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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老板,我要一个卤蛋,”站在快餐店门前,盯着那些五花八门的食物,白童惜流着口水改口:“不,我要两个卤蛋。”
    之后又不知足的点了鱼和肉,惹得老板打趣:“小姑娘体积不大,饭量挺足!”
    第207章 一看就是不安于室
    酒饱饭足后,白童惜惬意的往家的方向走。
    还没走出小路,一个高大的黑影猛地从身后向她扑来,伸出大掌一把掩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到了一个垃圾堆旁!
    因为这条道路比较偏僻,又赶上现在不是饭点,除了快餐店的老板外,几乎没有别的人进出,白童惜可以说是消失得毫无存在感。
    “唔!呜呜!”白童惜被一只大掌掩住鼻子嘴巴,叫喊声全闷在了喉咙里。
    她心道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什么衰事都落到她头上,她甚至开始自暴自弃的想:这次又会被人卖到哪里?
    但当一把锋锐冰冷的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时,白童惜发现自己还是太乐观了,对方这是想要她的命啊!
    那个持刀的人将脑袋埋进白童惜的后颈深深嗅了口,低哑的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身上又这么香,一看就是不安于室,我杀了你,也算是为天下的男人除害了。”
    靠!大半夜遇到精神病了!
    白童惜慌乱之下,用胳膊肘撞了下他的肋骨,男人一吃痛,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失控的将刀口高高抬起,就要往她的脉动处刺下。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的头发突然被身后冒出的一只手重重的向后一扯,力道之大,几乎连着他的头皮一块儿扯下来。
    至于那把快要刺入白童惜动脉的刀,被赶来救援的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挥开,白童惜怔怔的看着瞬间缠斗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来救她的,竟然是……
    “孟沛远?”她虚弱的叫喊着他的名字,一如每一次他救于她水火之中。
    孟沛远回头低喝一声:“离我远一点!”
    那个袭击白童惜的男人,趁孟沛远闪神的功夫,挥起刀子向他冲去!
    “孟沛远!小心!”她脸色一白,心脏在这一秒钟失去了跳动的活力。
    听到警示后,孟沛远机警的往旁边一躲,但他的手臂最终没能幸免于难,被男人狠狠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三人的双眼。
    看到孟沛远负伤,男人转身就逃,他没有绝对杀死两个人的把握,能刺伤孟沛远已是不易!
    但男人最终没能逃出去,快餐店的老板在听到打架的动静后,招呼店员操起锅碗瓢盆就追出来,正好堵住了男人的去路。
    半个钟头后——
    警鸣声在这条原本寂静的路口响起,警察将袭击白童惜和孟沛远的男子拷起来推上警车后,“嘀嘟嘀嘟”的又开着警车走了。
    与此同时,急救中心。
    扫过孟沛远失了血色的俊容,白童惜急得团团转,抬眼发现于素正举起剪刀,她立即道:“于医生!拜托你轻点,再轻点!”
    于素正在专心致志的剪开孟沛远的袖子,一时间没空回白童惜的话。
    在一边负责递工具的小崔,轻声安抚神经紧张的白童惜:“白姐,老师的技术很好的,保证不会伤着孟二少,你放心吧。”
    白童惜轻“嗯”了声,心底却止不住的担忧。
    检查完伤势后,于素对孟沛远说:“伤口比较深,我先给你打破伤风预防针,以防伤口感染。”
    “打吧。”孟沛远神色淡淡的,仿佛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
    于素带着小崔下去准备西药和纱布,急诊室一下子就剩下了白童惜和孟沛远两人。
    白童惜半跪在孟沛远脚边,微颤的手指轻轻搭在他鲜血淋漓的手臂上,只差一点,致命的刀口就会插入他的胸膛,她掀眸问面前这个高出她许多的男人:“为什么?”
    “不为什么。”孟沛远拨开她柔软的手,声音显得很冷淡:“顺手就救了。”
    白童惜难受的垂下小脸,之前的争执历历在目,而他现在摆明了不想理她。
    刚准备从地上站起来,过度的担心导致她身子微微晃动,就在这时,一只手扶住了她。
    对她施以援手的孟沛远在稳住她之后,立刻撒手,冷声嘲笑:“受伤的又不是你,怎么站都站不稳。”
    白童惜定了定心神后,把话题又拐了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孟沛远浑身一僵,别开脸说:“不关你事!”
    实际上,白童惜前脚刚跑出香域水岸,孟沛远后脚便开车跟了上去,在盛怒过后,他多多少少感到了一点懊恼。
    再加上孟景珩先前说过,北城最近出了一个手段极其残忍的强奸犯,他哪里还坐得住?巴巴的就开车跟踪她来到医院楼下。
    白童惜在医院照顾了乔如生多久,他就在医院楼下等了多久,她没吃饭,他同样滴水未进,生怕错过她离开医院的时间。
    到了晚上,白童惜终于从医院打车回香域水岸,他的心还没放回肚子里,就见她转头钻进小巷去找饭馆。
    他开着车太招摇,故而只能跟到巷口就停下,可是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她出来。
    担心之余,孟沛远只能亲自下车寻找,最后在一个垃圾堆附近发现了两条模糊的身影,凝神一看,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竟然是白童惜!
    *
    听到孟沛远说“不关你事”,白童惜难免不高兴:“怎么不关我事?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受伤,说到底,就是我的事!”
    孟沛远扫过她那张气怒的小脸,看上去娇滴滴的,一捏就能捏出水来似的。
    而就因为她这幅美貌,才会给他们造成杀身之祸,他有感而发道:“白童惜,我就应该把你锁在家里,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白童惜张张嘴正想说话,身后却响起于素温润的嗓音:“白小姐,我现在要给你老公包扎伤口,你要是害怕的话,不如先到外面等一等?”
    自从于素接受小崔的心意后,她对孟沛远的称呼有了显而易见的改变,这样可以减少四人间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白童惜看向于素,摇了摇头:“我不害怕。”
    孟沛远低沉沙哑的说:“让你到外面等着,你就到外面等着!”
    见他急哄哄的赶她走,白童惜的手指绞成一团,但她还是配合于素的工作:“于医生,他的伤就麻烦你了。”
    第208章 我跟她说话,有你什么事?
    小崔注意到白童惜离开前那失魂落魄的眼神,于心不忍的对于素说:“老师,我出去陪一下白姐。”
    于素理解的点点头:“好,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
    孟沛远见小崔和白童惜走的近,内心掀起一阵焦虑,要不是手臂淌着血,他一早就把小崔捉回来了!
    “你就这样放任他在别的女人屁股后面转?”孟沛远寒声问于素。
    见他横眉竖眼,于素不禁取笑道:“我才不像你,一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对彼此的信任,你的心态真应该和我学学。”
    孟沛远的眸中浮现深深的不悦:“你少教训我,我和她除了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外,别无其它。”
    于素一边给他的刀伤消毒,一边白了他一眼:“名义上的夫妻?看来你不喜欢她喽?”
    孟沛远笃定道:“那是自然。”
    于素毫不留情的拆穿:“可你为什么还为了她受这么重的伤呢?”
    孟沛远愣了愣,有些僵硬的错开话题:“废话少说,快点帮我止血包扎。”
    于素却不依不饶:“你刚才那么凶巴巴的把人家赶出去,是因为不想被她看到脆弱的一面吧?”
    不打麻醉就处理伤口是一个十分疼痛的过程,即便是汉子,也常常在她的急诊室里疼得鬼哭狼嚎。
    孟沛远虽然没喊疼,但他额头上的薄汗已经暴露了他的逞强。
    闻言,他表情一赫,没好气的说:“你干脆转行当心理医生得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
    处理完臂伤的孟沛远走出急诊室时,就见白童惜和小崔坐在排椅上,小崔将手里的热可可递到白童惜手中,不知道小崔说了些什么,她的脸上不复之前的愁容,反而浮动起清浅的笑意。
    “咳咳!”孟沛远看不过去的轻咳一声。
    白童惜赶紧站起来,神色关切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孟沛远冷冷的觑了她一眼:“等你来关心,我已经死了。”
    白童惜从他的话里听到了哀怨的意味,她走过去对他说:“那我们回家吧,你现在需要休息。”
    “回哪啊?”他明知故问。
    “香域水岸啊!”她答。
    长眸微眯,孟沛远幽幽开口:“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啊?”
    白童惜有些愠怒的说:“嗳,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孟沛远沉声反驳:“我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你第一天认识我?”
    小崔见他们再次针尖对麦芒,赶紧插话:“孟二少,你受了伤,还是不要这么激动的好,不然伤口又要流血了。”
    “我跟她说话,有你什么事?”孟沛远沉沉的扫了小崔一眼,他现在有一肚子气没处发,小崔还主动撞上枪口,不欺负他欺负谁?
    小崔的话,叫白童惜秀美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担忧,生怕孟沛远伤上加伤:“好了孟沛远,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谈,你先别激动。”见于素从急诊室走出来,她礼貌的道谢:“今晚麻烦你了,于医生。”
    “不要紧。”于素拢了拢颊边的发,说:“伤口切记不要沾水,每隔一天来医院换一次纱布,另外我想说的是,白小姐真是好福气,能让一个男人这么奋不顾身……”
    孟沛远阻止于素继续说下去:“别再说了!”
    “好好好。”于素无奈的住了口,有时候,这个男人就是傲娇过头了,明明把自己的女人都宠到了骨子里,却还要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存心要把他们这些旁观者给急死。
    白童惜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她心知他不是一个喜欢邀功请赏的人,但他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却连其他人都倍受感动。
    香域水岸。
    门口,白童惜一手扶着孟沛远,另一只手在衣袋里摩挲着门钥匙,但她忽然想起,自己中午出门太急了,门钥匙落在了家里。
    孟沛远不耐烦的问:“磨磨蹭蹭的,你是要找到天亮吗?”
    白童惜看了看他,有些尴尬的问:“你身上有带钥匙吗?”
    孟沛远的视线懒懒的往自己的下半身移去:“在我的左裤袋里,你自己拿吧。”
    白童惜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都到家门口了,还得面临有家不能回的悲剧。
    在她寻找门钥匙的时候,孟沛远趁机低头看她,依他的角度看过去,她卷翘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和涂着一层润唇膏的红唇皆映入他的眼帘,无法否认,她是美丽的。
    这种美,不具攻击性,单是让人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可她又不仅仅只是一个花瓶,她在工作上乃至人事上的处理,和她的容貌形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