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活动无碍,有些事总是要做的了。
去找了江昂,江昂见到她,一脸意料中的表情。
带着她来了一处僻静之地,问她“去找吗?”
李诗梦点点头,这件事不用说明,她是必做无疑。她花了一晚上,想着找到阿达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她会不会心软放过他,或是怒气之下直接杀了。
一切都是未知。
不过她来找江昂,是为了另一件事。
“我不说出这件事,可那杀人凶手,还查吗?”
缺少她的线索,也许这件事成了无头的悬案也说不定。
江昂摇摇头,“此次死的不是一个弟子,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结。至于你说的当日有人放各色的信号烟花,”他停顿了下,露出一些不确定的神色,“似乎除了你和那群人,并没有其他人看见。”
昨日听到第二个消息,李诗梦就恍恍惚惚地回去了,关于第一个消息,也没想太多。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对了。
李诗梦举起手,“我敢发誓,当日我确实是看见信号烟花了,以为是遇到了险情,便想过去帮忙。谁知道一环套一环,变成了死结。”
江昂道“我没有不信你,只是我信你有何用。”
电光火石之间,李诗梦突然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一句很对。
她大胆地猜测,“一环套一环的话,会不会是有人要陷害我?”
信号烟花,故意让她看到,再带了人抓她,摄魂铃被夺,死了一人,再然后鬼娘子的插手,以及后面的五日看守。
若真是一系列的计划,那究竟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而那个斗篷人,在其中又是扮演什么角色。
李诗梦唯一能确定的事,斗篷人和鬼娘子不是一伙。
江昂眯起桃花眼,变地有些危险“陷害你?”琢磨着这三个字,江昂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握紧了手中的金扇。
李诗梦也在苦苦思索,没有注意到。
江昂道突然道“想这些也无用,你尽快离开这里,去鬼族找宋达。”
李诗梦一时也看不透,只能见招拆招了,挂着这么多事,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顺着江昂的话点了点头,“是,明日就走。”
提到鬼族,她回来之后便没有见过鬼荒红夜,问其他人,都说好几日没见过,以为两人一起走了。
“红夜哥哥去哪了?”
江昂摇头,也不知道。
鬼荒红夜的不对劲,似乎是在看了朱红的团子之后。
黑团子?!
李诗梦陡然一惊,昨晚她失魂落魄,哪怕朱红给她输元气之时,她都没想起黑团子。
她眼神不禁飘到了江昂身上,在她消失的这几日,难道黑团子,已经给了江昂,朱红不管谁完成这件事,都算在了她头上。
她敛下神情,道“你没见过他?”
江昂活了多少年,李诗梦一抬眼,他就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
“见过,那日他来找我,问我这东西从何而来。”他从袖中掏出黑团子,放在李诗梦眼前。
观察半晌,确认黑团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她道“你没有归还?”
江昂叹了口气,“小孩子,问那么多做甚。”
李诗梦伸手捏过黑团子,感受指尖的绵软,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
江昂笑道“只能问一个问题,你是想知道关于鬼荒红夜的消息,还是知道想问这个?”
李诗梦哦了一声,拉长了声调,“你不是说不知道?”
江昂道“我是不知道他去哪,只是可以给你一点消息罢了。”
李诗梦道“说。”
江昂笑道“他有事走了,你顾好自己,事情处理完毕,你会再次见到他的。”
李诗梦心想,这样也好。
辞别了江昂,李诗梦待在比试场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记录比试成绩的弟子,见到她也不报名,看了半晌,又不知这是谁,就去问了旁边的人,“那人是谁啊?昨日,今日都来了,竟也不参加。”
旁边的弟子看了看李诗梦,不眼熟,不认识,便道“大约也是想得到摄魂铃,没资格参加,才过来看看吧。”
两人小声聊了起来,“你说天门派尽出什么人啊!那单阳八成脑子坏了,报了名上场比了一会儿,居然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何在这,他根本不想要摄魂铃,还说那是害人的东西。”
两人当成趣事哈哈笑了起来。
一人道“哈哈,摄魂铃毕竟是一件神器,端看怎么用了。”又揶揄了句,“若是让我们的单阳单少侠得到了,那可不得是天大的善事,坏东西都得潜心向善咯。”
两人笑地好不欢畅。
李诗梦离开了好一会,想起晚上和单阳有约,便回客栈待着,顺带收拾了一番。
手链不响,李诗梦以为是坏了,后来有一想,这东西挺灵的,大约是觉得对她性命无碍,便不会出手护她吧。等遇到鬼荒红夜,再仔细问问吧。
进了客栈,倒是先遇见了秦元真,他的脸色十分憔悴,一人坐在窗口,愣愣地望着窗外。
鬼使神差,李诗梦跑过去坐了下来。
秦元真转过头,见是李诗梦,挤出一个笑,很是难看。
李诗梦敲着桌子,“你们是为了摄魂铃来的吧?为何不去比试场?”
秦元真低声道“我没想要摄魂铃。”
李诗梦看了眼他身后的重剑,又摸了摸失而复得的轩辕剑。这是江昂偷偷给她的,说是在死去的那群人附近找到的,得亏是他发现了,其他人发现了,她可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察觉到了李诗梦的视线,秦元真儒雅地笑道“这是我的本命灵剑,名叫还吾。”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有了灵剑,他根本不想再去争夺摄魂铃,哪怕那是神器。
李诗梦突然觉得今日和秦元真聊得太过顺利,居然没有听到那尖利的女声,笑着问道“你师妹呢?”
秦元真面色一下子颓败下来,怔了好一会,才道“走了。”
李诗梦道“走了?去哪了?”
秦元真勉强一笑,“死了。”
李诗梦敲着桌子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