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哥送上火车的时候他格外叮嘱我,让我没事多听听歌,并且说,大老板估计也就是在气头上,说不准过几天就又让我回去上班了。
我豪迈地说了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东哥听了啼笑皆非,“好了好了,看你这个精神头,我也懒得安慰你,总之……”
“你老人家赶紧上车吧!”我双手做搀扶状,东哥就摇了摇头,把车票给检票的乘务员,那乘务员早就想笑了,硬是憋着,拿夹子在车票上咔嚓夹了一下让东哥上车。
铁路乘务员这时候还算是铁饭碗,我朝普通百姓对铁饭碗有执着的追求,所以铁路系统内有不少漂亮的姑娘,这位大约也是刚进铁路系统没多久,看着就显得年轻,我忍不住就摇头,“美女,你这颜值,做乘务员真是白瞎了……”
人乘务员一看我说话这么轻浮,顿时脸一板,把头扭过去就不跟我说话。
哎!姑娘是个好姑娘,可惜啊!干什么不好非要干列车乘务员,这是铁饭碗不假,可人累钱少,还得不到人的尊重……再过几年她肯定会后悔。
东哥在车窗喊我,“赶紧滚蛋,别待这儿泡妞。”
我冲东哥摇了摇手,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回去后我感觉没事儿干,俗话说的好,下雨天打老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把大美妞拉到床上狠狠打了一顿。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天气太热,有穿恤的冲动,果然进了五月就是不一样,就想拽着大美妞去血拼,不过考虑到中午有人妖团体从香港过来,只能起床去办正事了。
回宿舍跟苏阿姨说了一句,苏阿姨一脸的不舍,看她的样子有红着眼眶想唠叨唠叨的架势,我赶紧闪人,到了拉斯维加的时候,阿刚和叶都已经在了。
叶一脸的兴奋,“南哥,真是公海赌船上的人妖团体啊?”我就把脸一板,“卧槽,我特么被辞退了你子居然都不安慰我一下,心里面尽惦记人妖了是不是?我诅咒你以后找个长着丁丁的女朋友……”
叶忸怩了一下,“那样好像也挺刺激的……”所有人,包括几个女dar在内,齐齐对他比了一个中指,送给他一个字,草。
对与我不上班这件事,其实大家没什么感觉,一来夜场么,连男女关系都是合则来不合则去,在夜场上班的同事关系更是如此,灯红酒绿聚散无常,二来,大家都觉得我不算是普通的dj,人人都说我是五哥的头马,说不准还有人羡慕我,认为我大约不上班一样有钱拿……对于这种想法我只能冷笑了,你以为黑道大哥是开善堂的么!
拉上大队人马去大校场,阿刚倒也算会来事儿,还知道包了两辆雪佛兰子弹头,看起来也挺有气势。
大校场机场是军民合用机场,前朝一九三几年就使用了,到现在也算是老态龙钟,据说很快就要搬迁,不过这种地下组织部长的很不靠谱儿,谁知道十年能不能拆得掉,说不准要二十年。
叶举着个的牌子,那一脸雀跃的表情我都看不下去,真想踹他两脚,旁边的阿刚戴着个二饼的墨镜,脑袋后面的我大清辫子梳得油光水滑的,加上几个女dar,感觉每人手上发一个彩球就能跳了。
我忍不住就往旁边站了站,觉得跟他们站在一起好羞耻,刚走了两步,出口就看见了一个爆炸头,穿着个破烂牛仔裤,身上一件爱因斯坦吐舌头的恤,戴着墨镜,斜背着个牛皮包,后面好几个盘靓条顺的妹子,虽然肤色黑了一点,可的确称得上漂亮两个字。
“卧槽。”我顿时伸手喊了一句,“颠佬发。”
爆炸头听见声音后一摘墨镜,顿时就使劲儿摇手,快步就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我笑嘻嘻伸手就给他胸口一拳,“行啊颠佬发,你这是被你老大放出来大用了啊!”颠佬发伸手抓后脑勺,一脸憨笑,“南哥,还不是托你的福,大佬说,我跟你算熟人,就放我出来负责这件事啦!还说回去给我开香堂扎职升做草鞋……”
“卧槽,咸湿华这么气,就算不给你封个红棍,怎么也给你来个白纸扇撒!”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要不要我跟咸湿华说说。”
颠佬发赶紧双手直摇,“南哥,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进社团做蓝灯笼整整三年,一直在车行做事情,都没想过升职的事情,要不是认识南哥你,我现在还是在车行做弟……”
这时候旁边叶插嘴,“卧槽,南哥你们讲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我瞪了他一眼,“你什么都好奇,怎么不穿上女装试试做女人呢!还不快去帮人家拖行李?”
为首一个颧骨略显高一些的这时候笑着就放下拖着的行李箱,双手在胸前合十,“saad!”后面几个纷纷合掌给我行礼。
他不说话还好,说话的时候略显沙哑的声音才显示出原本身为男性的本质,叶顿时反应过来,回头看看几个女dar,又看看对面几个盘靓条顺的性,忍不住就咽了一口口水,惹得几个女dar一阵翻白眼。
不得不说,这几个到底是在公海赌船上做过表演的人妖,姿色虽然不是我理解的那种艳压群芳,但是,我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他们长得比几个女dar还略好看那么一点儿。
这时候咸湿华赶紧就说:“南哥,他们粤语倒是会一点点,但是普通话就肯定不行了,你有什么吩咐直接招呼我就行,他们也算是我们和记自家的产业,就当是过来游玩一趟了,大佬说,先探探路……”
“咸湿华这家伙真是狡猾狡猾滴,不过没事,颠佬发你放心,我给你多接几场表演……”我说着就合掌也给对方萨瓦迪卡了一下。
坐上子弹头的时候,我就摸出我的红色爱立信来给宝宝姐打了一个电话,“宝宝姐,我这儿刚接了五个泰国人妖,绝对漂亮,是和记公海赌船上做表演的,放在泰国都是顶尖的人妖团队,你问问你们嘉年华的老板,要不要去你们那儿演出一下啦!”
宝宝姐一听就来神了,“真的假的?南你可别欺骗我没看过人妖表演……”我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绝对不是国内那种把丁丁勒到屁股沟里面冒充的,到时候宝宝姐你亲自检查验货。”
“呸!”宝宝姐在电话那头啐了我一口,“你等着,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我放下电话,这时候坐在前面的阿刚就转头说道:“南,你这可有点不太地道,这可是咱们拉斯维加出钱请来的……”
“我去,你真是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拉斯维加的钱又不是你的钱……”
“话不是这么说,咱们既然上班……”
我赶紧挥手,“行了行了,张总又不在,你这么表忠心他也看不见啊!难不成他还能给你涨工资不成?”阿刚脸上微微一红,大约是被我戳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你回去就跟张总说,让他把表演费结算清楚,车马费我不要他的,酒店也不要他操心。”颠佬发既然把人带过来了,整个石头城那么大的娱乐市场,还消化不了几个泰国人妖?简直开玩笑。
我这边话刚说完,宝宝姐的电话就过来了,“南,只要是你说的那个质量,五万一场,我们嘉年华连演三天。”我顿时一笑,“下午在拉斯维加彩排,宝宝姐你尽可以来看一看。”
挂掉电话后我就跟身边的颠佬发低声嘀咕,“我说颠佬发,你给我透个底,他们这五个人来之前咸湿华说的给他们每天多少钱?”
“南哥!”颠佬发压低了嗓音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他们现在是和记给发钱,不需要给钱,到时候南哥你真赚钱了,随便给点费,他们就很开心了。”
卧槽,这……这算是公车私用吧?不过,我喜欢。
我笑着伸手就拍拍颠佬发的肩膀,“放心,肯定有你的一份。”颠佬发双手连摇,“能跟南哥你做事,我就很开心了。”
我就瞪了一眼叶,“我说叶,瞧见没有?瞧见没有?这才是真正做事的态度,哪儿像你一眼,整天做点事情就咋咋乎乎的。”
叶赶紧脸上堆笑,“南哥,我跟你做事我也很开心的……”说着,还不忘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女人(男人)一眼。
马丹,这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回到拉斯维加的时候,几个人妖顿时引起轰动围观,那些服务生啧啧称奇,“我去,真是比女人还漂亮啊!”叶赶紧上去驱赶,“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人家彩排。”
“卧槽,叶哥,至于么?”有人看叶这样子忍不住出言讽刺他,“人再漂亮,你也用不上啊!”
“瞧瞧,低俗了不是。”叶一脸鄙夷不屑表情,“你们懂不懂什么叫艺术么?懂不懂什么叫发现美?知道为什么你们是服务生而我是灯光师么?因为我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和知道尊重艺术的态度……”
我在旁边听到这话忍不住就要吐槽,卧槽,叶这家伙居然学到了我胡说八道的本领,关键是,他没给我交学费啊!
“扯什么淡呢!赶紧打灯光去。”我忍不住呵斥了叶一句。