。”
    重症病房终于安静了下来,白童惜守着一边,白苏和莫雨扬守着一边,三人皆是各怀心思,暗流涌动。
    翌日。
    趴在白建明床边的白童惜猝然惊醒,她睡觉的时候,一直握着白建明的手,可能正因为这样,她昨晚做的梦通通跟他有关。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她梦见了她妈妈的葬礼,这也是她突然惊醒的原因。
    她忽然感到害怕极了,总觉得这个梦有着不祥的寓意。
    用手轻轻覆上白建明的胸膛,确定他的心脏还在跳动后,她这才安心。
    再瞧瞧跟她一起守夜的白苏和莫雨扬,他们一大清早就不见了,白童惜一点都不关心他们去了哪儿,她现在只想借着孟沛远温暖的怀抱靠一靠,暖一暖她此刻无处可依的心。
    即便他还在生她的气,但他向来以大局为重,她相信,他肯来医院见她的。
    电话打出去后,白童惜陷入了一段漫长的等待,终于,电话通了。
    “喂,你谁啊~”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很媚,一开腔就甜到了白童惜的嗓子眼。
    在短暂的怔忡后,她冷然的问:“你又是谁?孟沛远呢!叫他接电话!”
    对面的女人响起一声甜腻的娇笑:“老板在我床上睡着呢,昨晚他累坏了,没空接你的电话,你要找他呀?”
    白童惜这一刻的心情,用万箭穿心来形容都不为过,她的父亲昏倒入院,她的丈夫却在外面风流一夜?
    “地址!”
    女人明显愣了愣:“什么?”
    白童惜重复:“我问你,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