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角眼挺有气度的,看起来有点带着邪气,眼角一挑的时候,气质格外明显。
他看着我咧嘴笑,居然没有直接勃然大怒,反而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子,你有点胆色,不错……”
这语气,是欣赏我?
我就有点哭笑不得,马丹,这是做**做出优越感出来了?
人性很奇怪,对简单的东西不感兴趣,比如说,男人简单得到手的,叫女朋友,没得到手的,叫班花,自己仰望的,叫女神……女人简单到手的,叫备胎,没到手的,叫校草,自己仰望的,叫男神……
所以说,任何事情一旦太过容易,就显得没意思了,就好比我现在,看着一帮以为自己很老卵的家伙,非但不想揍他们,甚至觉得挺有意思,想笑……真的,太特么逗了。
怎么会有人在朝廷治下生出这样的虚幻感?觉得自己牛逼罩得住。
你是不是还要大声喊一句,1点以后我话事。
1994年的时候,窦唯在香港红馆开演唱会,一大堆香港明星捧场,唱的时候,黄秋生等人疯了一样在场子里面来回跑,事后跟记者兴奋地说,我感觉灵魂从天灵盖嗖一下就出去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才是真摇滚……
高级动物怎么唱的?矛盾虚伪贪婪欺骗……时而正常时而疯癫……
这就是人性。
我看着这帮人,感觉跟看戏一样,要不是因为刚子被扇了一巴掌,说实话,我都真不打算对这些人怎么样。
于是我打算跟这帮人好好说话,就很诚恳对这位带头大哥说道:“我说大哥,咱们就事论事啊!我这个人呢,很忙的,一会儿吃完宵夜还要去跟朋友搓一把红警,你说你手底下弟给我朋友一巴掌,我这面子往那儿放?要不这么着,你把刚才打人的那家伙打断一条胳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朋友也不要你出什么误工费,伤残费,医院检查费,医药费,汤水滋补费,心理创伤应激后遗症补偿费等等等等,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看怎么样?”
周围人都愣了,刚子捂着嘴巴呆滞地看着我,大概以为我迷糊了,忍不住就说:“南,这这不会是被胡三太奶给迷糊了吧?”
人对面大哥还没说话呢,刚子你嘴真贱,你才被狐狸精迷糊住了呢!
我忍不住扭头白了他一眼,“靠,给你一巴掌都没给你打闭嘴了,一边去一边去,别在这儿碍事,我特么还要请哪吒三太子上身呢!”
有的时候吧,你越是胡说八道,越是有人信。
我随口瞎说八道了一句,结果对面呼啦一下往后面退了一截,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真有些迷糊了。
三角眼看着我,眼神中就有些忌惮,“我说兄弟你这么好胆色,感情是会神打……”
马丹,你才神打呢,你们全家都神打,寡人这么英俊潇洒,又接受过11年教育,怎么可能跟那些义和拳大师兄一样。
我没好气看着他就说道:“得了,我说这位大哥,我刚才说的,你觉得怎么样吧,我这儿还赶着去吃宵夜呢!”
我这么一说,对面三角眼顿时脸上挂不住,旁边刚才狗仗人势打了刚子一个大嘴巴子的家伙这时候大声就嚷嚷,“会神打又怎么着?关外出马的仙家,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子,别太狂……”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狗腿子,大哥还没说话,你们就跳出来狐假虎威,我说这位大哥,还是我帮你教训教训弟,省得给自己招灾……”我还是决定速战速决,没心思跟这些人玩什么套路。
话还没说完,我一跺脚就窜了出去,在周围人眼中一闪,然后,就搂住刚子的脖子,“别捂着个脸了,不就被打了一个嘴巴么,你以前在奉天跟人争风吃醋被打断了胳膊……”
刚子被我一说,顿时面红耳赤,“我说南哥,我不就上次喝醉了酒多说了两句,你倒是牢牢记住了……”
这时候有人惊呼,“大哥,你看……”
我搂住刚子的脖子,看着对面就冷笑,“刚子,这一巴掌的仇,我可是帮你报了,别说我不够意思啊!走了走了,吃宵夜……”我说着,就转头招呼圆圆她们,搂住刚子的脖子,领着八个女dar大摇大摆就往前面走……围堵在前面的人群顿时就散开一条通道。
躺在地上的家伙这时候才察觉自己的胳膊奇异地扭曲着,大脑反应过来以后,顿时就疼得哭爹喊娘。
和那位三角眼大哥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这位大哥,不好意思了,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
走出去二十来步,刚子提心吊胆地回头张望,低声就说:“卧槽,南哥你老牛逼了,不过,你这么挑衅人家,合适么?”旁边圆圆和娟娟就躬着肩膀凑过来,脸上还带着刚才惊吓的白,却已经露出笑容来,“南哥,南哥,你真会神打啊?”
我看看这些女dar好奇的眼光,决定胡说八道,“那可不是,我们老南家祖上在义和拳做大师兄,庚子年的时候烧过洋人的教堂,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人送绰号玉面哪吒,后来被英国佬带着华勇队上百号人射击,子弹太密集了,打在身上震伤了肺,伤了气,这才功亏一篑……”
一边胡吹大气一边就跟大家去吃烧烤,刚子听得羡慕不已,忸怩着就说:“南哥,你们家功夫能外传不?”我就瞪了他一眼,“当然不能,传子不传女……”
这话说得一帮女dar哈哈大笑,纷纷就逗刚子,“刚哥,要不,你就跪下来叫一声爹呗!”
刚子脸上挣扎,心理斗争了一下,抬头看我,我赶紧封住了他的嘴,“你就是叫我一声爹我都不能教你,我家这是童子功,就你这被许多女人处理过的处男身,指定练不来……”
刚子顿时就反应过来了,恼羞成怒就追我,“靠,南哥你耍我。”
我一边跑一边就大笑,“哈!你傻啊!”
大家吃了宵夜以后,就在旁边些的电脑吧包夜,女dar们玩大富翁,我跟刚子搓红警,我本来以为我很菜,结果,刚子还不如我,大概也就是下棋的那种棋瘾大的臭棋篓子,被我用坦克给堆死了一局,还不服气,嚷嚷着再来一局。
我挑了挑眉,决定用一招猥琐的,刚开局,造了一堆工兵直接往他们家基地冲,从头到尾也就五分钟不到,就把他给解决了。
“靠。”刚子气得差一点把鼠标往地上一摔。
我很理解他,我也被这一招虐过,当然明白这种想摔鼠标的感觉,人嘛!都是喜欢成功而不喜欢失败的,尤其败得窝窝囊囊不明不白的。
想必今晚那位三角眼大哥也一样吧!
我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看着刚子就说:“样服气了吧!”
“这不算,你这也太赖了。”刚子这子想耍赖。
我很大气地一挥手,“寡人给你个机会,五局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