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都不是唯一的因素就可以决定成败的;实力,也不由一个人的蛮力决定。完颜塔的信条,是用一切可用的条件,用一切的可能创造条件,以达到战胜对手的目的。
可是今天这一场战斗,因为父亲的死,他似乎放弃了一贯的思维模式,他要把自己的血液流干,才肯罢休么?
终究,白袍子没有上去帮助自己的徒弟,他不愿意亵渎那个男人的血脉,自己上去虽然可以很快结束战斗,可是他不能。那个男人的骄傲,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践踏,即使是死亡!
完颜塔依旧是不惜命的打法,依旧是伤己伤敌的搏命方式。而流血的,依旧是他。孽契嘴角挂着冷笑,似乎在看眼前的年轻人表演一般。从开始的手足失措,到如今的步伐稳健,步步为营,从最初的羞恼,到如今的取笑,孽契越来越看不上眼前的这个满身血迹的小家伙,他嘿嘿笑道“仇罗神,也不过如此,果然是蝼蚁的挣扎!”
完颜塔已经精疲力竭,他几乎拿不起自己的武器了。不远处的孽契,虽然有些狼狈,左臂刻下一刀,没有任何其他损伤,他冷漠地看着完颜塔,似乎在看一个被自己耍的猎物。
手中的金色战刀被完颜塔深深地插入土中,用以支撑伤痕累累的身躯。
不可以倒下!怎么可以倒下!?
他不言不语,看着自己脚下;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晕眩,时不时地摇头咬着嘴唇逼迫自己清醒任何时候都必须保证完全的清醒,这也是他坚守的信条。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在颤抖不止。最终,这个青年转过脸去,望着不远处的白袍子。
“恩师,不要让我倒下!”完颜塔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终于说出了这一句话。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碎裂,让白袍子的头好疼,可是最终,白袍子依旧笑了笑“好徒弟,你尽力了,你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极限!”他望着孽契,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袖珍小剑,“你休息会儿,让为师了结这个王八蛋!”白袍子似乎故意看了看天,不再看着徒弟的双眼。
“孽契,一个晚辈,你就敢这样对付,这样吧,我做你的对手,高兴不?”白袍子笑的有点贱,可是这笑容中,总有点不自然的意味。
孽契看到白袍子的那把小剑,忍不住退了一步,指着白袍子道“我认得你了,你就是那个家伙!”
孽契说话的当头,白袍子已经到了孽契的面前。他捋了捋自己早被剃光的下巴,阴阴笑道“哦。总算想起我来了,看来你这个王八蛋还没有老到痴呆的程度,嘿嘿。。”他看了看孽契的下半身,淫淫地挤眉弄眼道“老王八,下面如今还行?”
“我。我。啊啊啊啊!我诅咒你一族永世断子绝孙啊!!”孽契处在暴走状态,同时,他也在害怕,似乎有一种恐惧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至于背后的秘辛,孽契不愿提,至今也没有其他人敢提,可是如今,这个当事人出现了!
白袍子一点儿也不生气,领袖教导他,能控制自己的人,才能控制别人“老头子我儿孙满堂,反倒是你这个老王八啊,如今可有小王八降生了?”
“我¥¥!”孽契恨不得活剥了眼前的老家伙,可是他清楚对方的实力,当年自己也被他压着打,导致一辈子的羞辱!
白袍子又故意看了看孽契的下半身,撇了撇嘴“因为这事,我还被头儿数落了一顿!要说生气,应该是我才对,是吧?头儿可从没有指责过我,还不是因为你?”
孽契跳脚“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小剑瞬间长大,它两尺有余,红光闪耀,华丽非常!
孽契急忙后退,摆好架势那个小辈虽然实力不济,却也耗费了自己一番功夫,如今又遇到这个恨之入骨的家伙。往事不堪回首,别如今把命丢这里才是正理。
孽契记得这把剑,他永远也也忘不了!
一百年前,同样的地方。
那时的风波镇还是个小地方,镇里多的是贩夫走卒,做些小买卖,也都是本分人家。相同的是,风波镇多美人。可是这个地方地处偏远,离群索居,倒也也没有如今这么出名。镇里的人过着的是平静朴实的生活。
可是自从镇里频繁丢失妙龄女子,一开始还好,可是后来越来越多,于是风波镇变成了一个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地方。当然,大部分成年男子还是很安全的。仇罗国派人调查原因,却全部莫名其妙的死去,于是这个事情不了了之。
最后,穹西知道了这里的事情,派张林过来调查。
张林不敢有负领袖期望,日夜守护在风波镇之外,坐等劫匪现身。
被他等到了,最终他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华服公子进镇,张林一身白袍,飘飘似仙,尾随而去。
逮个正着!
这不是孽契又是谁?不过他身材修长,肤白貌美,一双电眼,如果不是那眼中的淫邪气息,也确实算得上一个美男子。
正是夜深人静的大好时光,孽契身手了得,很快就寻到一处人家,把一个晕过去的的女子用麻布装了,拧了就走。他正得意间,却突然丢了女子,身子一低。原来是一把剑让他不得不放掉手中的猎物,否则他就将身首分离!
张林可没有与这等人讲修图武斗的习惯,本打算给他一剑封喉了事,没想到被他躲了过去,倒也是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